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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女子的人生轨迹—出嫁,奉养公婆,相夫教子,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像梁红玉,赵盼儿那样的毕竟是凤**麟角。

这是狄小娘的选择,也是这个时代女子共有的命运。只是,只是,她总在问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穿越而来,阿娘的命运,这个二胎得命运是否会有不同。

狄小娘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已没了初有孕时的欣然,取而代之的是与日渐浓的忐忑和忧虑,眉宇间神色郁郁,整日里心事重重。

“小娘,这几日林小娘那边又挨着顿的送来三餐席面,说是主君交待林小娘要好好照看小娘这一胎。我看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吴妈妈忿忿的道。

“我又何尝不知,她这是想把卫姨娘那一出再演一番,这是她使过且得手了的。”狄小娘狠狠揪着帕子,咬着嘴唇,耳边似又响起卫姨娘生产那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看小娘这一胎应是个哥儿。恐怕这以后,明的暗的,防不胜防。”吴妈妈不无担忧的说。

“前几次送来的补品,我没吃多少,装着害口恶心,悄悄让小丫头倒了,谁知还是让林小娘知道了。昨个晚间伺候主君用饭,主君劈头盖脸训斥了我一顿,说我不知好歹,仗着有孕,就看不起林姨娘,糟蹋她一片好心。不仅如此,还说让林小娘身边的雪娘日日来看着我吃。这可如何是好呀”狄小娘心里发急,语气带着哭声。

第二日,狄小娘面前依旧是七碟八碗,她没再害口恶心,而是顺从地坐在桌边,不发一言吃了起来。立在桌旁的雪娘轻蔑的看着,心道,哼,就你这样还敢和我们小娘斗,小娘在主君跟前三两句话就让你乖乖听话。

吃着吃着,狄小娘突然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她颤抖着手指,指向雪娘,说不出话,哇的一口吐得雪娘身上满是秽物,然后俯在桌上,人事不省了。

王氏正在寿安堂让如兰给老太太读华兰的来信,听闻吴妈妈来报,堂内几人皆齐齐变了颜色。

王氏忙唤人去请大夫,自己带着刘昆家的急急往狄小娘处去,边走边道“这狄小娘平时看着是个安静守分的,这有了身子就张狂起来了,前些日刚被官人训斥过,今儿又闹腾什么,怀个哥就金贵了,谁没怀过似的,我怀长柏那会…。”

话未完,刘昆家的凑过来,打断道“这林小娘天天流水的补品吃食往那院里送,大娘子可莫要大意了,您想想卫小娘是怎么没的?”

“你是说,这**她想,她想再做一回…”王氏猛地停了脚步,声音陡得高了两度。

“当初卫小娘没了时就让这贱妇反咬了咱们一口,要不是老太太替大娘子说话,恐怕主君心里就真信了那**的话了”刘昆家手扶着王氏继续往前走,边低声道,。

“是了,是了,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又要兴风作浪了”王氏咬着牙根,恨恨的道。

“大娘子,这次可千万莫要急躁,当心再被这**害了”两人说话间已到了狄小娘屋里。

狄小娘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屋里散发着一股呕吐物的酸腥气味。

大夫很快就来了,望闻问切一番折腾,紧皱眉头问道“这位娘子之前吃了些什么?可否让老夫看上一看?”。

吃剩的盘盏杯碟都还在偏间的桌子上,大夫上前一一查探,最后停在一盘八宝瑶柱前,道“这菜有异,银针发青,应是有毒”。

“有毒,这是谁要害我们小娘呀”吴妈妈听闻,大惊道,“大夫,烦您快瞧瞧小娘,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谁这么阴狠歹毒,想要了小娘和哥儿的命呀”吴妈妈带着哭腔吆喝起来

“妈妈莫要惊慌,幸好这位娘子所食不多,待喝些催吐的汤药,先把毒排出来,再慢慢调治。至于腹中胎儿,这老夫不敢断定丝毫无碍,不过看现在脉象,应是**不深,我先开个催吐的方子,先排毒要紧。”大夫说罢,便去隔间写方。

“下毒”,王氏听了心里暗恨,如今是她管家,出了怀有身孕的妾室被毒害的事,传出去,她这大娘子的定会让登州官眷们指摘议论。

“来人,把狄小娘院里的下人和林栖阁的都带到正院去,我倒看看谁要兴风作浪”王氏胸中憋着一口恶气,大声喝到。

正堂地下跪了一地丫鬟婆子,林姨娘坐在下首,嘴角斜着一抹媚笑,持着绢帕不紧不慢地抚了抚鬓边的累丝金钗,对着上首的王氏道“大娘子,这大日头下的急急把咱们叫过来,所为何事?主君一会儿下了衙,可要来我屋里更衣喝茶安歇的,我可不敢怠慢,这要是误了时辰,主君怪罪起来,我可不敢担这个罪过呀”说毕,还朝王氏挑了挑眉毛。

王氏瞪着林小娘,恨得牙痒痒,大声喝道:“何事,你自己做的腌臜下作事,还有脸来问我。见天的给狄小娘送流水般的补品席面,打量着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恶毒心思。今日狄小娘吃了你送去的席面,中了毒呕了一地,人现今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还有脸问所为何事?”

“呦,大娘子,这红口白牙

的你可莫要冤枉了我,给狄妹妹送些吃食补品,那是我看她有了身子辛苦想给她补补,怎就成了我下的毒?

我虽是内宅妇人,但主君日日在我屋里歇着,常说些个公堂上断案查证的趣事儿。我也知道这断案子要讲个人证物证。敢问大娘子,你说狄小娘吃了我送的席面吃食中了毒,人证在哪?物证又在哪儿?”林小娘轻笑一声,一气说道。

这一番话堵的王氏一口气没上来,王氏气结,拍案而起,怒道,“你,你,你这**口齿倒是伶俐,想当初卫姨娘那,你也是这般,别以为我不知道,来人拿板子来…,把这起子婆子丫头挨个打一遍,我看哪个敢不说实话…”

“这是做什么”,王氏话还没说完,只见盛纮从堂外大踏步而来,身旁跟着林栖阁的管事夏贵,听着主君大喝一声,众人皆低头噤声,刘昆家的瞥了一眼夏贵,暗道,唉,又着了这林小娘的道,早早让夏贵去报了主君。

看着盛纮进来,林姨娘原本还挂着轻蔑媚笑的脸,立马换了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当即一软双膝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用绢帕抹着眼角,一边朝盛纮爬过去“主君啊,我冤枉啊,大娘子说我下毒害了狄妹妹,我真是生生的冤枉啊!”

“冤枉,冤枉,那补品吃食是你送的,雪娘是你屋里的,她看着狄小娘吃下去就晕死过去了,你还叫冤枉”,王氏见盛纮神色不虞,声音不觉低了下去。

“主君啊,这吃食席面是我送的,可我全是一片好心呀。我看狄妹妹有了身子,想着应当多多进补,孩子才能康健。我们的孩子虽不如嫡出的精贵,可终究是主君的骨肉呀,大娘子有照看不到的地方,我做姐妹的为着主君分忧,也应当照看一二。再说了,满府里都知道是从我林栖阁里送出去的,我怎会在自己送的补品里面下毒啊?我这真是自己的私房银子花了一堆,一片好心还让人冤了去啦”说罢,掩面而泣。

王氏冷哼一声,又来又来,惯会扮柔弱装可怜,气道“冤枉你,狄小娘今日吃的喝的全是出自林栖阁,不是你,难不成是狄小娘自己下的?。”刘昆家额头抽搐,大娘子这又乱了分寸,忙着扯了扯王氏的袖管。

林小娘听了此话,顿时停了哭声,眼珠转了一转,接话道“大娘子这话也不无可能呀,谁知道狄小娘又吃了什么,或许是她自己想要栽赃诬…”

“主君明鉴”吴妈妈大声打断了林小娘的话,然后把头深深埋下,重重地磕在地上,叩的木板咚咚做响,继儿抬头缓缓道“主君,狄小娘入府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姐儿,娘家也无父兄亲长。这几年小娘心心念念,就盼着给主君生个哥儿,以后也好有个指望依傍。怎会拿自己的命,拿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命去诬陷林姨娘啊。况且小娘平素与林姨娘连个口角都不曾有过,更谈不上冤仇。

总听外面的人赞主君是咱这登州府的青天,最是明察秋毫,望主君给我们小娘做主呀”吴妈妈说完,又俯下身,重重叩头。

盛纮听了青天一词,想着自己在百姓中有如此官声,心中一喜,紧促的眉头稍稍舒展“嗯,霜儿,嗯,林姨娘,被平白冤枉,一时急于分辨,口不择言,并不是疑了狄姨娘。”

林小娘方才拿着绢帕掩面装哭,这会偷偷窥探盛纮脸色,知是吴妈妈此话已得盛纮心意,遂转了口风道“主君说的是,是霜儿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可霜儿着实冤枉,这吃食补品虽是林栖阁小厨房所做,可这食材却都是府里大娘子那边的管事采办来的。这院中人多手杂,经手的人多了去了,还不知有多少人眼红狄妹妹的肚子呢?”说罢,故意瞥了王氏那边一眼。

王氏听罢大怒,顾不上刘昆家猛扯她的袖管,“你,你,你这个**,你血口喷人”

“够了,都给我闭嘴”,盛纮让她们吵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手扶额头,头痛不已。今日官衙里因着一桩陈年旧案里走失的几个要犯现身登州地界,上峰传来政令,令登州府务必将其缉拿归案。在有山有海,丘陵山地遍布的登州地界抓几个刻意藏匿的人,可谓大海捞针。盛纮正因此事头疼,本想下衙回府躲躲清闲,谁知,内宅更乱成一团。

此时,房妈妈走了进来,福了一福,道“主君,老太太让我来传句话。老太太说,这事儿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分辨清楚的。不如让大娘子慢慢去查,别冤屈了各人。现在这要紧的是狄小娘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为免瓜田李下,狄小娘的吃食就让她在自己的院里料理,若以后再出了事儿自与他人无干”。

盛纮正被几个女人吵得头疼脑胀,抓住了房妈妈恰好送来的过墙梯,遂正色道“老太太说的即是,就这么办。狄小娘今后的吃食汤药自在自己院里厨房,缺什么少什么自去大娘子那领用。你们要尽心服侍,要再出了纰漏,小心了你们的皮。”

是夜,寿安堂,老太太听完房妈妈回报,叹道“这林氏是又想把卫小娘的法子再用一次?”房妈妈坐在床边的一个湖蓝软缎面小圆杌子上,回道“应该是,她送去这流水的补品席面,是想让进补过多,胎儿过大难生。但这菜里下毒,不是太过直白显眼?她不会这么蠢笨吧?”

“也许正因这层,众人都觉得这法子太过直白蠢钝,才不会怀疑到她,她也更易脱身和得手”老太太蹙眉不悦,冷哼道,“若真是如此,她这歹毒心思可真是见长了”。

“这几年我冷眼瞧着,狄小娘每日在我这站规矩,端茶倒水,捶腿铺床,事事妥帖,从不逾矩多话。是个纯良正派的,就是性子太过绵软,一味的求全忍让,半点筹算也没有。唉,这次险些出了事”老太太捶着身上秋香色万寿菊纹的锦被道,“小七那孩子,素来对她阿娘孝顺至极,今儿出了这事,那孩子有时举止失当,我怕她护母心切,再出什么差池,你找个人去看着点”。

此时,盛小七眉头紧蹙,紧咬下唇,在狄小娘床前团团转,一会掖被,一会添水,活像一只愤怒的小松鼠。

狄小娘半靠在床头,脸色已红润了些许,看着孩子这般,心里很是不好受,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吴妈妈端着药碗进来,看着应兰如此,笑了笑,道“姐儿,你快坐会吧,这一下午,这地都让姐儿磨出车辙来了”。

“姐儿,我知你心里挂念你小娘,心急却无可奈何。来,过来,你来喂小娘喝药吧”吴妈妈牵过应兰的手,把药碗塞给她。自己回身朝屋外探了探,转身把门带上,坐到床边,低声道“姐儿,我来说说今天的事,但咱可说好,今儿说过了,以后再不能提”。

“妈妈,”狄小娘神色一惊道,想要阻拦。。

“小娘,姐儿聪颖早慧,心思细腻,也该听听这些个下作手段,长长见识,这宅子里不太平,保不齐她们也会向姐儿下手,多点防备总是好的。

姐儿,如今我们已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退,若想保全小娘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走一步险招,将计就计,先将这流水的补品推了出去。以后,再从长计议,另做打算吧。”吴妈妈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那盘八宝瑶柱并没有毒,有毒的是桌上的一双筷子,小娘只是用筷子夹了几下瑶柱。而小娘并没有**,只是提前喝了常山煎的汤药,引起呕吐**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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