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机器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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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信封吐出来的下一秒，这台古老的机器似乎就被烧坏了，还冒出了可疑的黑烟。
不是，这就坏了？
林语捏着属于她的那个信封，抬头望向这台古董机器，开始质疑这台机器是否能测出准确的结果来。
她摸了摸屏蔽仪的位置有些发烫，好像也被烧坏了，需要找机会把它修好...大概有可能，机器坏了和她有点关系。
“怎么就坏了呢？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玛丽快步走回来，“算了算了，还是看你们精神力测试结果比较重要。”
她愉快地把机器坏了这件烦心事抛之脑后，围到了林语的身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期待着一个好结果。
收到小姐姐名为鼓励实为催促的小眼神后，林语一鼓作气，撕开了信封，然后张开倾倒。
一张金色纹饰的卡片从里面直接滑了出来掉到了地上，从她两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到“恭喜”的两个字。
“是金色的卡片！太好了，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啦！”玛丽开心地搂住了林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首任总统一直会念叨一个词“金色传说”，然后把所有精神力d等及以上的卡片设计成金色，区别只有金色覆盖的区域大小。据说某个等级的卡片是纯黑色无字的，不过那只是个传说。
林南盯着那承载了他所有希望的信封，似是想透过信封盯出张金色卡片来。
他的手指捏住信封一角用力一撕。
随着他的动作，信封被整齐地撕掉了一条边，紧接着一张卡片被他提溜了出来。
他的卡片颜色也是金的！
巨大的惊喜来临时，林南的大脑一片空白，胸腔中有种情绪在激荡，是希望的种子在他的心间生根又开出了小花。
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卡片好几秒，才终于哑着嗓子吐出了几个字：“我是c级了！！！！！！！！！！！”
“我看看，我看看。”林语踮起脚尖，把卡片扒拉到她的眼前，也叫道：“c级！哥哥可以去当机甲构造师了！”她给了林南一个大大的拥抱，林南也紧紧地回抱了她。
开心过后，独属于少年人那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就涌了上来，林南于是捡起了属于林语的那张金色卡片，上面字多，是不是意味着比他的等级高！
但看清上面的字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玛丽姐姐，这个是正常的吗？”他指了指上面的乱码部分。
卡片上：
恭喜林@#％$，你的精神力等级为s（划掉）a（划掉）sss（划掉）b（划掉）c（划掉）d（划掉）e（划掉）f（划掉）c?
是一堆看上去像是乱写的字母，划线以及一个“c？”怎么看怎么都是不确定的意思。
和林南的c级卡片放在一起，对比更加明显。
林南的只有：恭喜，你的精神力等级为c。
简洁到连名字都没有。
“呃...其实正确的格式和你的一样简洁...大家都是这样的，乱码是因为..呃。”玛丽语塞了，“我看看这台机器说明书上有没有类似的错误，很有可能是这台机器出错了。”她手足无措地翻起了联邦给到她的说明书，快速地翻找起来。
林南心间的小花骨朵焉了，“是不是，我是说可能...我的结果也是错的？那我们还能坐飞船离开么？”
“哈哈哈，机器一定是坏掉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报上去，我就知道你们怎么可能拥有精神力，你们一定无法通过复测的。”吉米畅快地大笑起来。
“把嘴闭上”林语盯着吉米，在心里默念。
一股霸道的力量强行粘合了吉米的嘴唇。
他努力“呜呜”了几声，就拿眼睛猛瞪玛丽，在场的人只有她有能力这么做，定住他人的也是她吧！他回去一定要向上级反应玛丽她攻击同事。
“哥哥，你测的时候机器还没有坏掉呢。”林语冷静地叙述事实，一点点拼起林南的希望：“你的结果应该是没有受影响的，毕竟你进去的时候机器可没有冒黑烟，不信你问玛丽姐姐。”
“额，没错。”玛丽恰好翻到了这个错误代码的解释，快速阅读完后，有些闷闷地把它读了出来：“当使用人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时，机器无法准确观测到使用人的精神力等级，就会形成卡片乱码。使用手册上有这样一条解释，应该和点点妹妹的情况对上了。”
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确实对应上了，林语若有所思，她刚穿到这具身体，又动用了好几次精神力，每次强行拔高就会大脑刺痛。
刚刚那一声加重了她的晕眩，这种情况下，她确实有可能被确诊为精神力受损，如果不及时治疗，按照她脑内的一些案例，最轻的结果是永久损伤造成降级，还有一定可能变成白痴。
不过，这种大脑损伤常见于机甲全损时未及时断开链接，她的失忆是不是也和这有关系？林语在心里暗暗地记上了一笔。
“精神力不稳定？”林南一字一顿。
玛丽关闭了光脑，尝试重启冒烟的机器，继续解释道：“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有几例，比方说年纪更小的时候，她有可能精神力受到过冲击，或者天生发育不全，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年纪太小啦，点点这么小就能测出这么高的精神力，就算在高等星区也已经能称得上天才了，那边更加发达，说不定有办法治疗精神力不稳，孩子还小不要急。”她十分熟练地安慰测试者的家长。
林南平复了心情，在光脑上用文字记录下了玛丽说的几种情况，还重点标注了高等星区，他对精神力一窍不通，只能寄希望于医生把妹妹治好。
玛丽简单重启后，机器轰鸣了两声又停止了工作，滚滚的黑烟飘得更远了。
“看来这台机器是太老了，不知道上级还想修吗，谢天谢地它坚持到了下午再坏。”玛丽又尝试着启动了一次机器，果然失败了，尝试戳动吉米，现在吉米不光人立在那里，现在连话都不说一句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难不成她的同事吉米是机器人，突然间没有能量了嘛？
“我的同事也得找人搬回去。”玛丽头痛，她不能真把吉米丢在这不管，不然不出半天这货就会被连人带衣服被人打包带走了。
搬回去？林语的眼睛亮了起来，玛丽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他们回天枢星系的行政星——凯里星，而且就是现在。
“我们正好可以帮忙搬吉米，我们也要离开垃圾星。”林语指了指那辆平板车，上面的空位正好可以躺下一个吉米。
“那行，飞船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起飞，我先把你们的信息录入做掉吧，你们就可以买飞船票了，落地还有一道资格审查，你们现在拿到的是临时的。”玛丽为两个新公民讲解，她零零总总分享了林南一堆资料。
她先给林南登记了姓名年龄，还给他拍了张证件照一样的照片，采集虹膜指纹比对这些也是必要的流程。片刻后，一个标有临时两字的联邦公民证就制作完毕了。
林南拿出光脑飞快地给自己和公民证合了个影，然后飞快地把这个合影发到了动态。
“快看快看，这是什么！我的公民证！点点马上有学上啦。”
“点点妹妹也和你一样姓林，名字呢？点点么？”她随口问道。
林语抢答道：“点点是小名，我的名字我自己取，我要叫林语，笑语盈盈的语。”
——几十年后，有好事的媒体统计了新生儿名字中含“语”量，相较于林语横空出世前猛增了近十五倍，林语的名字在“大辉煌时代”成为了信念的代名词。
但在当下，就是个普通名字。
“好听。”林南支持妹妹的一切决定，他朝着林语眨眼，“确定要和我一起姓林吗？你可以取一个更好听的姓，林...会不会太普通啦。”
林语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就要叫林语。”
林南感动莫名。
玛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们不是亲兄妹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羡慕你，我也想有个林语这么可爱的妹妹。”
重复固定的流程后，林语的笑容定格在了她的公民证上。即使还有许多未解谜团和阴影，但可喜可贺的是，她的新生活要启航了。
－－－
垃圾星2区的一个地下酒吧。
“那小子要离开垃圾星了，他在账号上发了个动态。”
“啧，你真变态，视奸小朋友的光脑账号。”
“屁，这是时刻了解他的动向。要是一个不注意，任务目标跑了怎么办？哎，本来以为这趟很轻松呢，看来还是得活动活动筋骨，就不能老老实实得当一个。”
“现在他不就是要跑了吗？需要我去拦一下不？”
“不急，这艘niy-1...你了解吗？”
“只知道是很老的型号了，怎么了。”
“这艘船当年可是出过事情的，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懒得修复。”
“呃，听不懂，告诉我要怎么做就行了，我只会拿钱办事。顺便一提，那颗心脏的信号又恢复了。”
“已经给过他们活命的机会了，懂？”
“ok，反正人总是要死的，就请他早死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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