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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行本来还想和宋瑾珘说上几句话,但看着宋瑾珘和阮清瑶目光缠绵的场景,识趣地闭上了嘴了,他看了宋瑾珘一眼便准备出去守着,临走叮嘱阮清瑶快些说。
阮清瑶仔细打量着宋瑾珘,好在没用刑。
宋瑾珘双脚拴着冰冷的铁链子,走到阮清瑶面前跪坐下,眸子里面是遮不住的欣喜。
见阮清瑶不停地呜咽,他心里泛了心疼,隔着粗糙的栏杆蹭了蹭阮清瑶的脸颊,哄道:“莫哭莫哭,哭坏了可怎么办?”
阮清瑶忍不住嘟嘴委屈:“你根本就不心疼我,否则为何瞒着我!”
宋瑾珘垂眸低声道:“是我的错,但若是你因为我而受牵连,我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擦了擦眼泪,阮清瑶望见他身后的杂草,心疼地问道:“冷吗?”
摇摇头,宋瑾珘暖笑着:“不冷。”
一句不冷,阮清瑶咬着嘴唇,眼角又是止不住的流泪。
阮清瑶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哭,以前自己最是看不起动不动就哭的人,如今自己竟也变成了这般。
宋瑾珘见她抽泣的厉害,抬手捧着阮清瑶的小脸,拇指拂去她的泪珠,隔着栏杆,忍不住上前吻住了日思夜想的红唇。
一吻过后,宋瑾珘抵住阮清瑶的额头,眼眶也忍不住湿润起来,低声道:“清瑶,我再也没有机会唤你一声‘囡囡’了。”
抓着栏杆的手陡然收紧,阮清瑶流着泪摇头,“有机会的,你等我,我说要护着你的。”
宋瑾珘恍然一笑,回想起那日在悬崖边上,明媚少女站在自己身前,信誓旦旦地说着要护着自己。
“莫要牵扯进来。”宋瑾珘不放心地嘱咐。
一阵脚步声靠近,阮清瑶转头一看是刘绍行,他也跟着蹲在栏杆前,朝着阮清瑶说:“我得和瑾珘兄说会话,你快去守着去。”
宋瑾珘略微不满地扫了一眼刘绍行,但又知道他定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便静静等着他开口。
阮清瑶收起眼泪,最后看了宋瑾珘一眼,不舍地出去守着。
见阮清瑶出去了,刘绍行小声开口:“瑾珘你放心,流放那日我已经买通了跟随的官兵,到时候会有人来将你劫走,你跟着走就是。”
宋瑾珘听完眉头微蹙,摇摇头,“此事太过于冒险。”
刘绍行有些发急,咬牙道:“你为百姓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何苦真要搭上一条人命!”
顿了顿,宋瑾珘问道:“她可是也知道了?”
“此时事关重大,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刘绍行摇头道,接着看向宋瑾珘的眼神真挚而坚决,“你从前救我一命,我是无论如何也会救你的。”
牢里昏沉潮湿,阮清瑶在过道尽头的拐角处小声喊了一句,刘绍行便起身离开。
出了大牢,阮清瑶和刘绍行各自怀着心思,谁也没开口。
眼瞅着就到宫门口了,阮清瑶朝着刘绍行躬身行礼:“今日多谢刘公子了。”
刘绍行微微颔首,看着阮清瑶发红的眸子,他藏住心中的秘密,淡淡安慰道:“你且宽心些,不然瑾珘心里免不得要担心。”
点点头,阮清瑶笑了笑,没说话。
阮清瑶身子骨架小,禁军中最小的衣服她穿在身上也晃晃荡荡的,看着她逐渐远去的单薄身影,刘绍行忍不住叹了口气。
宫门口有值班侍卫守着,阮清瑶低头拿着刘绍行给的腰牌,瞒过宫门口的侍卫的检查,待走了的远些,上了自己马车换下了这身衣服。
马车慢慢行到了荣安街中央,街道上不少人汇聚在告示牌那,看着那纸上的内容,人们不免议论小声议论起来。
阮清瑶撩开帘子看着不远处关于宋瑾珘的通告,眸色一冷,又转头看向了街道深处。
想了想,还是得去趟宋瑾珘府里。
眼下天还这么冷,单凭那点干草该是怎么度过。怕是还没等到流放之日,先身体受不住了。
墨竹见到门外是阮清瑶,先是一愣,随即走上前去领了阮清瑶进了府里。
阮清瑶头一次来这,看着院内的布置,像极了宋瑾珘这个人。
格调萧疏雅洁,一应器具的摆设都是沉敛温润。
站在院中,阮清瑶伸手递给了墨竹一块腰牌,朝着他开口:“去牢房给你家爷送些被褥吧,那里太冷了,身子遭受不住的。”
墨竹接过腰牌,猜想阮清瑶定是已经去过了牢里,便急忙问道:“爷他还好吗?”
宋瑾珘下狱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免去官职又要即将被流放,他那样的人怎么受过这种屈辱,墨竹十分担心他,但凭他又没有办法入宫,只能干着急。
阮清瑶看出墨竹的不安,她启唇淡淡道:“他还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完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找个能说话的地儿。”
墨竹心领神会,便带着阮清瑶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墨竹准备阖上门,外面一阵风突然刮过,连带着门被重重地阖上。
“啪”的一声,从书架上掉落了一卷画轴,随着跌落,画轴在地上慢慢展开,里面出现了一个红衣骑马的女子。
墨竹看着那画微微一愣,恍然明白那日宋瑾珘说要作画,竟是画的……阮清瑶。
阮清瑶微张着嘴唇,盯着那画呆呆地看了许久,随后弯腰将画拾起来,她看着画中的自己。
眉眼清丽,腰板纤细挺直,尤其是那红唇娇丽浮艳,可想而知宋瑾珘那日观察的是有多仔细。
想到这,阮清瑶红着脸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原来他那日就对自己有了想法,还说什么喜欢娴静淑慧的,分明是敷衍自己!
阮清瑶心里吐槽了宋瑾珘千百遍,但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画收了起来,放回了书架上。
回过头,阮清瑶朝着墨竹郑重开口:“我要救他。”
***
路义升提着菜篮子去买菜,听见往来的人谈论着宋丞相,便好奇驻足听了会,待听到流放二字,眼睛登时就瞪大了,他提着篮子低着头快步回了小院里。
皇后听完路义升的话也是一脸愕然,先皇在时时常褒扬宋瑾珘,说他心怀赤城,是个难得的臣子。
污蔑皇上是绝对不可能的,定是上边的一番说辞,遮掩不过去了,便治罪于他。
皇后眉头紧锁,她不愿意看到良臣有这样的下场。
想了想,她便让路义升去阮府寻阮清瑶来。
路义升跪在床榻边,起身准备去寻,但又回头多问了一句:“夫人可是要告诉阮小姐那件事?”
皇后手隔着被子搭在小腹上方,垂着的眼眸里满是从来没有过的算计,半响后,她点点头。
既然这皇位是硕王费劲心机得来的,那就得让他尝尝竹篮打水的滋味。
“等一下。”路义升刚走到门口又被喊住,皇后想起凤印便开口问道,“那凤印你收到哪里了?”
多亏了路义升在大火那日回头将那凤印给带走了,皇后有时觉得,上天还是垂怜自己的,每次绝境之时总有生路可寻。
“在奴才那,”路义升回道,“夫人放心。”
……
清夜沈沈,月光大半被云遮了起来。
阮清瑶穿着紧身褐衣,翻过阮府外墙,独自一人偷偷去了皇后那。
皇后依旧是靠着床头上,身上盖着厚锦被,临近木桌上摆了一个朱红牡丹花纹的盒子,花纹是金线混着银线绣成,随便烛火光一站,那威严矜贵的气势便显露无疑。
“宋大人的事情你可听说了?”皇后先是问了一句,宋瑾珘去阮府提亲这事皇后是知道的,若是阮清瑶怕牵着自身,她也能理解。
阮清瑶坐在皇后床榻边,黑带子束着她的乌发,垂落的发丝随意散在她的细肩上,她点点头,回道:“我知道。”
皇后借着木桌上的的烛光仔细打量着阮清瑶的脸,试探问道:“那你可是要与他退婚?”
阮清瑶双目闪过一丝诧异,摇着头坚定道:“我虽然是女子,但也不是那大难临头独自飞的懦夫。”
接着她眸光一暗,声音里沁了心疼,“他为了不牵扯我,瞒着我去退了亲。”
闻言,皇后叹了口气,伸手握住阮清瑶的手,“宋大人确实是难得的良人,我寻你是想着看看如何能救他。”
皇后伸手拿过木桌的锦盒,双手轻轻抬起上盖,一块通体雪白的和田羊脂玉制作的凤印静静地在黄色软绸上放着。
她将凤印朝着阮清瑶一推,开口道:“眼下我身子不便走动,你持着这凤印可去寻宴开府尹赵堂,他会帮你的。”
赵堂是皇后娘家表哥,皇后在十岁作为太子妃入宫后便没再见过他,宴开离着都城距离又远,但恰好是宋瑾珘流放途中经过的地方。
阮清瑶看着那凤印,颇为动容,随即起身恭敬一拜,“臣女谢过娘娘。”
“但我也有一事也要求你。”皇后坦言道,“都城我是不能再继续留下去了。”
阮清瑶起身问道:“娘娘可是怕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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