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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灿对何多炎的提醒，表示了感激。
虽然她不想说出她初遇王烁宇时候那些怪事，但是她对何多炎跟自己的敞开心扉还是很感动的，甚至有些愧疚自己因为不想多事，没有跟对方“交心”。
这里的人都很质朴，虽然有些“猝不及防”的怪异，但是林灿很喜欢遇到的每个人。
见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她起身要走，何多炎也与她并肩往外，只是无意中瞟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数控中心，她停了停脚步，问道：“你们那个数控中心，设备要花很多钱吧？”
这是林灿那天感觉震撼的地方，也是林灿感觉奇怪的地方。
因为这个厂子一看就有很多年头了，也没有大搞外观建设美化，但是这里的设备却是特别先进的，别的水利机械她不懂，但是单凭那个三百六十度的全息投影，她就知道价格不菲。
既然是有预算的，但是没有把预算用在企业的外观上，而是用在了核心的科技机械上，这很能赢得林灿的好感，说明花钱的人，知道要把钱花在刀刃上，而不是“面子”上。
何多炎听她这样的问题，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点头说：“是的，很贵很贵，而且是王烁宇来了之后改造的。”何多炎补充道，“很多数控设备，也是他来了之后升级的，所以……”
林灿倒吸了一口气，等待他的结论，想着他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所以他不仅有奇怪，他还很有钱！”何多炎严肃认真地补充。
？？？
林灿哭笑不得，心想，这不需要这样严肃地单独说明吧？
“嗯，其实老厂长在的时候就说要换这些，尤其是老厂长说过今年会有大洪水。但是厂子的经济状况一直是处于养好工人们，凑活过没问题的状态，要想把这些都换掉，真的很难想象，而且一步到位换成了最好的。”
何多炎说到这些，反而带着几分认可，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对王烁宇的正面情绪后，立刻加以克制，仿佛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有点生自己气的样子。
两人一路走到了厂子门口，传达室的老大爷看见了他们，笑着道：“小何啊，别钻牛角尖了，今年大洪水啊少不了，你可要听王厂长的，提前做好工作，不要总是官本位思想，要有大局观……”
何多炎原本被梳理好的情绪，一下子又被点燃了，刚要辩解，林灿却先一步岔开了话题。
“今年为什么有大洪水啊？雨季不都快过去了吗？”
何多炎冷哼了一声道：“他们说是龙王的复仇。”
龙王的复仇？！
这下林灿来了兴趣，追了几步，结果何多炎走到了助动车边上，抛了一句“封建迷信！”后就潇洒地走了。
留下林灿一脸无奈，转头看见了传达室的大爷，问道：“老厂长也说有大水，王厂长把设备都换成了最好的，但是何工程师却说是封建迷信，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传达室的老大爷认出来了林灿，带着熟悉的笑容道：“你们年轻人嘛，都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阶段，但是龙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到林灿期待的聆听的神态，他也来劲了，“那我就多说两句……”
林灿立刻做捧哏：“成，您展开说说。”林灿觉得自己被童晓旭附身了。
大爷道：“那个龙虬镇啊，是一千年前叫的这个名字，当时就有传说，龙王困于此，是上天的责罚，我们这个地方厉害，可以困满1000年，但是龙王就恨上我们了，所以我们这里每年都有大水，都是它的怨念，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它走之前肯定不让我们有好日子过的！”
林灿觉得这个龙龙和上次海市蜃楼里的龙龙差别还挺大。
不远处仿佛有个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所以我们要遭殃了！”老大爷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担心害怕的意思。
“最后一年”这个词汇……林灿上一次听见，是王烁宇救援的那个大雨天，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大哥说的。
林灿突然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什么，默默记了下来。
将她拉回现实的是，微信响起，赵森说——抱歉，空白的选题，无法通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好的选题，他将安排自己的团队直接替代掉林灿，进行中国区域龙的纪录片的拍摄。
柳总的微信则更加简洁明了：没有事情做，三天内回公司。
林灿苦笑了一下，大爷的声音响起——
“你男朋友来了！”大爷不再说龙龙的话题，带着笑意说道。
林灿从手机上抬起头，视线中由远及近地是骑着单车、穿着干净的卫衣，朝自己方向来的王烁宇，风灌满了他的卫衣，吹了一个大大的鼓包，他冲着她笑了笑。
她有点恍惚，好像某个时间位面上，她曾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他是白马少年郎，一样的笑容。好像刚刚的所有烦恼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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