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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泽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并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轻松很多。

他抬起手,发觉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解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拿手机,第二个反应就是光着脚跑向门。

但是手机没找到,光脚跑了几步之后便顿住了,他看向等在玄关处的男人。

诗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身形欣长,衬衫半收进裤腰,断面手套盖住右手那朵玫瑰,正拿着那副墨镜,左手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清晨里那调子拖得有点长:“在找这个吗?”

希泽看着他调笑的眉眼,再看向旁边那扇大门。

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对这个黑手党来说如同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一夜过去,他今天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囚禁自己。

手铐被解开,希泽也依然手无寸铁,而诗人也不会主动把手机还给他,于是他走近几步,问:“.........你要出门吗?”

诗人看着他的动作,无声地挑了一下眉:“是,至少不会在这里久待了,你是很舍不得吗?”

希泽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揉了揉脸又走近几步,晨光透过阳台照进来,给他身上镀一层毛茸茸的金光:“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诗人看得出他这几步十分勉强,用手指轻敲那手机背面,嘴角在某一刻压下点弧度:“你想跟我一起走吗?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我不介意。”

希泽终于来到他面前,他还光着脚,眼神闪烁,深吸一口气后地一跃而起,打算伸手去抢他手上的手机!

但是被人早有预料般躲开,墨镜掉在地上,诗人抓过他的肩膀把他压在了墙上,希泽立刻拼命挣扎,那手一摸到门把手就用力往下按。

门咔嚓一声开了,预想中的自然光并没有照进来,希泽满脸仓皇地抬头去看,只看见门口黑压压地站着七八个人,西装墨镜,听到动静后纷纷把目光移过来。

——这是来接应诗人的黑漆花部下。

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心上,下一秒又被人抓着肩膀扯回去,希泽愣愣地有些失声:“你们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诗人把他控制在玄关处,确定他不会再挣扎了,目光往外一扫,其他人都十分知趣地转开了头,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你觉得我为什么敢松开你的手铐?”诗人尾音带笑,“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黑漆花要我回去,你反应这么大,真的想跟我一起走?”

“我不要。”希泽脱口而出,脖子和脸颊都因为刚刚的挣扎变得有点红,他冷静下来,“那你........你是要一个人走,让我留下来吗?”

他实在是不敢再对诗人的回答有任何希冀,这两天下来他被戏弄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果不其然,诗人低头看着他露出来的脚踝,再往上看到他后颈弯折的弧度,轻声“唔”了一声好似在思考:“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要是我离开了,你绝对会立刻跑出去报警。”

“还是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拖延点时间。”

希泽问:“拖延什么时间?”

诗人松开他,捡起地上那双墨镜重新戴上:“当然是逃跑的时间。”

昨天诗人在他沙发旁边坐了良久,似乎重新思考了法律良心等相关的东西,没想到一夜过去,这人还是顶着这么一副斯文有涵养的皮,干着无耻且恶劣的事,

希泽转过身,那张脸年轻而青涩,透着一点白,闷声问:“要去哪里?要走多久?”

诗人从鞋柜里面拿出一双鞋,扔在他脚下:“反正不会带你去我们的大本营,很快就放你回来。”

希泽不觉得这番话有什么可信度,他进去刷牙洗脸,出来的时候诗人还用那个姿势守在门外,他那些个手下也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

只见诗人晃了晃手上的手机对他微微一笑:“不让你白走这一趟,回来的时候就还给你。”

希泽抿着唇,蹲在他脚边给自己穿鞋,一声不吭,因为一整套过程太主动了他还产生了一种自己到底是不是被绑架了的微妙怀疑,不过很快这些疑惑就烟消云散了——站在外面的黑漆花手下前前后后把他围起来,最后差不多是把他挤进了黑车后座。

他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拘谨地并腿坐着,往左一看,坐上一个彪形大汉,往右一看,坐上另一个彪形大汉,都是西装墨镜,不苟言笑。

啪嗒一声车门关合声,诗人也坐上了副驾驶座,车厢里顿时飘上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他把墨镜摘了扔进杂物匣,支着头开始看车外。

他的手下坐在旁边问了一句,语气十分恭敬:“老大,现在去吗?”

诗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走。”

希泽坐在后座的中央,感觉车开始驶动,他知道这辆车的门外还刻着黑漆花的花纹,现在车里坐着的也都是穷凶极恶的黑手党。

这和游轮那几天是多么相似,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在这无比静谧的车间内鼓足勇气问了一句:“请问,我的配枪在哪?”

诗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浮现出清晰的笑意:“我绑了你两天,你确定要对我这么礼貌?”

希泽礼貌用语用惯了,下意识开口后立刻就反悔了,他低着头不说话,诗人重新扭回头,说:“在你床上。”

车内更安静了,开车的手下双手一抖,后面两个彪形大汉则嘴角一抽。

希泽对车内诡异微妙的氛围浑然不觉,没穿警察制服让他有点不习惯,他低着头摸着自己的手腕,轻声说:“谢谢你还给我。”

开车的手下轻咳一声,转了一下方向盘拐弯,诗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三辆属于黑漆花的车停在一家酒吧前,旁边有个瘦弱的三流子一看到诗人从车门口下来,踩着拖鞋就急匆匆迎过来,但是被黑漆花的人拦下。

他满脸急于索要的神情,张口就要叫唤:“诗人,消息是我提供的啊!那辆车从黑漆街区直接绕道过来,最后到了这家酒吧,我拍了照的,来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诗人脱下那手套,拿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沓红钞/票,看也没看一眼就扬手扔过去,“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那人哟哟两声,手机也不拿了,把那沓红钞票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用手指舔舔舌头当面开始数起来,笑得嘴都要裂开了,还不忘奉承几句:“黑漆花做事就是爽快!比其他蔫了吧唧也拿不出几个子的黑手党强多了。”

诗人没理会他,带了几个人径直走进了酒吧,落在后面的人从腰间掏出了黑枪。

希泽看到后身体一动,害怕里面有普通民众,身前两个黑漆花部员立刻伸手把他拦下,气势摄人。

他被迫停下,看见旁边的三流子还在数钱,犹豫片刻,用清朗的声音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工作?要做这种事情?”

“正经工作?”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理不清他是什么身份,“干这事来钱快还多,正经工作一个月也不见得有我手上这么多,我干嘛那么辛苦。”

希泽:“至少踏踏实实,钱来得安心,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那三流子终于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不是黑漆花的人吧,哪来这么多说教?”

希泽藏下眼睛里的情绪,在转瞬间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指了指对面的酒吧:“我的确不是,是诗人带我过来的。”

他说着还往那边走了几步,毫无戒心地问:“你说你拍了些照片,方便给我看看吗?”

那三流子听到诗人两个字就转移了注意力,觉得手上的钱都沉重起来,他念叨几声,拿出手机翻了翻,好似真的打算给他看。

希泽还要再走几步,被两条强有力的胳膊拦住了,一人冷声说:“别做多余的动作,安静待在原地。”

那三流子抬起头看着他们,终于发觉不对劲,但是手上突然一沉,再低头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人抢走了!

希泽拿到手机掉头就跑,速度不要命的快,呼吸急促到几乎无力再吸气,他在手机上摁下依次“1”“1”“0”。

那两个守着他的彪形大汉顿时色变,暗骂几声,拔腿就开始追,想着要是让人跑了等会诗人指不定怎么惩罚他们。

与此同时,酒吧内,准确来说应该是黑碑的酒吧内。

除了黑漆花的人站着,其他的人无一例外抱头在地上蹲着,蹲在诗人前面的中年男人少了一根无名指,正因为莫名的恐惧而浑身发抖。

诗人拿出一把黑枪,用枪怼了一下他的头:“庞鲨是不是你杀的?”

那男人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找上门来,生怕一口承认下来自己脑袋就会开花,恨不得当场跪地求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诗人这个时候显得很有耐心,他抬起手,凝视着自己手上这把能轻易夺人性命的东西,缓缓开口:“本来以为庞鲨在海滨树敌很多,一番大浪淘沙下来要找很久,早知道就从结仇最深的那批势力开始找了,也不用耽误这么多功夫。”

他这话不假,和庞鲨结仇最深的黑手党就是黑碑。

最开始黑碑的老大黑鼠因为偷了庞鲨的一车酒而被列入黑漆花榜单,几年后,黑鼠被贪烨反杀卖给黑漆花换了一个干部之位,黑碑的人对此敢怒不敢言。

之后庞鲨被召回海滨,做的第一件事又是找他们麻烦,那个缺指男人霉运上头第一天就被抓到进行了虐待殴打。

黑碑的人新仇旧恨一起算,最后在赞头的怂恿下,抓住庞鲨刚被贪烨暴揍一顿的空子,一枪把人嘣了,泄愤般地把尸体扔在了黑漆花会所门口。

但是当时做这件事时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痛苦。

“有勇气把人扔到会所门口,却没有勇气承认吗?”诗人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其他人汗毛倒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缺根手指的男人扑通一跪,脖子上还有庞鲨当时折磨他留下的血痕,此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黑鼠那种贪生怕死的恐惧:“诗人!诗人!都是赞头干的,他强迫我们盯着黑漆花,说要找个干部下手,庞鲨也是他挑的,我们都是听他指挥才干的!”

“他强迫,他指挥,你们就干了?”诗人脸上没什么情绪,不辨喜怒,身后站着的手下也都面色冷然,“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想对黑漆花下手吗?”

黑碑的人都蹲在地上惶惶不安,突然看到两个黑漆花的手下从门口快步走来,他们还压制着一个年轻人。

诗人抬眼望去,左边那名手下面色发白,沉声说了一句:“老大,他刚刚抢到手机报警了,条子们最短八分钟内就会赶到这里。”

条子这两个字电流一样窜过在场所有人的心脏,诗人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一眼被他们压在中间的人。

经过刚刚一番奔跑挣扎,希泽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偏头避开他的目光。

诗人没再耽搁,向后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去开车。”

随后他抬起手中的枪,再次指向那个缺了一根手指的男人,下一秒只觉得身边的人影一动——希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挣开束缚,挡在了那人之前,正面对上了黑漆漆的枪口。

诗人停顿片刻,开口:“让开。”

希泽没动,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无论他做了什么,都应该把他交给警察,你不能开枪。”

诗人眼梢带上点笑意,而希泽神色凛然,和他对视,不觉得他在笑。

下一秒,那枪口硬生生抵上他的胸口,他听到诗人低沉的一声问句:“害怕吗,希泽?”

那修长的手指紧扣着扳机,好似一个不经意间就会摁下,然后枪□□出子弹贯穿他的身体。

希泽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神情流露出些许紧张,没有人能在被枪指着的时候无动于衷。

但是他没有动,那张年轻青涩的面容显得很认真,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后又睁开,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早就不害怕了。”

旁边的人看着这一幕都云里雾里,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呜呜呜的警笛声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四处逃窜。

诗人看着他的眼睛。

无论是梦中的那双眼睛,还是一年前那个警察的眼睛,里面都有如此相似的东西。这场景和一年前也是如此的相似,警车的来临斩断了一切,而另一个警察也挡在了自己身前,不惧生死。

命运再次交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诗人收回了枪,在其他手下想要过来擒住希泽时开口:“不用,把他留在这里。”

三辆黑车被紧急开到门口,诗人在进车门之前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对侧赶来的警车发出红蓝相间的光,呜呜呜的警笛好似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分割线。

一面是耀眼的,一面是黯淡的,遥遥相望,黑白却无法相容。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冷知识:诗人的手下都觉得老大肯定跟这个小警察有一腿,不然为什么老是要找他但是事实是,毛线关系都没有~~诗人是弯的,小朋友直的不能再直,弯恋直简直就是一场悲剧(捂脸ing)但是贪哥凉哥就不一样了~~啊简直完美适配,彼此喜欢得不得了~~真是让人感动呢(抹眼泪ing)【下次更新4.12】成功15次,失败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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