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chapter 66 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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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一点说我爱你，或许我们就不用再经历这么多了。】
*
韩雨瑶踮脚，嘴巴凑到了沈朝的耳边，缓缓道：“沈朝，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我猜到你今天会给我一个惊喜，说实话，你找的演员演技真的很差！”
贺祈淮怀中的温柚宁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缩紧身上的衣服，“怎么打喷嚏了？晚上这么冷的吗？”
贺祈淮加紧手下的力度，用力抱紧了温柚宁，“我们要不现在就回家？”
温柚宁用力摇了摇头，视线紧紧落在沈朝韩雨瑶两人的身上，眼神坚定，“不行，我一定要看完这场表白大戏。”
深知温柚宁性子的贺祈淮并没有多劝，牢牢抱紧温柚宁陪着她一起。
沈朝眉毛上挑，抬手揽上韩雨瑶的腰肢，“韩雨瑶，你吐槽起朋友来像朵长刺的玫瑰，你这么说就不怕温柚宁伤心吗？”
韩雨瑶耸肩，“那你也是你的原因，谁让你把她拐去当你的帮手的？”
沈朝改为双手抱着韩雨瑶，顺从她的话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韩雨瑶赞同地点了点头，“沈总现在已经很有当男朋友的潜质了。”
“是吗？其实我一直都有。”沈朝笑着摸索着牵上了韩雨瑶的手，“走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韩雨瑶回头指了指散落在沙滩上的气球，柔声道：“这些气球我能不能带走？”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当然可以。”
得到沈朝的肯定后，韩雨瑶兴高采烈松开了他的手，小跑到气球边一一拾起气球。
气球的尾端是一根塑料棍，牢牢扎进沙子里，以防风吹跑。
韩雨瑶手费劲握住了所有的塑料棍，“走吧！”
沈朝伸手想要接过，却遭到了韩雨瑶的拒绝，“我自己可以，相信我！”
韩雨瑶沈朝两人走后，温柚宁贺祈淮紧随其后。
见大家都两两一同回家，独自一人的丁司寒只感觉心头涌上一股苦涩。
他将沙滩上残留的工具搬进了汽车后，关上后备箱，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揉着太阳穴，略显疲惫地开口，“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该毕业结婚，赶在沈老狗之前！”
就算心中一万个懊悔，但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毕竟沈朝现在已经领先他一大步了。
*
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若是换做往常，韩雨瑶必定早早地睡下，为明天的通勤做准备。
可今天的她却精神抖擞，她将一大把气球扔在了地上，丝毫不顾及地面是否干净，找出一个好看的盒子后，将气球一一解开撒气，连同气球上的照片装进了盒子中。
直到此刻，韩雨瑶才完全有时间认真观看起照片。
在海边，她只看到众多中的其中两张。
一边解气球，一边翻阅着文字照片。
上面有太多太多事情是韩雨瑶不知道的事情。
白色的气球上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韩雨瑶蹙眉，那是她在机场蹲下哭时的录像。
韩雨瑶抱着气球的手一顿，照片旁边是沈朝写下的一段话。
——对不起，韩雨瑶。
如果我能预见未来，如果我当时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初雪的时候我告诉我爱你。
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也就早早地转正了——
这一次，沈朝没有写他喜欢她，他用了“爱”。
印象里，韩雨瑶从未听过沈朝说“爱”，但她从未觉得沈朝不爱她。
可真正看到“我爱你”这三个字时，韩雨瑶终是没忍住，再次落泪。
哪怕这三个字不是沈朝亲口说出，她也能清楚感知到沈朝的爱意。
韩雨瑶伸出指尖轻轻擦着泪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意。
“拜托！韩雨瑶，千万不要哭了，明天眼睛该肿了，就不是好看的一天了......”
她抽泣着，竭力压制，却总是适得其反。
泪水朦胧了双眼，她一边抽着鼻子压抑着哭意，一边继续将气球撒气。
一股脑将气球撒气后，韩雨瑶早已哭成了泪人。
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韩雨瑶脑海中仍旧是气球上的文字。
一直到了后半夜，她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不负想象，她的双眼肿成了核桃仁。
洗漱间内，双手撑在水池台面上的韩雨瑶望着镜子中眼睛红肿的自己，有些崩溃地抓住两侧的头发。
想到今天还是沈朝的生日，韩雨瑶快速掏出了手机在外卖上订下了两杯冰咖啡。
等外卖期间，韩雨瑶洗漱完毕后将衣柜深处装有西装的购物袋拿出。
门铃响起，她迅速扔下手头收拾的东西，猛地打开了房门，想象中的外卖员没有出现，反而是沈朝一脸笑意望向自己。
韩雨瑶手一顿，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沈朝！你怎么来了？”
话语断断续续从手指的缝隙传出，不用猜测，也能想象到手掌之下一脸悲伤的韩雨瑶。
“韩雨瑶...你这是打算玩川剧变脸吗？”
沈朝妄图拿下韩雨瑶的双手，却遭到后者的顽强反抗。
楼道内电梯门打开，手拿两杯冰咖啡的外卖员赶到，手指间缝隙中，韩雨瑶亲眼看着沈朝从外卖员的手中接过咖啡。
她只感觉心一沉，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沈朝并没有打开外卖袋，而是抬手扯起外卖单子扫了一眼，嘴角染着淡淡笑意开口道：“没想到女朋友还会为未卜先知，都给我买好咖啡了。”
韩雨瑶心一横，拿开双手，眯着眼睛一把抢过沈朝手中的咖啡，“好了，你现在可以看个遍了！”
白皙的脸颊上五官匀称，唯独那红肿的眼睛泛着红血丝。
沈朝抬手抚上韩雨瑶的脸庞，沉声道：“昨晚没睡好？”
韩雨瑶一愣，点了点头，“没睡着，一直在看你给我准备的那些照片。”
沈朝的手蓦然转变了位置，重重落在了韩雨瑶的额头上，“笨蛋…”
韩雨瑶瞅了一眼沈朝，拆开外卖的包装袋。
寒冬里，多冰的咖啡更为的冰手，韩雨瑶手触上塑料杯后下意识地缩回。
寒意顺着指尖弥漫到身体全方位。手指蜷缩后，韩雨瑶伸手再一次尝试拿起。
视线中，一双大手的出现拿起了咖啡敷在了韩雨瑶的眼角。
冰凉的刺感触上脸颊，韩雨瑶却将目光放在了沈朝的手上，“沈朝，我自己可以。”
女人抬手打算截胡咖啡的动作被男人轻松躲过。
“你上学那会体质就不好，小心晚上小腹又疼。”
沈朝说着又拿起另一杯咖啡，同时敷在了韩雨瑶的两只眼睛旁。
屋内的韩雨瑶清楚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随后是东西落地滚动的声音。
红彤彤的苹果跌落在地面上，滚出塑料袋后圆滚滚的朝前方翻滚。
电梯门口前，侧方向望去，两人的一举一动全然落进他人的视线当中。
谈嘉唯呆愣愣站在原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望向前方的场景。
印象里，他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在江州，也没时间和沈朝联系。
结果在刚赶回来给沈朝过生日这一天，收到了一个大大的surprise。
韩雨瑶探出身子，头抻朝电梯望去。
瞥到来人是谈嘉唯后，她伸出胳膊招了招手，“谈嘉唯，你来给沈朝过生日吗？”
谈嘉唯点了点头，见沈朝半天没有反应，韩雨瑶拍打着沈朝的胳膊，示意他去帮助人家，可后者仍旧不为所动。
谈嘉唯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苹果，拎着塑料袋子朝隔壁走去，经过两人时，不忘笑眯眯开口，“没事，不用在意我，你们俩继续。”
如谈嘉唯所说，沈朝压根没有在意他，手中的咖啡在韩雨瑶眼角滚动，他的视线直勾勾盯着韩雨瑶。
只有韩雨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对他笑着点头。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关门声，韩雨瑶语气嗔怪道：“沈朝，谈嘉唯来给你过生日，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又不是第一次过生日了，他有备用钥匙，而且不止他。”沈朝语气淡如水。
韩雨瑶一愣，没有反应过沈朝话里的意思。
另一边，谈嘉唯推开房门进去，就见丁司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
“丁司寒！”谈嘉唯大喜，随手将苹果放在了桌面上，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挺好奇的我这几天不在江州，怎么天变了呢？”
丁司寒抬手帮谈嘉唯倒了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日后习惯就好，沈朝嘛，正常，就是单纯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类型。”
谈嘉唯点头默认，短短一句话，心中也大致对发生的事情了然。
他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所以他这是打算生日改成和女朋友的二人世界吗？”
丁司寒耸肩，不紧不慢抿着手中的茶水，“习惯就好，毕竟以后这种日子还多着呢！”
他语气平淡，仿佛今天压根不是沈朝的生日。
两人静静坐着，谁都没再说话，目光紧盯电视上报道着的今日新闻。
寂静的房间内，暖气烘人，主持人说话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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