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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学柔安静地躺在床上,摆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等待。
他想,既然丁暴雨选择在夜里提出邀请,夜里就是上路的时机了吧?真想象不了具体怎么个上路法呢?他的灵魂会出窍吗?
想开点,也挺刺激挺浪漫的。
丁暴雨在想,白学柔大约是开始困倦了,也忙碌一整天了,摆出准备入睡的姿势应该是爱人累垮了,于是丁暴雨停止闲聊,关心地帮白学柔盖好了被子。
白学柔在想,来了,丁暴雨在做进一步的准备工作了。
心跳如鼓,但白学柔视死如归地说:“来吧。”
丁暴雨:?
嗯?为什么他说的话是来吧?难道说?
骑士要主动出击,骑士要善解人意。丁暴雨自认很善解人意地顿时解开了衣服扣子。
白学柔:?
然后两个人就上床了。
丁暴雨在想,白学柔现在都会用躺得好平好平却一秒也不闭上眼睛、静静期待地看着他这种方式来邀请他上床了,实在可爱,一起走过肃杀的枪林弹雨的日子,再看见白学柔这么柔和这么玩暧昧那一套,简直是楚楚动人。
白学柔在想,什么?古老的鬼故事和传说是有其真实之处的吧?丁暴雨要带他上路的方式竟然是丁暴雨像聊斋里讲的一样,采阳补阴?这也太辛苦了。而且不是传说采阳补阴要好几次才能影响到活人吗?
他有些犯嘀咕,丁暴雨的修炼水平到底如何呢?是否有影子能呼吸擅长伪装活人,这都不代表着修炼足够顺利呢?
总之他们做了爱。做完爱,白学柔觉得不出所料,他们没能一次性成功上路。
白学柔不禁温柔地摸了摸丁暴雨的脸。丁暴雨对他笑,装作惬意地问:“怎么了?”
唉,一生要强的男鬼。
白学柔不戳他的伤疤,不伤他颜面,只说:“没什么,挺尽兴的。”
丁暴雨吻一吻他的眼角,这一夜两人就拥抱着睡了。
第二天上午,丁远见不想当电灯泡,自称更想留在家里看看书,自称:“我也会留意我喜欢的家具,我有空找朋友一起逛逛。”白学柔与丁暴雨就两人动身往隔壁基地的家具市场去。
此行,其实白学柔还有个见见道士、偷偷和道士聊聊的安排。
还好目前丁暴雨只当赵宇是他的普通朋友,以为赵宇是个没有道行什么也不知道的凡人,没有理由独自去见赵宇,索性带着丁暴雨同去,再和赵道长低语询问几句就是了。
逛街逛到午饭前,白学柔遂无痕提议:“暴雨,绿荫的餐厅我不熟,不了解哪家好吃,我们拎位朋友问问吧。”
丁暴雨不疑有他:“好啊,怎么找你朋友?”
白学柔曾有备无患地打听过赵宇的地址,住址对方说是家里有别的亲人同住,不方便给,说了单位地址。他们找到赵宇后,赵宇向白学柔询问地看了一眼,了然多半出了什么岔子,马上义薄云天地说:“你们找我当向导算是找对了,我对绿荫每个吃饭的地方都了若指掌。知道口味最好的两家店,知道有酒的店,此外,我们资源组的食堂肉最多,治安组的食堂营养——我说魏君山都偏心偏到北极圈去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们俩是想吃中餐西餐,喝不喝酒啊?”
丁暴雨问白学柔道:“那就吃营养点好不好?不过多吃点肉也不错,你都瘦了。”
考虑到丁暴雨是食肉动物,白学柔说:“我两个都行,吃肉去吧。”
席间三个男人东扯西扯一番闲聊,一会夸食堂一会谈布置新家的快乐,临别,白学柔说:“赵宇,聊聊你们基地那个事。”赵宇会意,主动走远两步严肃起来,一副需要为绿荫守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问:“嗯?”
白学柔把事情一说。
白学柔也肃穆总结:“我的诉求已经不是不想陪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抗拒鬼了,我主要是想了解情况。”
赵宇听得目瞪口呆,问:“采阳补阴?……那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比昨天更累啊?”
白学柔点头:“有。可是没办法判断是不是昨天忙累了。”
赵宇大惊道:“但我只听说过采阳补阴多了,活人病倒死掉,没听说过可逆转。他带你上路参观,要怎么回来?”
白学柔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出来了,暴雨不想害死我,肯定会送我回来的。唉。”
道士赵宇陷入沉思。
赵宇说:“这件事,看来我所学不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样吧,你把符纸放在枕头底下,一旦有危险,例如生魂离体过久,例如采阳补阴过程中走火过火,它说不定就能发挥作用,把你拯救回来,避免出什么意外。”
今天白学柔对道士的感激也增加了。
白学柔向来不认为连这名道士也是被他传教传出迷信思想的。
商量出了一个方案,虽不是完美的方案,白学柔满意地返回丁暴雨身边。
从这一天之后,丁暴雨迅速发现,白学柔开始频繁地或邀请或暗示或一丁点也不拒绝他主动邀请的“采阳补阴”。依白学柔之见,速战速决最不吓人,战线拖得越长,悬着的心越受惊,让上路来得更猛烈些吧。
好热情,丁暴雨难禁暗想,他们的感情真的在重新恢复熊熊燃烧。白学柔在为此努力,他也要更主动才像个男人。
好热情,白学柔难禁暗想,想必丁暴雨也赞成黄泉之行越早越好。说来也是,白学柔掌握的关于生死与幽冥的知识越多,两个人之间岁月和命运造成的灰尘就越少,隔阂越小,心和心才越恢复往日亲密的距离。
白学柔决心大定,外加将道家符纸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一天比一天更加无惧亡魂了。
只是。
这路怎么迟迟上不成?他们已经每天在很努力地准备,隔三差五就激烈采阳补阴了啊?真令白学柔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