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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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事实真相的水门盯着傻fufu的水生妖怪看了一会儿。
妖怪被水门看毛了，“干……干什么？！干嘛用那种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目光看我啦！”
“没有。”
水门从兜里拿出了原本卖给鸣人奶糖，用哄小孩的口吻把糖给他：“别生气了，这个给你吃。”
“没有毒吧……”这么说着的时候妖怪已经吧唧一口把糖吃掉了，并吃人嘴短地对水门做出承诺。“恩……挺甜的。你放心吧，你这么懂事我是不会杀你的。”
水门温柔微笑：“谢谢。”
虽然并不需要但还是谢谢。
波风水门一路带着含着糖吃的不亦乐乎的妖怪回到林悦家中，这只小妖怪身上的妖气几乎没怎么做遮掩，即使林悦没开门都能感觉到那股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的妖气。倒不是很污浊，修行中应该尚未伤过人命。
跟着水门直接进门的表现就更是了，次郎原本用一条胳膊将鸣人挡在身后。等他看明白这是个完全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的小妖怪后，又把鸣人从身后放了出来。
鸣人张开嘴想说话，次郎用蛋挞结结实实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水门看着鸣人脸颊鼓鼓的样子嘴角带上了笑，又把翘起的弧度按捺下去，转而看向什么都没发觉的小妖怪。
什么准备都还没做好就敢来抢夺宝物，这是连勇者都不敢玩的骚操。勇者推boss之前还要推平上七八九十……条前置关卡，升到和boss平级。今天这只小妖怪这样撞上们来，高概率暴死。
生存率太低，妖太傻，让水门忍不住想帮他提升一下生存概率。
小妖怪挺着胸膛，虽然连化形都还化不好，眼尾星星点点的鱼鳞看着却不丑。“快点把你手里的宝物交出来，这不是你一个区区的凡人可以拥有的东西。”
林悦身上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有，在水生妖怪的感知里和大街上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在小妖怪眼里，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弱鸡凡人。
太郎：……
次郎：……
水门：……
鸣人苦于不能说话，只能眨眨眼睛。
小妖怪：？？？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他吼了所有人，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特意学着母亲曾经给他讲过的技巧做出凶狠的表情。
可惜没什么震慑力。
拿陆生动物打个比方，就像是幼崽张着奶牙学着前辈的模样龇牙咧嘴，但还没见过血的爪牙只会让人想把奶呼呼的它从头到尾□□一遍而已。
这点无论是天上飞地上跑还是水里游的……大概都差不多。
水门感觉这孩子要死了。
小妖怪大声地催促林悦，这同样来自于其他人的教导，专用来对付地上跑的生物，是他以前在水里当小鱼苗的时候用不上的。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要用大喊和瞪眼的方式吓别人。
领悟不到精髓，也就没什么效果。
不过难得的是今天林悦似乎心情尚可，不打算抬手把他按死，“只要不伤害我们，其他你想要的尽管拿就是了。”
小妖怪真的是很稚嫩，因为只要稍微和人类打交道多一点的妖怪知道。林悦说话时用的措辞断句，其实已经离他所生活的时代有些距离了。这是之前的任务带给他的影响，林悦也没有着力隐瞒。
可惜小妖怪听不出来，摇摆着身体开开心心地去收他的“战利品”了。那是一箱子的宝物，小妖怪没有看丹药卷轴等物，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里面锋利的武器不放。用手去碰了碰刃尖，指腹被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小妖既是畏惧又是渴望地看着模样各异的兵器，痴痴地盯着看，看那架势连旁边还有敌人都忘了。
水门对着甜度堪比马卡龙的小妖叹了口气。
刀剑全都用了法术缩小，仅有小妖掌心大小。这琳琅满目的刀剑藏品中既有十字剑，亦有太刀等物。皆是精美绝伦，锋利难当。不过对于土生土长的小妖来说，没怎么见过的、看着就用不顺手的全都是只有样子好看的舶来品而已。
小妖的目光跳过距离他最近的薙刀，略过大太刀，用妖力摄住了一柄玄金交错的五尺铁剑。
他拿法术将剑身变回原本大小，十分期待地伸手一拔。凌厉剑意向外释出，随着小妖握剑的手掌直刺他的内丹。林悦稍放出一缕灵力压制，刺入小妖体内的剑意因此收敛，将将化解在内丹之外，没伤及他根本。
饶是如此仍是刮的小妖体内生痛，一甩手将剑扔了回去。他盯着剑身，心中更加喜爱这剑，却不敢再轻易下手了。“这把剑有名字吗？”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名字给它，比如“天下第一”、“惊神”、“啸世”之类的，小妖以为唯有这样的名字才配的上这么厉害的剑。然而林悦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告诉他这剑还没有名字，等着盖世英雄来取名。
林悦道:“此剑为故友所赠，重十三斤三两，名曰瀚海长风。”
“这名字真不够霸气……”小妖轻声咕哝，不敢再碰会刺伤自身的瀚海长风。手摸到一边，又随意抽出把剑，“这又是什么剑，好像不是咱们这里的？”
林悦道:“石中剑。”
王者之剑，存在于传说中的宝剑。
小妖:没听说过。
“这个呢？”
小妖又随手用妖力摄住一振太刀。“这个……唐刀叫什么名字？”
波风水门神情复杂地看着小妖和他控制下的太刀。
林悦的回答没有任何隐瞒或欺骗，“三日月宗近。”
天下五剑，最美之刃，东瀛重宝。
“怎么一个名比一个怪……”小妖怪嘀咕着，瞟了林悦一眼，“喂，小人类，该不会都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吧？这些名字也太奇怪了点吧……”
小妖怪对林悦的称谓让抱着鸣人的次郎轻轻地嘶了一口气。
……真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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