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不过之后,白空月却是又把宜修在独孤天下世界的经历放给她看。
宜修才醒,秋词和乳娘马氏就捧着许多鲜艳的锦绣衫裙,还有珠玉首饰进来,两人欢喜道:“小姐,昨日您向老爷要了这些,老爷今日就让下人到库房挑选,给送过来了。您快试试吧!”
一眼望去,曼陀的房间里都是些艳俗奢靡的器物,宜修无语,她记得,曼陀因为看到伽罗得了新制的衣裳,就到独孤信面前哭闹个不停。她知道曼陀爱吵闹,没想到为了这些东西也要跟小妹争抢。
“没意思!把东西收进箱笼里,换些素净的,花花绿绿的看着都头疼。”宜修学着曼陀的样子,娇滴滴得说道。秋词和马氏本在她身上比来比去,也被拒绝,两人大眼瞪小眼,还不明白曼陀为何如此反常。往日她可是最喜欢这些浮夸的艳色衣饰。
曼陀这么在意这些行头,无非是和姐妹攀比,好用来彰显她的地位并不比般若和伽罗差。
谁让府里的下人都敢在背后议论她的出身。曼陀又有马氏这个刁滑的乳娘,难怪会养成这种性子。
宜修道:“秋词,去府库给我找些医书来看,在房中闷久了,无聊的紧,我看看书打发时间若是有种花草树木的书,也一并带过来吧。”
秋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啊?奴婢遵命。”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旁边的马氏仗着自己曼陀乳娘,又靠过来,挑拨起曼陀和两个姐妹之间的关系:“二姑娘,你看医书有什么用?赶紧找老爷商量你的婚事吧,都到了快出阁的年纪,又是庶出,不比两个嫡女,连区区衣饰也要向老爷闹才能得到,婚事不更得闹上一闹?”
“乳娘说够了没有?”宜修深吸了口气,这马氏真是把曼陀往绝境上逼,打着为曼陀好的名头,尽给她出馊主意,曼陀错误的人生,大半跟这个乳娘有关。
可自己不是曼陀,决不能让她祸害了。马氏被她责怪,瞪大眼道:“我说错了吗,乳娘可都是为二姑娘着想,才劝你尽早为自己打算。”
“若真是为我好,就请乳娘不要再离间我和伽罗长姐的关系!我们可是亲姐妹,从小到大的待遇都是一样,父亲待我,同姐妹并没有不同。我敬乳娘是把我带到大的老人,但你不能在这儿搬弄是非,乳娘以后少来我面前,去找管事要一笔钱回家去吧!”
宜修面色不快,将一盒珠宝推到目瞪口呆的马氏面前:“这些就当是报答乳娘养育之恩!”
“二姑娘,乳娘真心为你考虑,你不能这么对我啊!”马氏一手拿着珠宝,假装抹泪,宜修扶了扶额:“乳娘下去吧,我都跟你说的很明白,不会再留你在身边。”
可巧秋词抱着医书和伽罗一起过来,在外头听了个正着,秋词简直傻眼,伽罗也是吃惊,要知道二姐平时可是最亲近马氏,怎么今日却要撵走她。
秋词进房放下书,拉着马氏出去,伽罗蹦跳着进了曼陀寝房:“二姐快看,你想要的碧玉瓷雕花瓶,我给你拿来了!”
“谢了,伽罗,其实你不必亲自跑一趟,让夏歌来送就是。”宜修淡淡笑着,吩咐其它侍女进来收下玉瓶,伽罗见她并未露出往日的狂喜之色,还当她又在闹脾气:“二姐你怎么不开心啊,你是我姐姐,想要什么我都让给你。说吧,还看上哪样珍玩了?”
伽罗很是诧异得看着宜修,曼陀前些日子选中了这玉瓷瓶,伽罗舍不得,曼陀哭了很久,自己这才拿过来哄她,可是她怎么没见脸上高兴?
宜修翻看着医书:“没有不开心,伽罗送姐姐东西,姐姐开心还来不及。我只是觉得,珍宝器玩只是身外之物,唯有读书才能修身养性。”
伽罗惊奇得跟着她看起书中记载:“二姐,你真要看医书啊,连乳娘也赶走了,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宜修认真道:“马氏总是在我面前中伤长姐和你,造成我们姐妹不和,我自然要让她走,这等人留在身边岂不是自寻烦恼女。”
马氏被秋词等人拉到管事哪儿,还在哀嚎,般若掌管府中中馈,也听说了这事,很是好奇:“曼陀怎么变了性子?不会又有什么花样等着咱们吧?”
宜修在这里,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医术上,她看过甄嬛传里的宜修故事,深觉对嫡庶问题已经不在意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至于曼陀想要的独孤天下,她只要按曼陀原定的婚事跟杨坚成亲,也就行了。反正最后杨坚不是当了皇帝吗。
“二姐要去种花草?我跟你去!”伽罗天真烂漫,总是围着宜修叽叽喳喳的,宜修也不好训她,只是由她跟着自己,两姐妹在婢仆们围绕下前往花园。
宜修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们三姐妹是一样的待遇,但是曼陀心里还是在意庶出的身份。因为独孤府里的下人,对她出身的议论从来就没停过。其实般若对曼陀表面态度还算不错,实际上她的举动,也透露出她对曼陀的不喜,所以这些奴仆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得嘲笑曼陀是庶出。
“你们听说了没有,二姑娘的乳娘马氏被她撵出府了!”
“可不是,马氏哭得那么大声,整个府里都能听见!”
“也是怪可怜的,辛苦把二姑娘喂养大,就这么被赶走。到底是庶出,教坊歌姬生的,无情无义啊。”
宜修刚送走马氏,打算去花园拿些花草种子,就听到一群家奴围在中间对她的生母还有她的出身议论,讥讽不停。
伽罗大怒,腰间马鞭甩出去,将家奴们抽了个倒仰:“好大的胆子,敢聚众对主子出言不逊!”
独孤信和般若没当回事,可是她不能再让曼陀被人讥讽,宜修命令身后的仆从:“抓住带头说我闲话的,押去父亲和阿姐那儿,我看他们还敢说什么?”
对她说三道四的家丁,都被押到独孤信面前。伽罗气冲冲道:“父亲,阿姐,这伙奴仆竟敢诋毁二姐,说她是贱妾所生,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
宜修对演戏可谓信手拈来,立时眼中带泪,抽泣道:“就因为我娘是歌姬,我在家里从小就被他们说这说那,父亲,阿姐,你们为我做主啊!”
独孤信一拍桌案:“大胆刁奴!”
当着父亲的面,般若虽然不喜曼陀,觉得家奴们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作为长姐她也不能让妹妹受委屈。于是冷声喝道:“管事何在,将他们拖出去每人杖责五十,再赶出府,永不许回来。”
独孤信和般若又叫宜修过去,父女俩轮番哄她,宜修汗颜,这曼陀真就是被宠坏的,又没人开导,整日跟姐妹较劲,看来大家都习惯了她闹腾。
经过这些事,就再也没人敢说曼陀的闲话了。伽罗还跟独孤信和般若说,二姐最近对她态度可好了,还陪她逗狸奴,又种药草和花卉。跟以前判若两人。
般若开始还有些疑心,后来看曼陀确实待伽罗很不错,这才打消了疑虑。
满长安的人都听过,独孤丞相家里有三位千金,尤其是独孤信的二女儿独孤曼陀。不但医术高明,还工书善画,大周勋贵们提起她都是赞不绝口。
就连大姐独孤般若对这个妹妹也是心悦诚服,原本还忌讳曼陀生母,对曼陀也有些怨怼。可是宜修与世无争,倒叫她不好说什么。般若对曼陀的恶感,都来自曼陀母亲,无非是妻妾之争。
宜修明白,但不会害怕般若,至少这个姐姐,没有像柔则那样两面三刀得背刺她。
独孤信书房内,宜修端来参汤:“父亲夙兴夜寐,用些参汤吧,曼陀担心您的身子。”
“噢,我不累。”独孤信含笑看着宜修,待他喝了几口汤,宜修就说起了自己的婚事:“父亲,女儿和杨坚青梅竹马,早对彼此有意,您看…”
独孤信失笑:“你是为给自己挑夫婿,才来孝敬父亲的?”
“那倒不是。”宜修正色道:“宇文护权倾朝野,听闻他对父亲也极为无礼,这样下去,他对咱们独孤家就会视为眼中钉。曼陀和杨坚成婚,就是和杨家结为姻亲,父亲多了女婿家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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