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总裁攻X艺人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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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最后驶向了秦珉常住的宏都花园。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送秦珉上楼，娄长风跟在后面。奇怪的是，秦珉钉子一样站在原地，固执地伸着手，但目光毫无焦距。
司机汗了一下，把手搭在秦总手心。
“啪——”
迎接好心司机的，是秦珉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司机手背都红了。
娄长风上前，试图和司机一起架着秦珉走，但秦珉纹丝不动，反而把娄长风和司机两个人累得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娄长风福至心灵，像上车前那样把手搭在秦珉手心里。
娄长风已经准备好迎接秦珉的一巴掌了，但秦珉居然乖乖地让他牵着手慢慢往前走。
娄长风：“左脚。”
秦珉伸出左脚。
“右脚。”
秦珉伸出右脚。
“抬腿。”
秦珉抬起腿。
娄长风说什么，秦珉就做什么。乖的像一只大型犬，看得司机怀疑秦总是不是装醉。
“抬手。”
秦珉伸出右手，食指按在指纹锁上，大平层的门被打开。
娄长风扶着秦珉倒在主卧的大床上。
秦珉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发丝下垂，耳朵通红，像是一只害羞的垂耳兔，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再往下是一点樱红……
娄长风不自觉地咽了咽，迅速移开目光。
娄长风把皮鞋放回门口的玄关，去厨房烧了些热水，蜂蜜水解酒最好，娄长风翻了翻，发现橱柜大半是空的，只有一些崭新的厨具和锅碗瓢盆整整齐齐码在柜子里，还有摞在一起已经生灰的玻璃杯，蜂蜜的影子也看不到。
娄长风只能退而求其次，茶水解酒也可以，去客厅和餐厅翻了翻——毫无所获。除了餐桌上摆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还有一点残余的水，应该是秦总用过的。
就……离谱。
这里本该是秦总常住的居所，但居所里空空荡荡，像被人打劫了一样，也不知道秦总平时吃什么喝什么。喝露水吗？
娄长风拿起餐桌上用过的杯子，倒了热水，等水温合适后，喂给卧室里的秦珉。
“秦总，秦总。”娄长风唤了两声，秦珉毫无反应。
娄长风凑近秦珉，扶着他的头，把杯子递到秦珉唇边，微微倾斜杯口，温水从杯中试探性地流出，沾了沾秦珉两片形状姣好的唇。
酒后的人都很渴，秦珉朦胧间张开了嘴，伸出舌尖进一步获取难得的甘甜，嫣红的舌尖如同天牛的触角，一点一点试探那份美味的甘甜。
嫣红与玻璃杯的纯白交织，白色的灯光照得卧室亮如白昼，眼前的景象一丝不落地落入娄长风眼中，娄长风仿佛也感到醉酒后的渴，也觉得杯子里的水越发甘甜，甚至忍不住凑近去尝一尝……
明明只是普通的白水而已，娄长风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晃出脑海。
“秦总，秦总。”娄长风试图叫醒秦珉，但喝完了水，秦珉抿了抿唇，把唇上多余的水分咽下去，就陷入沉睡状态，任由娄长风怎么叫也叫不醒。
娄长风呼出一口气，认命地解开秦珉衬衫多余的扣子，拿着一块半干不湿的毛巾替秦珉擦拭上身，但秦珉的不配合让娄长风进展地格外艰难，但娄长风还是一丝不苟地做了，从线条流畅的脖颈到引发遐想的胸膛，再一路往下……
明明是冬天，a市的温度也在了零度左右，室内又湿又冷，娄长风却有些出汗，尤其是他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到秦珉白皙的腹部上时，娄长风呼吸都窒住了。
娄长风长相好，上学时追他的男生女生从来不源源不断，但他从没谈过恋爱，他喜欢同性不是秘密，但这样的亲密接触，这样奇异的身体本能还是第一次，他甚至说不清为什么。
娄长风思绪乱糟糟的，拉开裤链时手不自觉地有些发抖，像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四个字——“酒后乱性”。
秦珉睁开眼时，天色蒙蒙亮，耳畔是规律的呼吸，
有人。
多年的行军经验让他立刻清醒，“什么人？”
娄长风被秦珉一声厉喝差点吓出心脏病，脑子极其不清醒甚至带了点早起的起床气，哼哼唧唧地问：“秦总？”
哦，客户。
……什么？客户？
为什么客户会在他床上？
娄长风翻了个身，卷走了一半的被子，露出白嫩嫩的大腿和柔韧的腰肢，秦珉发现他的客户不仅在他床上，还□□……
说□□也不对，娄长风上半身还穿着一件灰格子睡衣，眼熟得很。他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他的睡衣。睡衣上面两个扣子没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瓷白的胳膊，可见经络分明的青色血管，下半身则什么都没穿。肌肤如瓷，睡相安稳，好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丝毫不知危险。
秦珉呼吸滞住，闭了闭眼，美人计罢了，他摄政多年，什么没见过。
不看不想，不看不想，不去想嫩藕一样的胳膊和大腿，不去想柔然的腰肢，不去想被子挡住的下腹部……
艹
他还评什么“地府五好员工”，干脆评“地府献身奉献奖”算了。
忍住，忍住，投胎就在眼前。
秦珉随手抓起柜子里一套衣服，冲进了浴室，砰地关上了门。哗哗的水声浇在身上，浑身上下的火气也随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秦珉冷静了一点，让梁助理带两份早餐过来。
梁助理接到电话，第一反应就是这还是我那个冰山老板吗？居然这么温柔体贴？但他没敢怠慢，认认真真拎着两份早餐来到宏都花园。
梁助理来时，娄长风还没醒，刚刚应了秦珉一声“秦总”，翻了个身又睡了个回笼觉，柔软的大床和温暖的天鹅绒蚕丝被在a市冬天的早晨都让人恋恋不舍。
断断续续的梦境是过了试镜，又被导演告诉“表演缺乏灵气”辞退的场景，还有娄母生病时医生建议尽快手术，但打开手机，看到账户余额不足的消息……
“长风，醒醒。”秦珉唤了一声。
娄长风迷迷糊糊问：“秦总？”
“醒醒。”
娄长风翻了个身。
“醒醒。”
娄长风把自己裹成了个球，脑袋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秦珉：……
他还是第一回纡尊降贵地干叫人起床的活儿，关键还叫不起来！要不是看娄长风穿的少，被梁助理看到娄长风会尴尬，他就让梁助理来叫他起床了。
秦珉失去了耐心，把被子一掀，拎着睡衣领子把蚕宝宝薅出来。
皮肤接触到早晨冰冷的空气，娄长风瞬间清醒，“秦总！”
“醒了？”
平平淡淡两个字，秦珉说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但娄长风却头皮一阵发麻，求生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秦珉松开抓着娄长风衣领子的手，手指微不可察地在袖子上蹭了蹭，蹭掉刚刚柔软滑腻的触感，谁让娄长风睡衣领子开的太大，刚刚蹭到了呢。
秦珉若无其事地从娄长风锁骨上移开目光，言简意赅：“洗漱，吃饭。”说完就出去了。
等到秦珉关上卧室的门，娄长风才捂住脸。
昨晚，他帮秦总擦拭了一下身体，但由于他不可告人的心思，擦拭变得潦草，加上秦总的不配合，他一边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帮着秦总脱衣服，累得筋疲力尽。
因为他身上的衣服是从公司借的，他怕弄皱了，就在衣柜里翻了又翻，翻出一件男士睡衣，一看就是秦总的，娄长风胡乱地把睡衣套在头上，倒头就睡。原本想着第二天早起，给秦总做个早餐。
只穿着上衣，还是秦总上衣，露出白皙修长双腿，站在厨房做早餐的小情人，无疑是娇憨可爱，又讨人喜欢的。
但计划与预想有了亿点点偏差。
赖床的小情人也是可爱的，秦总虽然刚刚被他惹得不快，但那不就是霸总文学里“女人，你惹的祸你自己灭”的经典场景吗？
不慌不慌。
娄长风自我安慰一通，简单梳洗了一下，穿着身上的那件睡衣来到餐厅，低声道：“秦总，我起晚了。”
“咳咳。”秦珉呛了口水。
娄长风抬起头，发现了秦珉……还有梁助理。
娄长风立刻瞪圆了眼睛，飞奔到卧室，砰地关上门，换上了昨天的那身西装，从头到脚一丝不露。
再到餐厅，梁助理已经不在了，娄长风抿了抿唇，“秦总，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梁助理在。”
说完，娄长风立刻发现自己说的不对，他这不就是在说刚刚他是故意穿成那样的吗？
已经“晚节不保”的秦珉瞥了他一眼，西装西裤衬得娄长风身量修长匀称，脖颈修长，腰肢纤细，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脚上穿上一双白色袜子，在秦珉目光扫过来时，脚趾还不安地蜷了蜷。
“坐吧。”秦珉没再继续“梁助理在不在这个话题”。
早餐是梁助理带过来的，有油条，茶叶蛋，豆浆和南瓜粥，娄长风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秦珉则优雅而迅速地解决掉早餐，然后用勺子慢慢舀着南瓜粥。
娄长风去拿豆浆时，不经意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秦总这是在……等他？娄长风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在饭局上秦总的进食速度也极快，看来十有八九是为了照顾他才放慢了用餐速度。
娄长风歉意地放下拿豆浆的手，道：“秦总，我吃好了。”
秦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吃得有点少？艺人要保持身材？”
娄长风摇头，“不、不需要保持身材。”他属于吃不胖的那种。
秦珉看出娄长风的紧张，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你待会儿去哪儿？”
“医院。”娄长风回答。娄母快要手术了，他去看看母亲。
秦珉和娄长风一起乘电梯出门，秦珉按了地下一层电梯键到地下车库，娄长风打算打车去医院，按一层的电梯键，“助理送你。”
娄长风连忙摇头，“秦总，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顺路。”
娄长风不太清楚秦总公司在哪里，闻言点点头。
然后他发现那辆迈巴赫行驶没多久就缓缓停下，秦珉不等助理打开车门就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留下“医院”两字扬长而去，然后迈巴赫再次驶动，奔向医院。
原来是秦总顺他的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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