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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特地装修的具有压迫意义的铁皮房间里,银巧和对面那个老朋友相视而坐,隔在她们之中的是铁质的审讯桌,触手极为冰冷,让人内心也不经一颤。
昏暗的灯光掩盖了对面的表情,更确切的说,是灰色的光影笼罩住了她们两个人,但从对方那微微颤抖的肩头,就能感受到她是多么的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在她的地盘上,银巧还真想狠狠给对面来个过肩摔。
“咳咳。”
对面非常有信念感的清了清嗓子,收敛笑意,郑重的拿出手上的白纸现场编造罪名。
“姓名,银巧。罪行,今天早上八点四十分被‘监察者’检测到使用异能力,时间长达一个小时,当调查人员赶到时,顽固不化,拒绝交流,在我方好言劝阻下,才判然醒悟,遂配合调查。”
说到最后,她还松手,故作潇洒的任白纸飘落在桌子上,挑了挑眉毛,装作正直无私的样子,让银巧翻看她们整理出的“罪行”。
“银巧,你认罪吗?”
银巧看到对方演的正来劲,心里默默扶额,自觉今天不配合着她一起胡闹可能就要吃点苦头了。
为了更加的贴近情绪,她强迫自己回想起那一摞没有复习的专业书,一股凄苦之气油然而生,眼中也自然地泛起了泪花,用手背一边做作的擦拭着眼角一边语调凄凉。
“哎,我的姥天娘啊,我是一个苦命的人。昨日故人托我照顾她两个月的大的金毛,我想着平时多受故人的照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狗啊,是好狗,不掉毛,不拆家,性子也温顺,这方圆十几里地也找不出它这样的好狗了。”
对面点了点头,耳朵也直棱了起来。
“然后呢?”
“嘿,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想着两个月大的小狗喜欢什么啊,这小孩子喜欢看动画片我就给它放,这小孩子喜欢吃零食,我就手把手的给它准备。”
“严母得凤子。”
银巧猜测对方最近是看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才说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玩意,但她接着说。
“呜呜呜,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我的姥天娘啊,我在和它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外星人光顾了我的家。她们声称那只金毛是几千年前的血脉相连者,要绑了它回去做家主。”
“哦,这个我懂,之后在一系列生离死别,爱恨情仇,误会交织下,她们冰释前嫌,最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做饺子。巧了,怎么和我前些天看的古早男导演出的三流剧是一个畸疤样儿。”
的确是个三流畸疤剧,银巧暗道,为了血缘能够传承下去居然找了一只和已逝家主基因重合率99.9999%的狗,不愧是因为天生残疾而时刻有着血亲焦虑的男导演。
她们双方现在都在胡言乱语,反正进来之前上司已经给银巧打了招呼,不会关她太久,还非常贴心的把银巧送到熟人这里。
哼,就当来完成每天的说话次数kpi了。
“说明我们两个有缘分,连看烂剧看的都是一类屌货。”
银巧顿了一顿,不情不愿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也是在示意她不要再演了,正事要紧。
“……飘霄使者。”
对面,应该说飘霄使者,这才在那昏暗不明的灯光中抬起眼眸,把随便丢在一旁的文件团吧团吧卷成竖条,支棱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像是在真心的为银巧的“犯错”而感到开心。
但是她的开口就没那么友善了。
“呦,银巧使者怎么还关顾起我的生意了?这是放假放的心给放开了,想要碰一碰我们部门的拳头了?”
她一开口就戳到银巧的痛处了,心里直中一箭,但脸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飘霄使者,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异能力顶多给你测量一下体重,如果我真的有那个胆子在任务期间随意动用异能力,我早就去净土的减肥场所应聘了,说不定还能从那些人傻钱多的‘父亲酱’那里骗到一大笔钱。”
虽然净土的男孩子都有减肥的自由,但是高档的减肥场所还是只有一些身份较高的“父亲”能进去,“父亲酱”则是四国对于这群肥猪,双重意义上的调侃。
“你的意思是,你没用异能力?那罪魁祸首难道是你口中的‘两个月大的小金毛’?”
“事实上它好像已经五岁了。”
“我看的出来,毕竟谁家两个月的狗长的更狼一样壮……但是据‘监察者’的波动显示,这股异能力使用者是人类。”
银巧:果然,忍冬早就知道动物也能拥有异能力。
“监察者”是忍冬研制出来能够检测出异能力使用状况的机器,其信号覆盖范围横跨整个忍冬。很多对于异能力使用限制的法规,其主要参照数据来源就来自于它。
飘霄使者所在的部门叫做“异能力检测部”,而她的上司是该部门的主管,她们就像是一个族群的工蚁,将“监察者”的数据作为工作的指标。而根据忍冬论坛上猜测,君主为了让她们更加便利的执行公务,可能已经将人口数据库交予该部门保管。
忍冬内部部门分工明确,就像是异能力检测部只需要分析出“监测者”探查的信息,之后有关和“犯罪者”的交涉一般是交给银巧的部门,也就是“异能力执行部”来完成。
也正是因为是这样的“上下链”关系,两个部门的工作时间时常达到惊人的重合。
所以,飘霄使者一旦加起班,作为使者,专门负责和检测部交涉的银巧也要做好熬夜喝咖啡的准备了。
……
银巧:当然,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今天来抓她的是她的同事啊!还是平时工位就坐她旁边的那种同事!
“那重复一下你今天早上的全部过程吧。反正‘监察者’那边数据具体到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也想听听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飘霄使者表示,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确定异能力的波动对象了,但是就和医院的b超一样要等些时候,所以到时候看结果就可以判断银巧有没有动用异能力,是不是真的“有罪”。
银巧深吸一口气,无奈的从一个小时前讲起。
“我和来福吃完早饭,它邀请我一起看动画片,就是那个当年大风特别火的《颠倒的世界》,但是才看到国王决心成为勇者的那段,电视就开始黑屏,我和来福捣鼓了一阵,没有用,来福就想要开门到外面打电话找维修工……”
“等等,你的手机呢?”
飘霄使者敏锐的打断了银巧的话。
“我忘记拿进房间了,放在了餐桌上。”
“嗯,好,那你继续。”
她若有所思。
“我们发现门打不开,紧接着就是灯也灭了,我们尝试踹门或者破开窗子,但是,忍冬制造,你懂的,很令人信赖。我们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个小时,直到我的同事因为异能力波动而找上了门。”
“你当时没有向你的同事求助吗?她们说,无论她们在外面怎么提示,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做出相应回答,这才让她们选择破门而入的。”
银巧摇了摇头,回忆道。
“我们当时在游戏房,可能隔音的确做的不错,但是……”
“但是非常巧合的电视坏了,非常巧合的门锁了,非常巧合的灯灭了,你觉得这个隔音不是个巧合,对吗?”飘霄使者接过了银巧的话。
“银巧使者,如果我们没有检测出异能力波动,没有来你家,你会怎么做?”她接着发问。
“放心吧,就算这样,情况也不是很严重,我和家政公司约的中午十二点送饭,我会抓住这个时机来求救,”这也是银巧被困的时候想出的方法,“就算是她们没有听到我的呼救,原先预定好的服务,长时间没有人回应,她们也会上报我的上司,至少这一点我很信任忍冬。”
“也是,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害你,这手段也太粗糙了。”
飘霄使者摇了摇头,深切的表现了对那位加害者的不屑。
“那你们调查出来我的门,电视和灯是什么情况吗?有被人动过手脚吗?”银巧更加在乎的是这一点。
“巧合,”飘霄使者摊了摊手,非常无奈的告知银巧,“在你进审讯室之前,你的上司就派人去调查了,现在调查已经出来,电视是因为硬件故障电路老化,灯也是这个理由,门是因为保险栓松动,从内部无法打开。”
说到这里,审讯室里陷入了寂静的沉默,未知的异能力波动,近乎概率为零的多方巧合,这些线索近乎是明着告诉她们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一个幕后黑手。
叮!叮!叮!
飘霄使者的手机信息提醒响起,打破了她们之间的寂静,那位为银巧的事在晃悠着身子发愣,没个正型的使者这才露出了往常的笑容,她向银巧晃了晃手机,扬起嘴角,用唇语对她说“调查出来了”。
银巧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拧巴,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先是热情的大红,最后变成了沉闷的黑色,她锁紧眉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没法理解的事物。
“怎么样?是谁的异能力波动。”
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表情怎么这么糟糕。
她沉默了一阵,眼神在手机和银巧之间不断交替,怀疑中掺杂着谴责,斟酌的开口。
“银巧使者,你不能因为你是个猫派就虐.待狗啊。”
银巧:……
银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