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修）
回到部门。
林堇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甚至没顾得上与迎来的同事打招呼。
同事寒暄几句，但并未得到回应。大概是见林堇状态实在不太对劲，没再打扰。
“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们。”
同事们离开了。
林堇坐回工位不久，又看向季云恒的办公室。
既然付凌飞那边没能劝住，至少他得打消季云恒的念头。
办公室房门尚且闭着，林堇紧了紧五指，站起身。
他靠近过去，刚要敲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是季云恒走了出来。瞧见他后，季云恒同样有些讶异，眉头微挑。
“你怎么来了。”
“医生说没有大碍。”林堇回答，“而且我担心耽误小季总的工作。”
听见这话，季云恒扯了下嘴角，并未回应这句，朝外走去。
见其与自己擦肩而过，林堇追上：“小季总，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去上厕所。”季云恒瞥来，“一起？”
林堇停下了脚步：“您慢走。”
他目送季云恒离开。回到工位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再看手表，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季云恒还没有回来。他眼皮一跳，倏地起身。刚要往外，就与迎面进来的季云恒撞上。
季云恒手里拿着咖啡，大概是去茶水区偷闲了一会儿，瞧见他后神情古怪：“做什么。”
林堇：“我看您一直没有回来……”
季云恒笑：“这么关心我上厕所？下次还是一起吧。”
林堇：“不……”
季云恒没再理他，走进了办公室。林堇跟着进去，见季云恒将咖啡杯放去桌上，又坐去老板椅。
大概是见他还未离开，问：“还有事吗。”
“……”
林堇道，“我在等小季总的吩咐。”
季云恒短促“哈”了一声，像是觉得有趣。
“你这是怎么了，之前还不情不愿的，现在怎么上赶着来？”
林堇没有说话。低下眼，望着自己的脚尖。
原本平时他是不愿计较的，但一连串发生太多事，将他的脑子几乎要挤得爆炸。他在想，这人分明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在装傻。
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上赶着？
因为季云恒说过的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确实透露出了对付凌飞的兴趣。
林堇声音低沉了一些：“我希望能为您工作。”
季云恒：“为什么？”
林堇顿了顿：“我想在小季总的手下锻炼……”
“笑话太假可就不好笑了。”季云恒微微眯眼，“你真这么想？”
看看来果然没法糊弄过去。林堇轻呼一口气，再次开口：“我希望小季总能继续用我，别盯上……”他顿了顿，“其他人。”
他终究没敢说出付凌飞的名字，好像只要他不说出来，季云恒就不会察觉他对这件事有多在意。
但这显然是掩耳盗铃的，季云恒笑开：“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都那样讲了，你还没什么反应。”
这个人果然是故意的看自己的反应取乐。
林堇嘴唇微抿。
“不过，怎么办呢。”
对于林堇主动来找他，季云恒似乎很满意。背往后靠去，偏着头看人。
“说实话，你今早吓了我一跳，我本来在考虑换一位助理。”
“毕竟要是再发生那种事，我会很担心的。”
扯谎。
林堇心想。
季云恒这个人，压根不会对他有一分一毫的担心。只是对于自己进医院这件事有所抵触，因为不想为后果负责。
不过林堇也对此不在乎，顺着话道：“我能胜任。医生检查说没什么大问题，也给我拿了药。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是吗。”
季云恒应了一句。
没有下文，但也没让他出去。
林堇看出来，对方还在兴致勃勃，想看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
“老好人”是很无聊的，对方在期待新的变化。仅仅是因为无所事事。
林堇心中对季云恒再提不起更多感触，依言答着：“我对这份工作已经很熟悉了。我知道您的口味，也知道去酒吧的路。其他吩咐，只要您指示，我一定会尽力完成。”
他顿了顿。
“要再培养一个新人，不也挺麻烦的？”
“你还挺能讲。”
季云恒托着腮，“这么听起来，像是以后要任劳任怨的伺候我。”
林堇低着头，算是默许了对方的理解。
季云恒看了他一会儿，道：“老头子的秘书我很喜欢。工作能力强，又忠心耿耿。可老头子唯独这个不让给我。”
“看起来，从头培养一个倒也不错。”
“那么，我……”
“可是就算要培养，也该找个能力出色的千里马。”
季云恒话锋一转，笑着，“小堇，你认为你是吗。”
林堇：“……”
他认为？
这个人，还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林堇收紧了五指。
相比其他人，他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没有更聪明、也没有更擅长为人处世。平平无奇，所以至今也不过是行政部最小的一个科员。
季云恒想要自己的秘书，或者说培养自己的势力，相比起他，还有更多选择。
……比如付凌飞？
林堇闭了闭眼。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人得逞。
季云恒见林堇不再有反应，心想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他也并非不打算不给机会，对方都这么来求他，可以再留几天，腻了再说。正要让人出去，又听林堇开口。
“我虽然，不是千里马，”林堇低着头，“但我有一样东西，其他人没有。想必小季总，也没有见过。”
季云恒来了兴趣：“是什么。”
林堇：“还不能告诉你。”
季云恒：“你在给我开空头支票？”
“让我待在你身边，你迟早会看见的。”林堇声音带上些低哑。
季云恒这才注意，对方嘴角下方有一粒小痣，伴随扯动，莫名带上些隐晦的神秘。
他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更何况，”
林堇抬了抬眼，隐藏镜片后的眼眸晦暗莫名。
“开盲盒，小季总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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