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稳如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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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水门最担心的并不是有人给鸤鸠撑腰护短。
他担心的是另外一方面……不可能猜不到后续有可能发生什么的林悦，真打算那么简单放过鸤鸠吗？
所以他问林悦想怎么做，而不是想怎么应对。
“吾友知我。”
林悦笑了一声，将茶递给波风水门，“我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波风水门处变不惊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后僵硬了一瞬间：“……等等，你是说？”
林悦挥了下手，上锁的行李箱飞到他们身边，密码锁飞速旋转，箱盖霍然打开。里面是微缩的刀剑、天材地宝。
最次的是一柄鞭子，那也已经孕育了灵识，可以初步回应主人。
波风水门：“……”
因为林悦的关系，他有机会拜读过很多经典武侠小说。一般书里出现了功法、神兵、藏宝图……之类的东西会怎么样来着？
波风水门仿佛已经看到眼前蒙上了一层血雨腥风。
林悦这时补充一句：“鸤鸠走时，我并未对箱中之物多做遮掩。”
宝物自有灵气，不做遮掩寻常人隔着箱子看不到，但对于鸤鸠而言和敞开了箱子给他看也没什么不同。
既是仇家，又身怀重宝。愤怒燃烧理智，珍宝煽动欲望。
……鸤鸠不被挑拨的失智才怪了！
“呃……”波风水门委婉地开口，“我一路过来，这个世界很和平，很适合退休养老。”
“这个世界的妖精鬼狐之流不露在明面上。”
林悦合上了行李箱，“不过我这些心爱的东西都有些受觊觎，早晚他们会一个个上门。”
那不是有些，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遭惦记！
能为了其中一件就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那种！
“所以……”波风水门望着那只行李箱。
“一劳永逸。”
林悦道。“我需要敲打些人，正巧鸤鸠睚眦必报。这些年它留在这里玩乐嬉戏、放纵自我，修行早已经荒废了，倒是和一帮精怪们混的很熟。”
波风水门让语气变得轻松一些：“现在还有谁敢惹‘丁巳’吗？”
多年前的菜鸡林悦不值得谁去恐惧他，鸤鸠在他身体上一啄一口一点忌惮都没。现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按照水门知道的情报，丁巳的危险程度只要调查一下就能完全明白，林悦有多少年任务都没拿过完美以下的评价了。
“不会有人将我真正的情况告知于他。”
林悦笑道：“大家都不是愚蠢之辈。”
水门：“……”
水门在心里给鸤鸠上了根香。
次郎和鸣人在客厅一角笑闹，满屋子都是他们两个的笑声。闹着闹着鸣人大概是饿了，次郎帮他在抽屉里翻找有没有吃的。无果，林悦每一句都听见了，看了眼次郎给他带的，还没有动过的外卖。
已经有些凉了，都是高油炸高热量。
水门已经在撸袖子准备下厨了，“厨房能用吗？”
波风水门是个不折不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丈夫，日常生活经常寻思着要做什么饭才能让儿子长的更高的那种，对厨房里的事绝不是一窍不通。可惜林悦的厨房虽然能用，但没有食材可供发挥。
冰箱里的东西不幸都是五年前的，鸤鸠给上下两层都用了强力的冰冻法术，冻的里面的食材毫发无伤地封存在冰里。只是储存了五年的蔬菜，无论是林悦还是水门都不太想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拿这个给鸣人将就。
“我去买点菜。”
水门重新把外套穿在身上，找林悦拿了钱，匆匆下楼去了。普通的菜店已经关门了，但超市还开着，水门按照鸣人的口味买了一堆新鲜的蔬果蛋奶之后原路折返。走到僻静地方的时候，身后忽然劲风呼啸。波风水门身体及时一偏，躲开了朝他砸过来的一闷棍。
砸他的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外貌上看着像个人，只是脸上还有没有完全变化好的鳞片。
波风水门的表情有点意外。
林悦的打算已经跟水门说的很明白了，他预备让鸤鸠回去挑唆这五年交到的妖精朋友上门夺宝，最好一起上门找茬，才好直接把他们一锅都端掉，暴力碾压，震慑四方。
鸤鸠是鸟，身边最亲密的朋友大概率也是鸟。水门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一堆天上飞的，没想到鸤鸠回去后先挑拨了一个水里游的过来。
那只虽然没法被确定种族但反正绝对是水生生物的妖怪握着木棍问他，“你就是林悦的朋友？”
熟悉的套路。
他最开始和林悦认识的时候也经常遭遇这个套路，不过那个时候一般都是敌人把武器对准林悦的脖子威胁他。
搞得他焦头烂额的。
这次还算好了，水生妖怪威胁人的手段明显没有什么熟练度。那张脸没多少戾气，一看就是手下还没见过红的天真家伙，“不许反抗！不许叫！不想死的就放弃抵抗乖乖地跟我走，这样才能……”
波风水门把菜放到一边双手举起来站好。“好的。”
水生妖怪：……
“？”
水生妖怪不敢置信。“你不挣扎一下吗？”
水门：不想。
“我给你带路去林悦那里。”
放弃抵抗的波风水门指了下地上的菜，“可以带上这个再跟你一起走吗？”
他这么配合，水生妖怪都不太好意思拒绝他的小小要求。“行……行吧。”
水门拎上菜，和水生妖怪闲话家常，“你是怎么知道林悦的？”
“哼！”
妖怪高高地抬起了他的脸，脸上的鳞片在阳光下bulingbuling地闪着光，“鸤鸠那臭鸟跟燕子精说的，一点都没察觉到我们就在周围！真是不好意思，这什么宝藏就先由我们接收了！”
在水门的观察感知中，眼前这只带着鳞片的妖怪其实并没有鸤鸠强，也不是擅长气息隐蔽的家伙。
于是水门在脑海里面把他的话给自行翻译了一遍：鸤鸠拥有出乎他们意料的智慧，没直接莽，假装不小心把消息放了出去，让这水生妖怪来给林悦找找麻烦试试水，自己先缩在幕后看戏。
……
而在此时，回到巢里的鸤鸠正在和几只燕子精一起享受美食，燕子精带着点不满地问鸤鸠：“为什么这么有赚头的事要泄露给那群傻鱼？”
“我跟乌鸦说的时候它们就在旁边。”
懒癌晚期的鸤鸠打了个嗝，要是只勤快的鸟，它也不会放着林悦的财产五年不管。“不管是绕开还是杀掉它们都好麻烦。”
燕子精：……
行吧。
无fuc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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