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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带着八百兵马秘密包围了大梁山,封锁了所有进山途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临风带着一个小队潜伏进山下的练兵场。

临风跟着莫泽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两年,一眼发觉练兵场的士兵人数不对,又悄悄围着练兵场打探了一番,没有看见许云秉的身影。正当临风疑惑时,转到山脚下,发现了天机阁独有的传信图腾。

山上就是魏惜的落英山庄,之前临风跟着莫泽来过一次,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天机阁的标记,那么只能是最近标记上的。

临风眼睛里闪过光芒,落英山庄魏惜一年只住几天,山庄里只有少数的婢仆看门,天机阁没必要插人进去,能留下标记的可能是……

“如影……难道长公主……”

临风擦掉天机阁的标记,留下一百人手继续守着练兵场周围,带着剩下的人手放轻脚步上了山。落英山庄坐落在半山腰,一行人上山不久,果然就看见有不少士兵守在山庄门口。

临风藏在山坳里,用手势示意,让手下悄悄解决守在山庄外的士兵,自己利用轻功跃上山庄屋顶,查探一番山庄内的情况。

山庄面积极大,又有数十亩的梅花林,临风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魏惜的踪影,正当他怀疑自己的推断有错时,许云秉从后山走下来。

临风默不作声潜伏在树上,窃听许云秉和身后的麻脸婆子对话。

许云秉满脸的嫌弃,拿着帕子擦着手,步伐纨绔,跟在身后的婆子开口:“大爷,昨儿姑娘发话不给送食水,您刚刚也瞧了,那个怕是撑不了多久,就怕万一没了气……”

许云秉还在愤愤地擦着手,临风在树上打量,他的手干瘪削瘦,手指上只有薄薄的习字茧,虎口光滑不像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帕子染了点点血渍,他却嫌弃成这样,更不像是个会上战场厮杀的将领。

直到把手背擦得泛红,许云秉才停下,将沾着血点的帕子丢给身后的婆子,幽幽道:“父亲说了,魏惜还不能死,就是他身边那个半人半鬼的护卫实在可恶,明明都站不稳了,还要扑过来。”

他停下脚步,看向婆子:“啧,也不能白让云儿挨了打,让人给魏惜送口水,死不了就行……”

话没说完,许云秉的身后树枝晃动,一道寒光折射到眼皮上,没等反应过来,脖子被架上剑刃,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旁边的婆子看清眼前,吓得手里的帕子都掉了,瞪大着眼睛张嘴就要喊人:“来……”

临风站在许云秉身后,拿着剑的手用上劲,许云秉的脖子瞬间冒出血珠:“想让他死的话,就尽管叫人来。”

山庄又大,护卫分得比较散,当即后山只有他们三人。许云秉被脖子上的刺痛拉回了思绪,抬起手臂转过身直面临风。

许云秉认出临风是莫泽身边的侍卫,咬着牙道:“你是北漠的人,北漠想干什么?”

临风:“许将军既然认出属下是北漠的人,自当知道长公主是我们北漠未过门的太子妃,掳走太子妃,北漠自然要找将军要个说法。”

剑刃又深入皮肉几分,许云秉本来就晕血,看到自己血脸色发白,哆嗦着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莫泽不卖关子:“长公主与在哪?”

许云秉脑子晕成浆糊,不忘提出要求:“你先拿掉剑,我就带你去找长公主。”

救魏惜要紧,临风撤下剑刃,反手将许云秉扣住,押着他的胳膊:“带路。”

婆子走在前面带路,一路沿着后山登上山顶,往山顶的阁楼走去,进了阁楼穿过好几个走廊,才在最后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前停下。

婆子看了看被押着不能动弹的许云秉,掏出钥匙打开挂在门上的锁链。

魏惜已经两天两夜没进食水,听见门外的动静,咬破嘴唇,腥甜的血涌入嗓子,唇上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两分。守在门口的如影已经昏厥过去,死死抵住门框。

婆子打开门,靠在门上的如影倒在门槛上,吓得婆子尖声叫出声。临风看到随影身上破烂不堪的被血黏在一起的黑衣,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也为了防止婆子的声音引来不必要的人,剑起剑落,了解婆子性命,拔剑时溅出的血喷了许云秉一脸,吓得许云秉直接晕了过去。

临风顾不上管他们,跳进房间,看见魏惜靠在墙边,身下垫着稻草,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粘了一些枯草枝,虽然面色有些憔悴,眼睛还是漆黑透明。

临风跪在她面前:“公主,你还好吗,属下这就带你出去。”

魏惜借着临风的胳膊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虚浮,太久没有进水的嗓子发干:“莫泽来了吗?”

临风扶着魏惜往外走:“属下意外发现这里找到了公主,殿下在城中搜寻公主。”

走到门口,看见倒在门边上的三人,魏惜开口:“如影他……”

临风接下话:“公主先出去,会有人来处理的。”

穿过走廊快走到楼阁门口,魏惜恍然道:“这是……落英山庄?”

落英山庄面积太大,她又不常住,以至于她都没发现山顶的阁楼里居然还有一间密室。

进了正厅,魏惜力气耗尽坐在椅子上休息,临风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给她,魏惜接过几乎是灌了进去。一杯水下肚,缓过来不少。

临风站在门口看向山下,山下的兵戎声隐隐传来,他带来的人在和许云秉的交手。他得下去看看,看向魏惜:“属下解决剩下的人,公主先在这等一下。”

魏惜点点头,临风又走进阁楼深处,不一会提着昏厥的许云秉下了山。魏惜又喝了两杯水,觉得力气恢复了点,走出阁楼想看看山下的情况。

站在山顶的分岔口往下望,黑压压的一片,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别过头被一侧的园子里的春色吸引了视线。

上元时还是满园枯败,现在倒是春色袭人。她身子虚乏不堪,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园子的木门。

一簇簇晚梅坠在枝丫上,魏惜拨开树枝,花瓣簌簌地落下,山下的兵慌马乱,园子里静谧盎然。直到走到园子中央,她停下

了脚步。

原先被她推倒的枯枝被栽回坑里,旁边还多了一棵新的梅花树苗。新栽的树苗被养得很好,枝干上长满了树叶,绿油油的很是生机勃勃。

魏惜摸了摸新树苗的叶子,又看向旁边的枯树枝,还是颓败的样子,在园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既有坑,那再植一棵新树填上。”

魏惜摸着枯树的枝干,想起莫泽曾说过的话。被她推到的枯树被重新栽了回去,坑还是旧坑,只是新树栽在了旁边。

她有些恍惚,旧坑种旧树,旧树已死,新坑植新枝,新枝已新生。

身后传来树叶碰撞的声音,临风拨开密密麻麻的花枝,走到她身边:“公主,怎么到这来了?”

魏惜背过身,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指着新树苗道:“你知道这是谁种的吗?”

临风瞟了一眼半人高的树苗,越看越眼熟。

有天夜里他看见莫泽抱着一棵树苗出去了,当时他还在纳闷,原来是来种树了。

看着临风的眼神,魏惜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转过身往回走:“走吧。”

临风发现新树苗旁边还有棵枯树,好奇地靠近看了看。魏惜走到园子门口,临风的声音远远传来:“公主,这棵枯树好像也发芽了!”

*

临风带来的精兵解决了山上的护卫,留下部分人手继续围住练兵场,亲自护送魏惜回城。

山庄离江州城有二十多里,日落前出发,走了快一个多时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魏惜坐在马车里,想起如影的话,敲了敲车壁,空洞的木板声叫来驾马走在前头的临风。

临风坐在马上,朝车里喊:“公主有何事?”

“天机阁的阁主是谁?”魏惜冷不丁抛出这个问题。

临风不假思索:“丘见川丘阁主。”

魏惜的眼神暗了暗:“你是天机阁的人?”

临风这下反应过来,刚刚是在诈他,赶紧辩解:“属下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丘见川的名字。”魏惜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握着缰绳的临风后悔地龇牙咧嘴,还在嘴硬:“属下真不是……”

魏惜接着问:“莫泽也是天机阁的?他不是北漠的太子吗?”

天机阁独立于各国之外,除了和大魏有十世之约,不应该会掺和其他国家的内政。魏惜越想越糊涂,尤其丘见川那个怕麻烦的性子,和大魏打交道已经是十分不耐烦了,怎么还会和北漠有来往。

问题临风是绕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公主还是自己问太子吧。”

魏惜不满地掀开车帘,此时夜空中炸开一束烟花,照亮了半边天。魏惜视线吸引过去,问:“怎么回事?”

临风认得那是北漠攻城的信号,又不好说明是莫泽在攻打大魏都城,丢下一句“公主坐稳了”就拍马回到车前。

马车跟着临风的速度,一下子又快了些,魏惜盯着夜空中璀璨的烟花,隐隐不安起来。

马车行到江州城墙外,魏惜撩开车帘,看见临风掏出一块令牌晃了晃,城门就打开了。

魏惜疑惑,江州城城门何时关闭了,等马车穿过城门,她回头望向城墙上,朦胧间觉得城墙上的大魏旗帜有些不一样了,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红底黑字的“魏”变成了蓝底白字的“漠”。

心下一惊,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饿产生了幻觉,马车平稳地驶在街道上,魏惜透过车窗看着长街两侧都站着士兵,整座城灯火通明,偏偏还格外安静。

魏惜按住胸口,不敢猜测那个最坏的结果。马车一路不停,直接进了宫,魏惜下马车时,才发现,平常洁净不染的地面上,弥漫了一层血水。

脚步踩在血水中,身边时不时经过逃窜的宫人,魏惜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开始跑起来,跑到长安宫外。

长安宫殿外没有那么狼藉,她抱着一丝侥幸走到殿门口,没等到她看清殿内情形,朝颜直直地在她眼前倒下,血溅门楣,血珠也溅落在她的衣裙上。

这两天她见了太多的血,满目的通红好像无穷无尽,半天才麻木地看向殿内,地上的魏慎也是一身的红,红的发黑。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跌跌撞撞向魏慎走去。一道温热的臂膀拦住了她的去路。

莫泽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喃:“公主……”

莫泽的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再一次的失而复得让他激动地发抖:“公主……”

魏惜被他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叫回了神,望着他身后倒在血泊里魏慎,心底涌出一股力气,强行挣开了莫泽的怀抱:“放开!”

莫泽看着失神的魏惜,想要拉住她,被她再次甩开,她走到魏慎身前,像被抽去力气一样跪了下去,手指止不住地发颤,轻轻地替魏慎合上眼。

门外响起震天的脚步声,兵甲碰撞声更是尖锐刺耳。殿内唯二的两个活人往门口望去,一个蓝衣头发花白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莫泽看见来人,眼睛像被投进一颗石子,泛起波澜,魏惜也虚迷地看向来人。

只见他撩开外袍向莫泽跪下,沧桑有劲的声音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启禀殿下,整个江州已被北漠五万大军占领,没有漏网之鱼……”

说着他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魏惜,接着道:“除了大魏的长公主。”

莫泽握紧拳头,青筋爆裂在手面上,冷峻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齐相,你……”

听见莫泽唤男子齐相,魏惜明白了眼前之景,这是他的外祖父,北漠丞相齐善达。

魏慎惨死,江州被占,大魏都城已破,大魏亡矣。

她已无法思考,凭着本能一下站起来,拔下头上玉簪直直往莫泽身上刺去:“你竟敢……”

玉簪撞上莫泽胸前的银甲,断裂在她手里,碎裂的玉渣划破她的手,莫泽一把抱住魏惜,看见她掌心里漫出血色,用力掰开她的手掌,青色的玉簪裹满鲜血,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彻底摔得粉碎。

被钳制在怀里的魏惜再也没了力气,心力交瘁晕了过去,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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