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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溪才懒得骂他，和一个神经病间歇发作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他还讳疾忌医，不愿意去治，就喜欢一直病着，说不好是恃“病”而骄。
不能惯着。
即便嫌疑人不打自招，她的调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连背后的“密探”也浮出了水面。
但谁说的密探就一定得供着了？
自己也没上赶着求他帮忙。
洛溪心硬起来，比死人肚里埋了八百年的结石还难治。
于是陆际远就看到昨天神气活现的洛溪性情大变，去参观园区中的桑椹酒厂，冷漠；学习如何制作桑椹冰激凌，平静；陪来园区参观的小朋友做游戏，淡定……她就像个忘记安装微笑程序的机器人，老师说什么都听，完成度极好，就是没什么人情味儿。
录到最后一站，她好像才想起，节目组一开始给的人设定位是“高岭之花”。
陆际远忽远忽近地跟着她，因为对方的不正常表现，不由得视线勾连了一些。
但表面冷若冰霜的洛老师，转头就上微信来和他唠家常了。
【大神，问你个事，诚信求解。】
陆际远：“……”
前女友对我爱答不理，却对网友彬彬有礼。
【你说。】
【凭你和陆际远的交情，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际远：“……”
好样的，前男友调查问卷，分手四年了才想起来做。
【你问这个是要？】
【搜集下别人对他的看法。】
还真是调查问卷啊……
陆际远难以对自己进行中肯评价，于是求助方铭。
方铭：“……”
“你怎么了？”博士以手探他额头，像看青春期自我认识混乱的小朋友，“谁打击你了吗？这么不自信。”
前几天他还觉得对方是个靠谱的成熟男人，转头就问出这么不忍直视的问题。
“你说就是了。”
“要官方回答还是私人订制？”好兄弟要给予他充分的自主选择权，方铭懂。
“中肯些。”陆际远言简意赅。
“你啊，”方铭绞尽脑汁，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自恋狂，一定每天都觉得自己很帅吧？你……”
陆际远掉头就走。
“哎……我没说完呢。”
“你还是别说了。”
“我好好说……”方铭竖起四根手指发誓，“稳重周到，靠谱且有责任心，乐于助人且善解人意，括弧，这两个优点展现频率较少，但我们不能视而不见……除此之外，是个真·帅哥。”
“行了。”
这么多词够用了，不能给洛溪一种自己和耳尔耳很熟的错觉。
陆际远给了方铭一个爱的奖励，重重地捶了他一下，走到一边偷偷回信息去了。
洛溪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词，有些不忍直视。
“就没有缺点吗？”她问。
说的也是啊，陆际远又去找方铭。
“我在你眼里没有缺点吗？”他问。
“自恋啊。”方铭说，“就说你连自己的缺点都不知道。”
陆际远知道从他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不能扩大范围再去问别人，只好强行换位思考，妄图站在一个世上不存在的人的角度去剖析自己。
得到的结果是——
【和他不是很熟，暂时没发现什么缺点。】
【那你对他评价还是挺高的么。】
【合作伙伴，自然是觉得对方可信才能放心合作。】
天衣无缝的回答。
陆际远松了一口。
【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轮到他反问洛溪了，这么多问题不能白答，得挖掘她的行为动线。
【你记得我上热搜的香水那事儿么？】
【记得，怎么了？】陆际远以耳尔耳的角度表示了适当关心，【那件事情解决了吗？】
【官方来说还没有，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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