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完成了她的汇报,从她那个看起来都要笑出声的老师那里拿到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成绩。
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白芥心想。
最近她总是不那么走运,先是期待了三年的邻居已经忘了她,再是上历史课睡过了时候,最后还倒霉的和男人说了话,她都计划着在网上找个电子木鱼敲敲了。
她从容的走下讲台,两只眼睛还不住的往老师的打分表上去眇,但那老师好像提前得知了她的意图,懒倦的侧过身,黑色的大衣挡住了所有想要探查的视线。
等白芥走出了几米,那个老师还挑衅的往后看了几眼,眼中带着笑意,朝着白芥抬了抬下巴。
小气鬼,反正你也说了是水课了,那再放一滴水又能怎么着呢。
白芥当然看到了她的这些小动作,毫不客气的暗道。
她顺利的走到紫苏的座位前,坐到她的旁边,以相当自然的凑过去打量着紫苏电脑上的内容。
“查到了什么?”
“嗯……,很精彩啊。”
紫苏从她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网页文件里点开了第一个,上面写的是学校各个学院的人员名单。
白芥上台汇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寻找这些资料。
“那个男小四不是说他是我们专业的吗?我就好奇的查了查我们专业各式各样的名单,像是什么选优名单啊,暑期实习名单啊,但是都没有他的名字,猜猜看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名字的?”
“特殊照顾生?”
白芥即答,在她看来,大冬天穿的这么轻薄已经不是脑子有没有病的问题了。而且这种故意装弱小的扮小白花的方式早就过时了,现在的男演员都是在他们的肌肤上抹上特制细粉,然后就着这白色的“画布”画上繁琐花纹,供人观赏的。
……也不知道男小四的母亲花了多少钱才把她的弱智男儿塞到学校里,在美方面的造诣这么的肤浅。
紫苏食指摩擦着键盘,饶有兴趣的回答。
“是违纪处罚名单,还热火着,一个月前刚发的,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外专业的。”
屏幕上页面被撤下,换上了新的内容,白白净净的处罚名单上列举了当事人的所有信息,对于关注此事的两人来说非常之贴心。
“我看看,嗯……,偷盗?斗殴?”
白芥速度极快的读完了这篇处罚,简单来说就是男小四偷盗了他同宿舍男小五的生活费,但是男小五对男小四早有防备,通过提前放置好的摄像机,完美的录取到了证据,直接报告了宿管阿姨。
——这是偷盗罪。
斗殴罪是男小四在得知男小五告知了学校,二话不说就在宿舍里打了男小五一顿。从处罚上来看,因为是二人宿舍,其她的男同学也不想惹祸上身,还是等到第二天宿管阿姨查寝,才发现了已经被打的说不出来话的男小五。
“我用小号在论坛里问了一下,男小五被打的毁容了,当时有很多学长都看见救护车抬着一个少男,而且听说他当时是被丢到过道上一晚上,救护车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快冻僵了。”
紫苏补充道。
一个好的情报收集也应该注重这种二手情报的提取,她在这个方面相当的上道,当然,也要感谢那些永远走在吃瓜第一线的学长们。
“毁容?那男小五下辈子就毁了啊,啧啧啧,真可怜。”
虽然白芥嘴里说的是怜惜的话语,但是她的手永远比嘴诚实,右手半遮住嘴,主打的是一个幸灾乐祸,那高高翘起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她不是太想了解男小四和男小五的恩怨情仇,但是还是那句老话“男人扯屌,欢乐无穷”。当然是旁观者获得了欢乐,男人顶多是供人取笑的小丑。
“等等,你刚刚说他是外专业的?”
白芥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皱了皱眉,又反复看了两遍通报。
“对。”
“那他对我撒什么谎?为了套近乎,哦,我懂了,是为了问我邻居的事。”
同专业在填家庭住址时注意到自己眼熟的地址而感到好奇,所以来询问,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是完全打不着杆子的外专业,为了询问邻居的隐私,而专门查找全校学生的住址,较点儿劲的人都可以把他押送到警察局了。
侵犯隐私权,够这位刚刚被处罚完毕的少男再去吃一阵牢饭了。
“他查到了我。”
这显而易见。
“嗯哼,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的地址他已经知道了,难保他不会直接到你家里问。”
紫苏一副“吃瓜吃到自家人身上”的表情,还非常亲密的撞了撞白芥的肩膀,眉眼微弯,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她的朋友的回复。
“哝,需要录音笔吗?我买来听课用的。如果男小四真的感过来骚.扰你,你就录下来,再打他一顿。反正侵犯她人隐私,错先在他,就算是男小四真的半死也怪罪不到你身上。”
紫苏还半开了个玩笑。
她会给白芥录音笔是事实,后半句打个半死是玩笑。就像是鼻涕虫一样,如果不在他身上洒满盐,让他死在干枯的痛苦中,那么痛苦的人只有被鼻涕虫赖上的人。
——所以真正有效的做法是打的全死,但是碍于这是一个“男性友好”学校,只能退而求其次,多给这个鼻涕虫几个巴掌了。
白芥随手接过紫苏递来的录音笔,把弄了几下表示自己学会了,她盯着台上还在汇报的同学,从背后看,那个之前还和她挑衅的老师也变得莫名的平静。
汇报还在进行中,但是白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她对于男小四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如果不是他自己撞上来,她可能一辈子都注意不到这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少男。
她不是他的买主,自然也无法时刻得知他的动向,但是从他那副喊“甘大人”含苞待放的姿态来看,这事八成是小小少男包暗藏春.心,把其她人当作助他爱情牵线的工具人了。
白芥:所以说啊,真的很烦三次元少男,他们就不能乖乖待到净土,不要毁掉他们的男前辈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男性正面形象吗?明明我还挺喜欢鸢尾的贤惠男虜和大风的艳惑男鬼的,看看他们多听话啊。
但是事已至此,白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她安慰着自己,一个少男而已,随便打发打发就好了。
再说了,邻居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很喜欢养废.物少男的样子,只希望她别在房子面前拒绝这位少男的爱意,白芥不是太想容忍样貌一般的男孩泼洒打滚,这对眼睛不好。
不过,邻居居然叫“甘”吗?说来惭愧,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崭新的情报。只是不知道“甘”是邻居的简称还是全名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和紫苏交待。
“……”
“啊——,紫苏,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转头看向紫苏,眼眸里闪着愉悦的亮光,像是做好了计划表的恶魔在找寻着令她满意的同伴。
“你这些天愿不愿意来我家,和我一起住,我有一点事要跟你说。”
“……”
“嗯哼,乐意至极。”
白芥勾了勾嘴角,听到了迄今为止最令她满意的回答。
今天也不是完全的倒霉嘛。
她如此想到。】
“真的坏了吗?”
银巧大力的拍打着电视机,以她往年的经验,机器坏了不能惯着,给上几巴掌再让它们尝上几棒子……它们也还是坏的,但是作为受害者的自己心情会好上一个度。
“算了,我来吧,我现在打电话问问维修工有没有空。”
来福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厚实的毛发左右围着它的身体转了半圈,像是一只散发着金光的长毛海胆。
它走到门前,立起身子,扳动了两下门把手,门把手纹丝不动,它愣了一下,又看向门锁,确定了几遍都是没上锁的状态,再次下压,还是无事发生。
“银巧,你之前锁门了吗?”
“没,怎么了吗?”
银巧停下手里的暴力行为,看着来福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来福看起来这么强壮,结果体重连门把手都压不开吗?难道狗和猫一样也可以是虚胖吗?嗯……看来福的毛,虚胖好像是有可能的啊。
来福跳下来,给银巧让了位置,她也顺势把手放在把手上。
第一次,开门咔嚓声没有如约而至,不行。
加大力度,第二次,门锁碰撞发出的撞击声越加明显,不行。
换个角度,第三次,……
银巧和来福对视了一眼,沉默一时间充斥了整个房屋,不,还有电视里不知趣的发出的沙沙声作为伴奏间插在她们之间。
就像是鬼故事的开头一定要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没一会儿,头顶上的灯就像是被人恶意连接线路,白日的光明逐渐被黑暗所取代,像是大皇男的尸体挂在了国王的大厅上,污秽侵染了常态,连电视里不合时宜的声音也慢慢闭了音。
“银巧,你家闹鬼吗?”
黑暗中,来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给银巧暂时短路的心打了一针镇定剂。
银巧突然想起来一则笑话,说“如果你的辅导员掉到河里,你的专业能为她做些什么”。
这则笑话现在应景改一下,“如果你的房子现在闹鬼了,你的专业能为你做些什么”
“嗯……,要不然我念点帮助转生的咒语,看它回不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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