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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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炼气司，姜遇立即找到赵明，询问炼气司是否还有濯垢灵泉。
“灵泉？不清楚。这东西我从进炼气司以来就没见过几次。”
“每次都是温统领亲自准备好了，然后才叫我们去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遇将李家村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告诉赵明，斩妖司众人被侵染了。
“啊？我看他们不是挺正常的吗？”
“信我，感觉。”
“那怎么办？被邪祟侵染也是要处死的啊！”
“所以我才不敢跟张念说的啊！”
张念，就是温良走的时候指定的“代统领”。
温良虽然看重姜遇，但姜遇一没有资历，二没有实力，三没有功劳，四没有背景，加入炼气司后有一半时间都在斩妖司等一系列原因，温良自然不能这么把姜遇架在火上烤。
肖阳带人回到斩妖司，立即写好一封求救信，交给林间月，让她去找她的郡守老爹求援。
“我不！我要留在这里！”
林间月的语气很强硬，眼神执着而坚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我堂堂郡守之女，怎么可以带头逃跑？如今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我要跟你们并肩作战！”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
肖阳抚额，话听到耳朵里，自动翻译成“我要和姜遇一起死”。
当下也不废话，一记手刀砍在林间月后颈，将其打晕，连求援信一起交给一个斩妖人。
“你，带着林小姐去找郡守大人，务必求来援助！”
“是！”
目送斩妖人带着林间月离去，肖阳自己叹了一口气。
要是真让林小姐死在亥城诡妖手下，我肖阳怎么对得起郡守大人的提拔啊！
旋即，肖阳又写了几份求援信，让人给周围几个县城送过去，并且派人去县衙找县令，然后自己去炼气司找张念商量对策。
炼气司统领办公室门口，肖阳又见到了姜遇的身影。
“肖统领好，来找张念前辈的吗？”
“正是。”
“咚咚咚”
“进。”
“肖统领？姜遇？你们怎么来了？”
“你是小辈，你先说。”
肖阳要和张念讨论应对城外屠村诡妖之事，自然是让姜遇先说，希望姜遇说完赶紧走。
“哦，那什么，我这次跟着肖统领去斩妖，遇到邪祟了，按规矩来找您问问濯垢灵泉。”
作为后辈，让姜遇称张念一个“您”，没有问题；可要是让姜遇叫张念“统领”，那就不行了。
姜遇没有直接说肖阳等人受到了侵染，因为遇到邪祟不意味着一定会被侵染。
但是在这个当口，无论张念信不信，无论他能否察觉斩妖司的问题，对亥城百姓都没有好结果。
运气好的，斩妖司和炼气司产生嫌隙；运气不好，张念可能直接就带人把斩妖司灭了。
“哎，你再等等吧。温统领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这濯垢灵泉是怎么弄的。”
“库房没有吗？”
“没有。”
“那在下告退。”
姜遇执后辈礼，走出温良的办公室，把门关上。
既然没有濯垢灵泉，那就绝对不能说出斩妖司全员被侵蚀的事。
姜遇回到演武场，继续修炼五禽锻体。
大战将至，能提升一点就提升一点吧！
而张念那边，肖阳跟张念大体讲述了一下李家村的事，着重强调群妖私自祭祀，召唤邪祟，表示这事炼气司必须管。
“咚咚咚”
“来者何人？”
“老夫县令赵代。”
“县令大人请进。”
肖阳解释道：
“是我让人把县令大人请来的。”
按照官职品级，肖阳和张念、温良都在赵代之下，名义上是要听赵代指挥的。
只是斩妖司和炼气司掌握着更强的武力，所以实际地位在县令之上。
赵代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也不敢怪罪两人礼数不周到，也不敢端高官的架子，很是惶恐地说：
“肖统领所言，诡妖之事当真？”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这可如何是好？”
张念沉吟一阵，提出了自认为唯一可行的方案：
“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弃城，疏散百姓，迅速撤离，能跑多少是多少，能跑多远跑多远！”
肖阳断然拒绝道：
“不可！我等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怎可弃城而逃？若论弃城，我又何须与二位商议？”
“哼！那化形大妖和邪祟来了，是你挡还是我挡？”
张念冷笑，对肖阳的说法不屑一顾。
如今炼气司只有三十个炼气、一个锻体。张念不知道斩妖司还剩多少人，但是哪怕没有损失，也就八十人，其中炼气不足三成。县令呢？手下两个炼气，十余个锻体。
再看他们的对手：不知深浅的邪祟，近千吸收了诡气，战斗力不低于炼气的诡妖，一个疑似化形大妖的巨大蜥蜴。
这还不算完，若是那蜥蜴真的是化形大妖，那它还能批量点化，把野兽变成妖；城外还有很多村庄，若是妖群再次灭村祭祀，它们的实力还能再涨！
怎么打！
你告诉我怎么打？
“温统领……”
肖阳话没说完，张念立即打断：
“温统领有事要办，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炼气司……”
“炼气司的前辈不会来的，温统领走之前，根本没告诉我怎么联系上级。”
“亥城周围的大军……”
“大军这几日已经陆续调去镇压叛乱了，亥城周围只有县令大人不到两千的县兵。”
“那……”
肖阳还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能弃城了吗？”
肖阳看向张念和赵代，眼神绝望而不甘。
赵代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办法。
张念拍拍肖阳的肩膀安慰道：
“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只要城中没有百姓，那即使邪祟攻入城中，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若是那些邪祟的眷属真的占领了亥城，诸神必然不会不管。届时亥城还是亥城。”
“既然如此，老夫便去发布告示，让百姓离开。”
言罢，赵代起身离去。肖阳也无心久留，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