12. 012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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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利的那辆黑色的宾利老爷车就停在咖啡厅的外面。
“克鲁利？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瓦间跟着恶魔上了车，然后眼看着他狂踩油门、直接开到了70迈。
“the
doctor发现我帮你接的这个任务有点问题，把塔迪斯还回去后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我就说……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我还以为钱变得好挣了。”
“呵，那是错觉。”
克鲁利一边在闹市飙车，一边向瓦间透露他了解到的信息，“埃尔梅罗伊那家伙大概没想到卫宫切嗣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
“消息没泄露，自然不会有人想来抢你手里的箱子。”
克鲁利娴熟的开始漂移，“我刚才看到了，那个箱子里面除了装有卫宫家的魔术刻印，还有卫宫切嗣的起源。”
“什么？”
瓦间大吃一惊，“起源这种东西，居然能被抽出来？”
起源，从魔术师的角度诠释，便是从起始的因发生的事物的方向性；用普通人能理解的语言来解释，大概就是每个人从诞生之前就被定下的不可逃离的宿命、事物必然会趋向其发展的方向之类之类的。
人类、植物、矿物，都具备这种方向性，且均被其束缚而生存着。
不过有的人距离自己的起源很远，起源对其一生的影响，还比不过某次吃到了美食、遂产生了还想继续吃一次的欲望来的严重；而有的人一出生就离起源很近，甚至具备许多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
遗憾的是，这种能力越是优秀的人，就越容易遭到社会排挤。
人类短短数十年的人生，很容易被起源中成千上万年积累的厚重所覆盖，既“起源觉醒”。“起源觉醒”会导致其非人化，且不断向其起源靠拢，最后彻底异化为不可挽救的怪物。
不管怎么说，起源确实是一份任何人都具备的、十分危险又十分强大的潜在力量，而在魔术师们经年累月的研究下，“魔术”已经算是对这种力量认知最为清晰的知识体系了。
但是“将一个人的起源放进箱子里”这种事，任谁听到了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你傻了吗？”
戴着墨镜的克鲁利偏头看了瓦间一眼，发现他整个人为了避免自己被惯性甩出去，已经用体内放出的黑色绳索把自己绑在了座位上，“卫宫切嗣的起源不是切断与连结吗？他能把‘切断’那部分做成起源弹，自然能把‘连接’那份做成点别的什么。只是用魔术将起源具现化罢了。”
“你对魔术还挺了解啊？”
“废话，我还去时钟塔讲过课呢……几百年前吧。”
克鲁利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辖区里出现了魔术师这种东西，不弄清楚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那时候的魔术师还没现在这么无聊。”
“所以，想知道他们的交易是什么吗？”
“我还能不知道吗？”
瓦间没好气的说，“在我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被卷进去了吧。”
“这算我的错。”
克鲁利撇嘴道，“但我不会给你的分期打折，顶多不收你这一期的利息。”
“吝啬鬼，你又没多少花钱的地方。”
“让人不愉快是我的本职工，谢谢。”
恶魔炫耀道，“我跟你说过我让维多利亚交通系统瘫痪的那一次吗？那可是我少有的杰。”
“不，我不想听，说说看卫宫切嗣跟二世的交易吧？”
瓦间小声祈祷，“别让我回极东、别让我回极东、别让我回极东……”
“你要回极东的冬木市一趟。”
“不——！”
克鲁利听到了瓦间的哀嚎，脸上微妙的出现了点类似享受的神情，“你知道他的孩子是什么人吗？”
“一个主角、命运之子、小世界的气运所钟。”
瓦间沉浸在自己得回冬木的噩耗中，无精打采的说，“我见过他，那个叫卫宫士郎的男孩。”
“问题不在卫宫士郎身上、嗯，不完全算。”
克鲁利含糊的说，“总之就是在某个起源故事里，卫宫切嗣必须死，但又不一定，这个起源故事可以不存在，英灵这种存在很奇怪，已经形成了果，因不存在了，果也不会变……英灵是某个人成为英灵的所有世界线的总和，但也会有个别世界线是他没有成为英灵的，所以在这‘个别世界线’里，卫宫切嗣其实是可以活着的，这也是委员会当初为什么邀请他成为干员的理由。”
“但是他还有一个叫做伊莉雅斯菲尔的女儿，算是半个人造人？”
克鲁利皱了皱鼻子，“委员会在卫宫切嗣的请求下观测过，这个世界没有‘让这可怜的女孩幸福快乐如常人般长大’的世界线。”
“不可能吧？”
瓦间惊讶道，“就连奇迹的魔女、贝伦卡斯泰露的力量，都找不到让这个女孩幸福的可能？”
贝伦卡斯泰露，一个穿着洋装、抱着黑猫的蓝长直少女。她所具备的魔女力量，能让一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只要不为0，就算只有0.00001%、甚至更低的概率，也能将其变为100%，是能让奇迹变为寻常的特殊力量。
这和天使恶魔们惯用的“奇迹”可是两回事。
这位性格古怪的魔女，只是因为有趣，才暂时和委员会达成了一定的合协议，并不是委员会下属的干员。
“贝伦卡斯塔露说她观测到了本该存在的‘伊莉雅线’，被某种力量抹去的痕迹。”
克鲁利解释道，“仅凭她一人，是无法引发这个奇迹的。”
瓦间听说过贝伦卡斯泰露，她的“奇迹”，就相当于“只要不断存档/读档，再难的游戏也能打通关”，但游戏里完全没有路线和好结局，她不可能达到。
“原本在这个新宇宙中，随便引入一点别的力量，就能解决伊莉雅斯菲尔的问题，但她跟冬木市所在的小世界存在着绑定一样的深刻因果，就算是委员会，也没办法将其强行干员化。”
克鲁利说，“所以卫宫切嗣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打破这种绑定，将自己的存在献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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