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兄,怎么办?”若水看着源源不断进来的人,杀不完,也救不完,唯有毁掉这座城,才是唯一的出路。
“先找个客栈休息吧,既来之则安之,还有,要笑,别让那些人察觉到我们不是同类,省得又被攻击。”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若水想起白衣人说的那些话,于是坐到溪沐笙身边。“他说,你的亲人出卖你,爱人背叛你,朋友利用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溪沐笙显然不想多提,若水也就不再问了,她握住溪沐笙的手,“师兄,不论你从前经历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有我,我绝不会做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幻影杀不死我,你不是早就为了你的众生杀了我了吗?”溪沐笙看着若水似笑非笑的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杀你你会伤心?所以你也喜欢我,是不是?”若水凑到溪沐笙跟前。“你,不可理喻。”溪沐笙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你自己睡地板吧。”
“师兄,你喜不喜欢我嘛!”若水跑到床边不依不饶的问。“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再多嘴就把你做成傀儡。”溪沐笙说完便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傀儡。”若水想了想,所以溪沐笙在长生花上下了傀儡术,方便他随时控制若水,可是通过什么控制呢?她在凡间无法苏醒时,溪沐笙也不在她身边,那就无需接触便可控制,在桃林之时,她突然就无法动弹,也没见溪沐笙有什么动作,后来又试图控制她杀人召来天雷,不过那次她并没有立刻被控制,所以,溪沐笙应该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她。
“你要是长得丑一点,我才不喜欢你。”若水想了许久,然后看着床上的溪沐笙,他睡着的样子,也十分好看,若水偷偷用手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然后又戳了戳他的脸。
第二天醒来之后,溪沐笙和若水便去了城里,只见所有人都你来我往的,大家笑着打招呼,和昨天的情况一模一样。“师兄,他们不就是昨天那群人吗?我们被困在同一天了,时间长了,只怕也会被同化,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是啊,既然出不去这永恒国度,就搞点破坏,这既是他的真身所化,总会影响到他的。”于是溪沐笙带着若水在城里拆房子,用那把奇怪的漆黑匕首,拆了一间又一间,拆了一整天之后,两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有用吗?如果有用,他怎么还不出来?”若水扶着街边一个杆子坐下,“在这里不仅没了法力,体力也不够用。”
“是啊,是挺累的,这永恒国度,莫非不是他的真身?”溪沐笙坐在若水身边,若水随手端起旁边的水就喝。“师兄,你说这地方是不是还会影响我们的智力,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蠢的办法来呢?”
“你喝了这里的水?”“是啊,我口渴,就喝了。”说完后若水拉着溪沐笙回到了客栈里。“说不定是这水影响了你。”溪沐笙开口道。
“接下来怎么办?”“等吧。”
他们今天拆了一天的房子并不是白拆的,而是在整个永恒国度里设了一个阵法,这永恒国度的主人可以看透人的心思,可这里这么多人呢,他要同时控制所有人,要控制这里的时间永远在重复同一天,肯定要耗费不少心力,他们先是漫无目的的拆房子,让永恒国度的主人放松警惕,然后才开始布阵。
果然,等到半夜,客栈突然塌了,外头的集市也变得残缺,街上那些人有的开始痛哭流涕,有的在打架争吵,永恒国度的主人不能控制他们的思想让他们只沉浸在快乐的幻境中了。
“师兄,我们该去会会永恒国度的主人了。”
果然,不久之后,街上的人没了,整个城市变得阴暗起来,之后一个穿着白色绒毛斗篷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两个有点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什么时候商量的对策?”
“我们不需要商量,我们心有灵犀。”若水得意的开口。“不可能,你太蠢了。”那永恒国度的主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直接看向溪沐笙,“是你的计谋,昨天假装被我控制的时候就想好了,而我分..身被破,来不及窥探你的心思。”
“是啊,那么你要不要再看看,我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溪沐笙走到白衣人跟前看着白衣人的眼睛,“或者,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是谁,为什么你明明看见我的过往却无法控制我,你猜不到我是谁,可我却已经猜到你是谁了。”溪沐笙凑近那白衣人,二人四目相对,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不可能!”白衣人顿时后退两步,心神一动,便无法全力操控永恒国度,溪沐笙自然就能使用法术了,就在白衣人惊慌的瞬间,溪沐笙使出火灼术,一团火球打向白衣人。
“雕虫小技!”白衣人亮出了兵器,这兵器是一把散发着柔光的剑,这剑长得十分的漂亮,像一位婉约的江南姑娘。
“原来是月光上神啊,还以为上神早已陨落,不料成了邪神在人间作乱。”溪沐笙看到了兵器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诈我?去死吧!”月光上神拿着月光神剑朝着溪沐笙刺过来,顿时四周翻涌着阵阵戾气,月光上神周身,更是戾气环绕。
若水趁着二人打斗之时立刻离开,她很快找到了这永恒国度的命脉,便是白天她扶着的那跟杆子,若水利落的出手将那杆子连根拔起,又砍成了三四节,于是月光上神便败下阵来,被溪沐笙用匕首刺入了心脏。
“妖骨制成的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上神就不必知道了,只是上神生前护佑苍生,死后却执念难消为祸一方,当真是造化弄人。”溪沐笙拔..出了匕首。
“生前?我死了吗?怎么死的?”月光上神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有些迷茫的看着溪沐笙,之后脑中回忆纷至沓来,神魔大战时,她手持神剑征战沙场,后来三族和平共处,她便行走世间救死扶伤,再后来,大战又起,那场战争几乎所有人都死光了,天地之间戾气横生,而她死不瞑目,一股执念残留世间被戾气浸染,一心想要建立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没有疾病没有死亡的永恒国度,于是便化成了这座城,不断的拉凡人进来。
当她想起一切时,身边戾气消失了,眼中流下了泪水。“当年那一战,到底是为什么?神尊说要我们与妖魔两界共商如何共治凡间之事,可是到了地方,我们神力被禁锢,妖帝率先发难,魔族带了有十万大军,我的同袍,全部战死,全都死了,天地间一片昏暗,凡人死伤无数,神界不断坠落,我亲眼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所以执念难消。”月光上神一边哭一边说,大约是在这里待了太久,如今一梦方醒,也只能同眼前人说了。
“当年之事,无人知晓,不过如今,天下太平了。上神,你该安息了。”溪沐笙扶着虚弱的月光上神,默默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等她说完了才开口。
“是啊,我早就该去和我的同袍们团聚了。”月光上神看着远方,随后化作了点点星光落入世间各地,她消失了,月光神剑也变得黯淡无光,变成了一块废铁。
“你明明不是个冷漠的人。”若水走到溪沐笙跟前。“当年妖族瘟疫蔓延,月光上神救治了不少妖族。”
“可你不是说,神族看不起妖族吗?”“神族只是一个种族,却并非所有神族,都配称做神的。”溪沐笙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目光中带着怒气。
“原来月光上神是个女子,上次见到,我还以为是个男人,怪不得她这么漂亮。”“你说她是男的也没错,上古之时的神都是没有性别的,跟你降生之时一样,性别这个东西,是第一批人类降生之后才有的,神也是那时候才开始选择自己的性别给自己定性的。”溪沐笙开口道,他看起来,似乎很怀念那个时候。
“那魔族和妖族呢?”“上古的魔,只是一团黑乎乎的黑气罢了,但是却又有很强的能力,妖则不同,妖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这世间诞生的第一只妖,人头兽身,有利爪,通体白毛,长得十分难看。如果说神月大陆是被一个人画出来的一幅画,那魔便是被他丢弃的一个想法,而妖,是他画错了之后涂涂改改最终差强人意的作品,只有神,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审查,刻画之后得到的完美作品,人和鬼,则是这幅作品诞生之后,从这幅作品里衍生而来的东西。”溪沐笙一直知道,神月大陆之外,还有别的大陆,所以,这些大陆的诞生,定然是有一个创..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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