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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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逛窑子。
两个被锁在一起的，一个穿着道服的。
以前陆小凤常跟方飞到城里的春意楼晃悠。男人活在世上要么赌要么嫖，就算是大侠也不例外。
铁手不乐意：“我是朝廷中人来此不合适。”
陆小凤说：“你这叫办案需要。”
杨北辰也不喜欢这个地方。这么多女人，万一动个手他出剑都要慢几分。
春意楼的老鸨摇着扇子要给三位官人介绍货色。
陆小凤道：“方飞方公子认识不？我就要他平时要的那个。”
方飞是楼中常客，出手阔绰为人豪爽，老鸨自然记得。方飞来十次有八次都点名楼里的同一位姑娘，老鸨脱口而出：“你说阿火？哎哟对不住，今晚她已被其他人翻了牌。”
陆小凤一副不见到人誓不罢休的模样：“谁翻的牌？多少钱翻的，我出双倍。”
一谈钱，老鸨的眉毛都要笑没了。她赶紧上楼准备轰人走，过得一阵又折返回来，向陆小凤道：“对不住啊公子。楼上那客人说他出两倍的两倍，四倍。”
陆小凤眼睛眨都不眨：“我出八倍。他要敢再加，我出十六倍。”
铁手还是第一次到风月场所，不由感叹：“陆大侠真是富有。”
陆小凤指指身后：“小杨付钱，我负责见人。”
杨北辰已不见踪影。
他才不会那么笨帮陆小凤付风流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老鸨，陆小凤要找的那个小眉在哪个房间，他现在掌握得一清二楚。
杨北辰走到楼外，从后院翻墙越壁而入，已到了那个房间的窗边。
房间里传来女子男子各自体贴的声音。
来的不是时候呐。杨北辰可不想看见颠鸾倒凤的场面。
交织而起的声音里夹着利刃破空而发的响动。
是一柄飞刀，好快的刀，叫他避无可避的刀，只差三寸就要穿进他眉心的刀。
“落！”
杨北辰迅速撑开气场强行拦住那柄刀。
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哂笑：“都说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看来今天破了例。”
杨北辰依稀记得在哪里听过女子的声音。
男子坦然地说：“杨兄早不知破了我多少例。”
房间里的男子是叶开。他的腿上坐着位全身都是红衣的姑娘，红胜火的红，所以老鸨叫她火儿。
杨北辰拱手：“又见面啦。打扰你的好事，抱歉。”
叶开说：“杨兄说的哪里话，好物大家一同享用。”
杨北辰没想到叶开是这等禽兽之辈。
那姑娘竟一点不在意，说道：“好事成双，杨公子要想加入无任欢迎。”
杨北辰一点都不想加入他们玩多人运动。
火儿的红袖已然飘起，袖尖卷向杨北辰的鼻尖。她的肌肤在红袖飘舞中半露半隐，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杨北辰领会过来，袖中定有致人迷幻的药物。
道长二话不说一把扯住火儿的红袖，将它撕碎在地。
这会儿火儿真成半裸之躯，咬牙切齿地说：“你有些本事，我的幻袖竟然奈何你不得。”
杨北辰不解：“我们初次见面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初次见面？上次在地牢我就见过你，可惜毒不死你。”
杨北辰陡然记起她的声音。她就是把杨北辰骗入沙漠客栈地底的女子，就是那个要替上官小仙报仇的长孙红。
长孙红下毒不成也不慌张。她还有另一枚棋子，叶开。
叶开的眼神一片迷茫。
杨北辰没中的毒，不代表叶开也不中。
现在的叶开已是听命于她的傀儡。长孙红下令：“你去杀了姓杨的。”
叶开发了狂般朝杨北辰蹭蹭射出飞刀。
小李飞刀讲究人刀合一心领神会。现在的叶开正在迷狂之中，他的飞刀威力已然大打折扣。杨北辰甚至不需要开气场也能轻易躲过去。
杨北辰摊摊手：“叶开打不过我。”
长孙红一点不担心：“他会战斗到死。要么杀了你，要么你杀了他。你们谁死，我都算替小仙出一口恶气。”
叶开把手中的飞刀射完，怒吼一声，犹如野兽上前跟杨北辰肉搏。
杨北辰不忙着击倒叶开。他边闪避叶开的攻击，边套长孙红的情报：“方飞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害他？”
长孙红一脸不屑：“他不过是个寻常掮客，这等人还不配我出手。”
“他可是跟罗刹齐名的飞天虎。”
杨北辰发觉长孙红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应，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叶开的拳路陡然变快，整个身子几乎贴上杨北辰的身体。
杨北辰听到叶开在说话。
叶开用的腹语，要不是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是决计听不到的。
叶开说的是：“问她是不是常给石观音送男人。”
叶开果然情场高手见多识广。一问就问到点子上。
长孙红虽然没有承认，她的眼神在躲闪，口气更像不打自招：“与你无关。”
杨北辰便明白。飞天虎非但同长孙红有过露水之欢，还同石观音逍遥快活过。可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原点。飞天虎背后致命的一掌，跟石观音的武功路数完全不一样啊。
杨北辰想到此处，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手上变了一招，给叶开加个锁足。
叶开动弹不得。长孙红已没有可以使唤的靠山。
长孙红已有心理准备：“我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
杨北辰笑道：“我不杀你。我要把你交给石观音。你知道你师父跟黑虎堂主相好，就杀了他嫁祸给你师父，好挑起两派争斗。待得两败俱伤，你就打算出手杀掉你师父取而代之。”
长孙红大骂：“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父信不信。”
长孙红的眼中尽是恐惧。石观音善妒多疑是师门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前些日子，师门里最有天赋的师妹就被石观音砍去一只手臂，生怕她将来武功盖过师尊生出叛逆之心。似杨北辰这样说得有模有样，石观音十有八九是会相信的。
要落在石观音的手里，恐怕就不只有死那么简单了。
长孙红愤怒地瞪着杨北辰：“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
杨北辰道：“我要你告诉我，除了石观音，你还为什么人卖命？”
长孙红重重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隐瞒不住。她的确对石观音存有二心。她的另一个靠山，正是罗刹。她非但给石观音送男人，也给罗刹送男人。要说到底是谁杀了飞天虎，长孙红真的说不准。
叶开转身，笑嘻嘻地说：“行吧，你可以走了，我本来也打算这么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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