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母女密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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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倾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舒萍笙的话就像被卡在喉咙一样，讪讪地不敢再多言。
“凤珞歌今日在顶撞皇室，忤逆父亲，按例禁足凤和居一月，不许别人探视。”他沉声开口，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谁敢再多嚼舌一句，立刻把他发落出去！”
舒萍笙张了张嘴，想说才禁足一个月太便宜了凤珞歌，但是看见东方倾眼里的阴鸷，心里微微一惊，明白凤珞歌的话到底让东方倾有些迁怒东方湄，不敢再多言，只在心里又把凤珞歌上上下下问候了遍。
东方拂袖而去，舒萍笙立刻紧随而上，东方湄深深看了内室一样，一双媚眼里蓄满阴鸷，拳头慢慢缩进，指甲嵌入肉里，钻心的疼痛传来，她却一点也不自知。
“小姐……”
待一行人走后，紫筱走上前，担忧道：“那帮人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老爷，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小姐今天这般得罪他们……”
“就算我不得罪他们，他们也早就视我为眼中钉。”凤珞歌伸了个懒腰，打呵欠道，“看着吧，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怕他们做什么？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一猫腰钻进被窝。今天的宫宴却是让她心神疲惫，所以她很快就入眠，一夜无话。
另一边，东方湄飞速回屋，仿佛后头有鬼撵着一般。一关上内室的门，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再没有白天的优雅端庄。
慧儿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轻声问道：“小姐，咱们也早些歇息吧？”
“睡什么睡，当谁都跟那个贱人一样嗜睡如猪！”
东方湄怒不可地一拍桌子，见桌子上有一盏茶，想都不想就要狠狠掷在地上，吓得慧儿魂飞魄散，急忙奔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小姐，万万不可啊，这可是老爷赏赐给您的茶具，您平日可宝贝着呢！”
东方湄只觉得自己胸口一股郁火难平，冲着慧儿吼道：“不就是一套茶具，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他有什么不能赏赐给我？真是小家子气，没个眼力见！”
慧儿挨了骂，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茶具放回桌子上，安抚地将东方湄扶到座椅上道：“小姐要打要骂奴婢都随意，只是这茶盏也珍贵，万一将来老爷问起来，得知小姐是为了今日的事生气，只怕小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会有所损害。”
东方湄捂着胸口，想到今日的一切，恨恨道：“好不容易才得了三皇子的亲眼，眼见着就能入皇家，偏偏叫东方珞歌搅了局。这个狐狸精，平时闷声不响的，怎么突然间又会射箭又会武功的？当真是邪门了！”
慧儿在一旁给她扇风，也是满脸地狐惑：“奴婢也觉得奇怪，三小姐今日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看看她在宫宴上说得话，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对皇后娘娘那样说话。”
东方湄一想到宫宴就有一肚子火气：“这个狐狸精，变着法子勾引三皇子，以为这样就能欲擒故纵吸引三皇子的注意力？做她的春秋大梦！”
慧儿担忧地看着东方湄道：“小姐，奴婢觉得这三小姐和往日确实不太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您若是要对付她，可得小心一些。”
东方湄愤懑难平，捂着胸口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盯着轩窗外沉沉如水的月色，似乎也在思考对付凤珞歌的代价。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慧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东方湄细细地琢磨着慧儿的话，逐渐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慧儿，你说，同一个人，能够做到一天之内完全变个性情吗？”
慧儿把头摇成拨浪鼓：“怎么可能！奴婢从未见过。”
“是了。”东方湄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开始对着镜子拆自己的头饰，“但是如果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人呢？”
“小姐，这……”慧儿也被东方湄这个大胆的猜测吓到了，“您的意思是，凤和居那位不是真正的东方珞歌？”
东方湄哼了一声：“否则怎么解释她今天的怪异举动！倘若她真是被调包的，依父亲的秉性，此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这个场！”
慧儿想起今日凤珞歌的身手还是有些后怕：“那如果，最后证明这人是真的……”
东方湄拔下发簪丢到梳妆台上，断然道：“就算是，也要想个法子，让她变得永远不是。”
慧儿深深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小姐，这样做有些冒险，还是和夫人商量一下吧……”
东方湄默了默，扭头盯住慧儿，露出阴森森的冷笑。
“自然，明日一早，咱们就去给母亲请安。”
东方湄确实被气了个倒仰，这一天经历的事情超出想象的程度，是她十几年来都没有经历过，心有计策，她一夜未眠，等第二日去给舒萍笙请安时，便是抹了胭脂，也难掩憔悴之色。
舒萍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早早打发了众人，把女儿带进了西间暖阁里，免不了又把凤珞歌狠狠地数落了一遍。
末了，舒萍笙安抚着女儿的背，幸灾乐祸道：“好歹把那个扫把星关在了凤和居，一想到这些日子可以不用看到她，我心里就是痛快！”
东方湄却满脸忧心忡忡：“禁足只是暂时的，只要她一天还是三皇子妃，爹爹就不会把她关太久的。”
提到这个，舒萍笙也是一肚子火气：“这个不要脸的贱丫头，得了天大的亲事还要推三阻四，弄得皇上不高兴，连累你的亲事也被她搅黄。真想不透皇上怎么会看上她？那丫头空有一副好皮囊，行事疯疯癫癫，举止无常，若是嫁入皇家，还不知道会给相府惹多少麻烦！”
东方湄闷闷不乐地拧着帕子，坐到雕花木椅上垂头道：“皇上看重的，不过是镇国公嫡长女的身份罢了。若是东方珞歌不再是嫡长女，凭她有通天的能耐，又如何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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