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渐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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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忍者学校的教室里，老师正教着这群孩子。
“你们听好，今天要教的是查克拉提炼……”
佐助坐在靠窗最后的位置上，双手在桌底死角处不停地练习着结印。
坐在佐助前面的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甚至还发出了非常轻微的“呼呼”声。
还有些孩子坐在边上，一只手拿着薯片的袋子，另一只手不断地从袋子里捞出薯片来，“咯吱咯吱”地吃的欢。
“你.们.两.个……”正对着黑板写板书的老师突然停了下来，青筋一根根地从他的额头上暴起，手上的粉笔被掐成两半。
“呜……”前头的孩子捧着额头上一个红印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
“给我到外面站着好好清醒清醒——！”老师的声音几乎把整个楼层都掀起来了。
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视噪杂的教室，双手反反覆覆不断做着火遁.豪火球的结印。
结印速度的练习一般很难看出进步，练很久也往往看不出太大效果，因此非常枯燥无味，但是无论是鼬还是美琴或者是族长老爹都说过——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
忍术的威力有多强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因素，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临场机变都十分的重要。
就像是鼬之前每次与他练习，基本不会用三身术之外的忍术，却每次都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想到鼬，佐助结印的手一顿。
鼬随着在暗部的时间变长，与爸爸说话时候的气氛也越发的压抑，昨天甚至反常的顶撞爸爸。
明天是鼬的生日，爸爸应该……会回来的吧？
结果放学的时候，佐助子松了口气。
来接他的是族长老爹。
佐助乖乖走过去：“爸爸今天有空？”
族长老爹今天穿的很正式：“嗯，回去吧。”
宇智波族地仿佛是村中村，街道两旁贴着红白相间的团扇图案，有着不少退役或者没有忍者资质的族人在族地开店。
佐助一路安静的跟着富岳，忽地想到鼬的生日礼物问题。
“爸爸，明天就是哥哥的生日了，我想送他生日礼物，你知道哥哥喜欢什么吗？”
富岳脚步一顿：“鼬么？三色丸子吧？”
佐助有些惊异于族长老爹的答案：“鼬哥，喜欢三色丸子？”
鼬喜欢那种甜甜腻腻的东西？
“怎么？不敢相信？”富岳的步子很平稳，“美琴不会做三色丸子，鼬平时都是买着吃的。”
佐助脚步快了几步，拽着富岳：“因为看不出来啊，鼬哥竟然喜欢这样的东西，爸爸好厉害。”
族长老爹忽然转头，看向佐助：“就像你喜欢吃酸甜的番茄一样。”
佐助子：“……我喜欢番茄是因为它有营养。”
富岳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佐助子，眼中慢慢浮现四个字——我是你爹。
佐助子小声嘀咕：“当然，番茄的味道也是很好的。”
所以说，闷骚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刚吵完架的老爹肯定拉下不来脸给鼬买这种甜食，那他就大发慈悲帮族长老爹买好了。
“爸爸，给我点零用钱，我想帮鼬哥买生日礼物。”
*
第二天学校放学回到家，族长老爹在喝茶，面前还放着报纸，美人妈妈见他们回来，如平常一样露出笑容：“鼬和佐助回来了，今天可辛苦了呢，来吃饭吧”
“是。”鼬答应了，却没有动。
富岳默默的喝茶，没有开口。
佐助一把拽着鼬到桌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色丸子，双手举到鼬面前：“鼬哥，我的生日礼物。”
鼬看了看佐助中眼熟的团子盒，脸上露出笑容：“谢谢佐助。”
“因为今天是鼬哥生日”
佐助在桌上小嘴巴拉巴拉：“没想到哥哥会喜欢三色团子，不是爸爸说我都不敢相信呢。”
老族长眉头一跳。
美人妈妈掩着唇轻笑：“是爸爸告诉佐助的么？”
佐助子乖巧得天真无邪：“是呀，买丸子的钱是问爸爸要的。”
富岳：“……”
开始仗着年纪小，佐助子开始调戏老爹和鼬的神经：“我看到爸爸给哥哥买了礼物，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哥哥肯定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只有爸爸知道。”
“就像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三色团子一样。”
鼬忽然一伸手，就戳到了佐助的额头。
佐助捂着额头瞪他：“突然做什么？”
鼬嘴角翘起：“……喜欢什么，和是什么人没有关系吧。”
佐助子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就像爸爸也知道我喜欢番茄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呢。”
富丘：“……好好吃饭。”
到了晚上，蛋糕上的蜡烛莹莹亮起，无数朵细小的火焰就像是星星一样在黑暗中摇曳着，照着蛋糕上甜腻的奶油。
剩下的蛋糕很多，趁美琴妈妈转身时，佐助子猛地站在椅子上，伸长胳膊往鼬的脸上涂奶油。
去吧！进击的蛋糕！
油汪汪的蛋糕泛着诱人的光芒，族长大人的脸一下子黑了。把食物扔来扔去绝对触到了家教良好的对方的神经。
佐助无辜地回望着他，露出小孩特有的懵懂傻笑。
坚守原则的族长老爹脸部扭曲：“佐助，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佐助大声抗议：“爸爸不可以凶我！”
他才7岁，他才7岁，所以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威严的族长大人显然无法招架幼子偶尔的胡搅蛮缠，气势压迫也毫无用处。
他头痛地瞅了幼子一眼，干脆忽略掉，继续训斥：“鼬，你怎么能任由佐助胡闹？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才不是胡闹！”
佐助继续张牙舞爪挡在鼬的前面：“鼬哥前几次的生日都在出任务，我在给哥哥过生日！”
“蛋糕大战！”
富岳猛地一愣，脸上僵住了。
他的嘴张张合合，半晌，强撑着面子，干巴巴地说：“那也不能……”
美琴妈妈掐了老族长一把，将他的话都噎了回去。
“说得也是呢，很久鼬都没有在家里过生日了。”美琴露出笑容，清丽而明快，“今天是特例，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
“谢谢妈妈。”
佐助继续拿着蛋糕当忍具使：“看我的手里剑。”
一坨蛋糕朝着鼬飞去。
然后对面“砰”的一声变成椅子，然后本人出现在佐助身后。
居然用替身术！
佐助毫不客气地在手上沾了很多奶油，朝着鼬扑了过去：“啊啊啊，鼬哥耍赖，不可以用忍术！”。
两个人躲避间一大坨奶油冲着面色僵硬的族长老爹飞过去。
又一块。
又又一块。
族长老爹地n次面色僵硬的躲开，脸色漆黑：“佐助。”
这时候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佐助额头点着白点，鼬的衣服也沾了不少蹭上去的奶油。房间里更是东一块西一块。
厅内无论是房间还是人，都狼藉一片，显然族长大人对幼子大晚上胡闹的容忍到了极限。
佐助一边道歉，还一边伺机把脏兮兮的手往鼬衣服上蹭。
族长老爹黑着脸：“可以了，胡闹够了就收拾大厅，回去睡觉。”
于是，几个人又老老实实的收拾房间。
直到鼬即将踏出大厅时，老族长才沉声开口：“都好好休息。”
鼬推门的手一顿：“是。”
佐助子背后偷笑。
终于说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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