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狐狸大仙X真话debuff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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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星出狱后，在陆续走访当年出事的工人家庭期间，还专程正式地来到远山别墅，拜访秦珉和娄长风。
“大师，”黄亮星郑重跪下，“多亏了二位大师，我才有沉冤得雪的机会。”余赛忠被吓破了胆子，连秦珉带他“参观”地府的事情也没有隐瞒，虽然他说出来警方也没信，但黄亮星信了。
余赛忠当年和他是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后来合伙做生意，曾经黄亮星信任他，结果被他无情地栽赃送进监狱。
二十年的无妄之灾，足够他认清余赛忠这个人。
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没有迫不得已的缘由，余赛忠绝对不会因为良心上过不去而投案自首。
娄长风被这一跪吓了一跳，连忙搀扶黄亮星，“黄先生，您不必如此，我们也没做什么。”
“大师，这一跪是谢您为我昭雪。”
说着，黄亮星又磕了个头，“也谢谢您还了那些死去的工人一个公道。”黄亮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一直跟随着却又不靠近他的黑影正在缓缓消失。
阴魂正在慢慢消散。
余赛忠受到了法律的审批，他们的仇恨得报，
娄长风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们还是要相信法律，相信科学。”
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接班人。
黄亮星：“……”
黄亮星一时语塞，但很快他理解了娄大师的意思。时代在发展，如果固守老一套捉鬼批八字的方式，难免与时代发生龃龉。
不少大师都对科学很不以为然，但娄大师却能与时俱进，把术数与法律相结合，这真是令人钦佩！
“大师一言让我茅塞顿开，受教了。”黄亮星更加钦佩地看向娄长风。
娄长风：“……”
总觉得他和黄先生说的不是一码事，但想解释又越描越黑是怎么回事？
娄长风干脆放弃了解释，说起他最关心的事情：“黄先生，无功不受禄，我们真的没做什么，这座别墅还有外面的车也是贵公司的财产，请您收回去吧。”
这些东西虽然是余赛忠给的，但也都是公司的，比如远山别墅就是余赛忠公司建的，如今余赛忠入狱找不到人，黄亮星接手公司，还给黄亮星正合适。
他和小狐狸日子再苦再累，也不能随随便便要别人的东西。
黄亮星连连摆手，“大师高风亮节，黄某钦佩之至。但若无大师，数十位工人无法申冤，余赛忠逍遥法外，黄某还待在监狱里，大师的恩情岂是这些黄白之物可以算清楚的？”
“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黄某的一片心意，还请大师收下。”
娄长风和他掰扯半天，黄亮星死活不肯收回别墅和豪车，娄长风累的口干舌燥，转眼就看到小狐狸悠哉悠哉地躺在泳池旁边的遮凉伞下，吸着鲜榨橙汁，时不时往他这边瞧一眼，一双狐狸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仿佛在说“看吧，黄亮星不会收下这些东西的。”
娄长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火山喷发，“小狐狸，你和黄先生说。”
秦珉见到老婆大人脸色阴沉，忍不住抖了抖，嘤嘤嘤，他的老婆大人生气好吓人。
秦珉犹豫了下，一个猛子扎进游泳池里，狗刨式游泳在泳池里游得欢快，如果小狐狸能变成人形，大概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不走心地掏掏耳朵，念一句经典台词：“马什么梅？什么冬梅？马冬什么？”
只有假装听不懂，我就是一只快乐的小狐狸。
黄亮星趁着娄长风被狐狸大师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告辞离开。
娄长风退还别墅的计划再次破产。
“小狐狸，上来。”
娄长风黑着脸站在泳池边上，秦珉怂了怂，在若无其事和快速溜走之间选择了乖乖上岸。
小狐狸打了一个滚，滚到娄长风脚边，露出软乎乎的白肚皮，“嗷呜嗷呜~”
老婆大人别生气了。
娄长风现在根本不吃秦珉卖萌撒娇的一套，伸出无情的手在小狐狸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错了吗？”
秦珉尾椎骨泛起一阵酥麻痒意，沿着脊柱骨直冲头皮，“嗷呜~~”
老婆大人，别打了。
娄长风却没有留手，再次拍在小狐狸屁股上。
秦珉一个翻滚，跌进泳池里，泳池溅出点点水花，落在娄长风的白色上衣上，分外明显，隐约可以看到娄长风腹部分明的线条，不堪一握的细腰，和若隐若现的腰窝。
他弄湿了老婆大人。
这个念头一出，秦珉心里就涌起一股燥热的邪火，随着娄长风身上的水滴一点点从腹部、腰间滑落到大腿内侧，这股火气也越发燥热，逐渐燎原。
该死的。
秦珉浑身湿透，才把涌起的邪火压下去。
偏偏他现在是个狐狸，什么都干不了！
面对能看不能吃的老婆大人，秦珉眼中冒火，无良老板和同事再次遭殃，地府涌起滚滚黄沙，判官紧紧抱着手中的夺命笔，白无常哭丧着脸裹紧身上的白衣服，白衣服千好万好，就是不耐脏qaq
娄长风抿抿唇，与泳池里的小狐狸两两对望，小狐狸浑身湿透，蓬松的毛发也蔫耷耷地垂在耳朵上，居然有点可怜。
“上来。”
娄长风的怒气消散了大半，向泳池里的小狐狸伸出手。
小狐狸听懂了，但他不但没有上来，反而向后缩了缩，他一点不想老婆大人发现他的异样。
娄长风的手一直悬在半空，抿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固执和心情不佳。
秦珉进退两难，终于伸出前爪，搭上了老婆大人白皙修长的手，“嗷呜嗷呜~”
老婆大人，别生气。
娄长风紧绷的唇线扯了扯，“以后不许了。”虽然无论是黄亮星还是余赛忠都对他和小狐狸奉若神明，但娄长风深知不义之财不可取代道理，免费的午餐往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秦珉以为老婆大人生气他刚刚看热闹的事情，顿时心虚地嘤嘤嘤。
老婆大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见老婆大人不生气了，秦珉正准备收回爪子，身体猛然受到一股向上的力，小狐狸骤然腾空，失去了水中浮力的支持，毛又沾了水，身体也变得格外沉重。
最最重要的是，小狐狸的身体反应一下子暴露无遗。
秦珉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和地府一起埋了。
娄长风倒是没有发现小狐狸的异样，把小狐狸放在地上，转身回去收拾东西，把别墅、豪车的文件证明还有别墅钥匙都整理齐全，“小狐狸，我们回家。”
秦珉知道老婆大人固执，但没想到他真的宁愿住地下室，也不愿意住大别墅。宁愿干每天不到一百块的临时工作，在将近40度的大热天里穿着闷热的玩偶服，在街上被人撞来撞去，却只能手里拿着传单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都不愿意用他赚来的钱过好日子。
虽然他赚钱的方式有些偏门，但完全是余赛忠愿打愿挨，绝对没有任何强迫行为，还帮警方破解了陈年冤案。他拿点报酬，和老婆大人一起过好日子，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嗷！”
秦珉生气了，咬住娄长风的裤脚，怎么也不松口，拼命把他往别墅里拽。
娄长风抿紧嘴唇，“不可以。我们回家。”
秦珉指了指别墅，“嗷呜”这就是我们的家。
“不可以，这是别人的家，不是我们的。”
但无论娄长风怎么说，小狐狸就是不肯松口。
一人一狐就这么僵持住了，娄长风气急，“你不走就呆在这里。”
秦珉也生气了。别的他都可以接受，但娄长风几次三番用丢下他作威胁，秦珉受不了。在秦珉眼里，他和娄长风经历过不同的世界，是生死与共的伴侣，但娄长风却可以把送给宠物协会，扔在地铁站，甚至远山别墅，好像他就真的是一只宠物，喜欢了就摸两下，不喜欢了说扔就扔。
秦珉松开紧紧咬着的裤脚，一双狐狸眼此刻前所未有的幽深宁静，娄长风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狐狸，“你不要跟我走？”
秦珉站在别墅门里，娄长风站在别墅门外，一人一狐隔着一道白色镂花大门，却仿佛一道天堑。
小狐狸用爪子拍了拍青石砖铺就的地面，意思很简单，要么进来，和它住在别墅里，要么出去，再也别见。
娄长风手心攥紧，紧到几乎失去知觉。他是个很要强的人，父母离婚后，他跟着父亲，但父亲很快再婚，继母不喜欢他，父亲对他也不闻不问，除了每月支付他抚养费。
成年后，他勤工俭学，考上名校，和家里彻底划清了界限，后来他落魄到找不到工作，住地下室，他都没有向家里借过一分钱。
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不向家里低头，不向命运低头，不向那个噩梦一样如影随形的真话debuff低头。
但这一刻，他终究妥协了，缓缓迈步进了别墅，仅仅因为门里是他的小狐狸。
秦珉松了口气，他也没有把握老婆大人一定会听他的，他不知道在老婆大人心里到底是他要强的自尊心重要，还是他的小狐狸重要。
但现在他知道，在娄长风心里，小狐狸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多。
小狐狸的尾巴先于秦珉的反应一步，率先缠住了娄长风纤细的手腕。
但秦珉忘了，小狐狸如今的尾巴不是蓬松柔软好似一把绽开的蒲公英一样，而是湿漉漉地在娄长风手腕上留下一圈水痕。
他又弄湿了老婆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秦珉是弄湿老婆大人的恶魔狐~（露出尖尖的恶魔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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