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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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道:“其实为父正有此意,杨坚德才兼备,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宜修趁机劝他,陈其利害:“您不如安排杨坚入朝为官,让他做您的左右手,将兵权也分给杨坚吧。放眼宗室中,没有人能与宇文护抗衡的,连独孤家各位兄弟也对此人畏惧如豺狼。”
“如今除了陇西郡公李昞,就只有杨家能作为您的盟友。您将兵符交由女婿,等于是交给自己人。进可以联合杨家,退可以防备宇文护。”
独孤信颌首:“说的有些道理,那好吧,为父这就去找杨家商议婚事。”
光是让杨坚拥有兵权是不够的,所以,宜修又私下找来杨坚:“坚哥哥,要想铲除宇文护,就要先取信于他,你且密见宇文护的心腹,再表明要请宇文护给你我做媒,向宇文护投诚,暗中传递消息。”
“曼陀,这些主意是岳父想出来的,还是你自己所得?”杨坚越看曼陀越觉得她不简单。宜修轻笑:“坚哥哥,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在韬光养晦,不想被宇文护谋害针对。”
“都被你看穿了?”杨坚悻悻道。
“你我七岁相识,我怎么会不明白坚哥哥心中所想。”宜修下步棋,就是要带杨坚去看破庙里独孤天下的签文,激发他的野心,让杨坚尽快策划夺权。
“曼陀,这是何意?”
杨坚被宜修带到这里,很是不解,不过当他看到墙上的独孤天下字符,不由得大为震撼,宜修又将这字的来历悉数告知。杨坚听得眉飞色舞:“如此说来,你们三姐妹,都有可能是未来皇后,有母仪天下的命格。”
杨坚从此,积极寻找能给自己争取官位和权利的方法,按照宜修给的计谋得到了宇文护的信任。他假称自己与曼陀相爱之事,被独孤信发觉,独孤信非要两人分离。所以才请太师帮忙牵线,也可以趁此机会缓解独孤信与宇文护的关系。
宇文护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要是帮了杨坚,等他成了自己的眼线,独孤信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被密报到自己这里。
可他并不知道,这是独孤信与杨坚唱的双簧。杨坚在朝野既有宇文护支持,又有独孤信栽培,可谓炙手可热。
得到了宇文护的信任,那么接下来,就要铲除他了。
众多权贵在狩猎场,宜修本来不想在这种场合里,可是又不能失礼,她知道那个王公子会故意纵马伤害伽罗的五哥,不过没关系,她会好好教训这个人的。
趁着王公子要对五哥不利,宜修悄悄撒出一把药粉,对着王公子的坐骑,那匹马受了惊吓,疯狂往前跑,直到撞到树上。
王公子惊恐大叫,却没人敢出手,他被摔落在地,腿彻底残废。
众人大惊之下,赶紧把他扶起来送回家里,般若不着痕迹得看了眼宜修,这个妹妹她可是愈发看不透。下药伤马,明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日之事,我代五哥谢过二妹。”般若刻意在宜修经过庭院时等着,想要认真审视这个庶妹。宜修从容一笑:“都是自家人,我岂能不管,阿姐不必谢我。”
般若闻言对曼陀也是有些欣赏:“曼陀,我一直以为你心胸狭隘,可是如今,阿姐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你不愧是我们独孤家的女儿。”
宜修淡笑:“阿姐,其实你只是不喜我的生母,所以才对我有偏见。可是我娘,她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子,为了生计才被卖入教坊,她被父亲看中,身不由己,试问她又如何可以反抗权贵?”
般若陷入沉思,是啊,同为女子,她又岂会不知女人在世上的艰难。
宜修又道:“这世上哪有女子甘心做妾的,就算你恨我娘,那也是没办法,父亲是男子,他好色想纳姬妾,连夫人也没有办法,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当附庸。妾通买卖,我娘在父亲眼里,只不过是玩物,她跟夫人能有什么大仇,何况她只生了我这个庶女,并没有儿子来争夺家产。”
这一番话可是说到了般若心坎里,般若有野心,也对女子的地位感到不满,凭什么男人把女子关在后宅里,男子自己却能出将入相,女人就得逆来顺受。
她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实现独孤天下的预言,来证明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曼陀,过去是阿姐误会你了。”般若轻抚着宜修的脸,对她缓和了脸色,一开始还是对曼陀有芥蒂,可是经过宜修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曼陀跟般若的关系也是冰释前嫌。
剧情进展到,清河郡主开始散布独孤三姐妹的谣言。宜修觉着这个郡主作为宇文护的嫡妻,娘家实力强大,倒是个可用的棋子。
于是她秘密买通了太师府的奴婢,给清河郡主送去解毒良药,清河郡主还以为是娘家派人救她,按照宜修的字条所言去做,将自己扮作疯妇,不停向宇文护磕头认错。
宇文护以为清河郡主知道怕了,所以才留了她的性命。接下来清河郡主表面对他毕恭毕敬,温柔贤惠,还亲自给他下厨做羹汤。宇文护素爱美食,但府中能得他信任的厨子不过李安一人。他除了李安所做的膳食,其他人送的饭菜绝不会入口,可这正中清河郡主下怀。
她早已给娘家带话,劫持了李安的老母,这李安的母亲在偏远的小城,宇文护也派人照看,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李安是个孝子,只好在宇文护的菜里下了宜修送去的毒药。这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但是短时间内就会毙命。
伽罗本该被宇文护手下绑走,宜修念在这妹妹对她不错,很有几分真心,于是找了借口让伽罗陪自己在家里练字。可是宇文护怎么会甘心,他还是找人对伽罗再次下手。
只不过宇文护没有想到的是,宜修已经送给了伽罗防身用的毒烟,伽罗吃了解药自是无妨,不过绑她的刺客却因此毙命。事后般若就对宇文护有了防备之心。
独孤信带着杨坚面圣,杨坚已经说服了独孤信,得到他的兵符。二人向宇文觉献计,要假借攻打北齐,送一块假的兵符给宇文护。
过个两三天,宇文护就会被毒死,从表面上看,不会有丝毫症状。当然独孤信并不知道女儿女婿的策划,还以为他们是对宇文觉忠心耿耿。
但是杨坚和宜修都清楚,宇文觉是什么样的人,对宇文毓这个手足,尚且能当牛马作贱,何况是他们这些臣子。所以两人准备筹谋将来架空宇文觉之事。
等宇文护一倒台,下一个死的就是宇文觉。
宇文护跋扈惯了,依然和般若调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出现异常。
直到他突然暴毙在府里,般若才收到这个消息,她痛不欲生,伽罗和宜修也都赶来安慰她。
宜修坐在般若榻前,面色担忧:“阿姐,宇文护死有余辜,他多次对你丈夫下手,还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何必为了这种人难过?他若真对阿姐一往情深,就该遣散府中姬妾,与清河郡主和离,而不是生下一堆子女,还对阿姐纠缠不清。”
“就是啊,二姐说得对,为了这种男人伤了自己,阿姐,这可不像从前的独孤般若。你不是总跟我们说,独孤家的女儿也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中。”伽罗也在旁附和,边去握着般若的手。
般若宽慰得看着妹妹,去摸她的脸:“伽罗,你终于长大了,不用阿姐担心。”
“曼陀,宇文护的死,跟你有关对吗?”般若摸向自己的肚子,而今自己已是有了宇文护的血脉,可宇文护突然离世,杨坚大权在握,她是奈何不了曼陀夫妇了,她只想亲口听曼陀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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