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初到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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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你说我要买防晒霜吗？”
有着大部分女孩子一样的出门前焦虑，奥罗拉这已经是这周打给迪克的第三通电话了，那头好脾气的男人也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如果你是去大都会的话，那么我会给你肯定的回答。”
迪克现在正好是轮休，还没有到夜翼的工时间，他这会儿正睡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看着节目。
而明天就要坐上班车去哥谭的女孩子这会儿正对着背包发愁。
她就带了两套衣服，还有一套最基本的护肤品，这会儿出行前焦虑让她不得不又开始拨通了这个电话。
系统小姐查了一下哥谭的天气预报，并且觉得奥罗拉小姐这个问题分明是问她才更加合适一点。
只能说慌了神了？
系统小姐有了一点点失宠的忧伤。
她想，格雷森先生这也是在拐未成年，哪怕奥罗拉小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未成年。
“记得带一把伞，好姑娘。”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接我电话的，我最近是不是有点神经质？”
奥罗拉看着窗台上自己又戳出来的蜘蛛侠玩偶，胖嘟嘟的小蜘蛛就等着她在下一次见着纽约好邻居的时候可以送给他。
最近纽约的生活趋于平静，她还幸运看见了一次钢铁侠从复仇者大厦发出来的画面，金红配色的战衣的确好看，奥罗拉还关注了托尼斯塔克的社交账号。
临去哥谭前，彼得也来找过她一次，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奥罗拉把‘911’设定成了快速拨号，这位学弟一脸严肃告诉她哥谭不那么和平，所以尽可能就不要出门。
彼得稍微有点内疚，因为他对奥罗拉说起课外活动的时候，他也并不知道原来学校这次三年级会组织去哥谭，少年的责任感很强，所以把奥罗拉会去哥谭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自己二年级也有活动要去，彼得估计都能趴在车顶一路跟着到了哥谭——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干了，说不定到了哥谭三秒之后就能被从天而降的斯塔克先生给拎回纽约。
不过就论安全而言，奥罗拉还是稍微放下了点心的，毕竟韦恩集团提供的住处她查过，是哥谭里安保最好也是最贵的地方。
但她还是会因为直觉而不安，那的确是有些神经质，女孩子叹着气让迪克其实可以忽略自己的电话。
“那可就不是我的风格。”
迪克关上了电视，他走在衣柜前面挑出了一件浅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踩着帆布鞋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大学生——也可能是高中生。
他长相是毋庸置疑的英俊，挑出这么一身衣服也主要是为了不让自己走在高中女孩身边太过于突兀。
迪克又确认了一次阿卡姆的情况，一众该待在里面的人也都还呆得好好的，他希望这种情况最好能多持续一段时间，至少别吓到那个乖乖女。
奥罗拉看起来太乖了，哪怕迪克知道她是个变种人也同样是忧心的——他觉得自己也并不能指望女孩子的防身术会很好，她的变种能力甚至是治疗，奥罗拉合该待在有光照的温室内喝着红茶吃着苹果派。
总之，肯定不是在哥谭被吓一跳。
他花了一顿夜宵的钱拜托了明天同事帮自己顶一下白天的值班，自己则是一大早回到了韦恩庄园。
这个点估计布鲁斯也是刚结束夜巡回来没有多久，还睡得正香，所以迪克只遇见了阿尔弗雷德在庭院里修建着灌木丛。
“早安，阿福。”
韦恩家的大少爷拥有了一份早餐，是牛奶和放了浆果的松饼。
牛奶除非在搭配麦片的时候会出现在格雷森的面前，其余时间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尤其是直接喝下肚子。
但是想到了自己其实还有一点点小小的事情要拜托阿福的帮忙，迪克还是一口气跟灌药似的喝下去大半杯。
“有什么事情吗，迪克少爷？”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只玻璃杯，不着痕迹轻轻挑了一下眉梢。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位少爷的肯定是有事相求，他问道，放轻了声音，就好像是怕打扰到楼上的老爷和提摩西小少爷。
“阿福，有小甜饼吗？”
他问：“我想我有个小小的约会，不过那姑娘第一次来哥谭，还可能不吃早饭就过来。”
“我想给自己赚一点好感度。”
迪克省略掉了这次小约会其实对方并不知晓的事实。
奥罗拉不吃早饭这件事是前两天那通电话里小姑娘无意间说漏嘴的，因为起不来又贪睡，她更喜欢在洗漱完囫囵回笼觉再睡上几分钟，早餐能省就省。
而坐大巴班车过来哥谭的话，她怕自己晕车，之前随口提了句今天自己不能吃别的了。
迪克听见了，也记在了心里。
格雷森警官受欢迎可不只是因为他的那张脸，还有一部分身材的原因，而更多的，更是因为他算是体贴的性格。
虽然这位警官的恋情基本都以被甩为结局，这件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除此之外，他依旧是布鲁德海文警察局里最受欢迎的那个。
“没什么比阿福你的小甜饼更好了。”
他还准备了一瓶温牛奶，虽然迪克自己因为口味问题不怎么喝，但是他猜奥罗拉应该不会拒绝这个。
热气腾腾的小甜饼被装进了精致漂亮的袋子里，迪克顶着老管家温和的注视没好意思再多做解释，比如说对方真的是个‘小’姑娘，所以要催婚的话可以先催布鲁斯，说着是花花公子，结果还不是连个正经伴侣都没有？
阿尔弗雷德出品的韦恩庄园特制小甜饼总是很受欢迎，迪克也知道偏好甜食的奥罗拉不会拒绝这个。
那辆还贴着韦恩集团标志的大巴车缓缓开在了主城区的路上，上午的哥谭路上人并不多，不过城中心还是要热闹很多。
要比车子到的更加早一点，迪克看见了打着哈欠晃晃悠悠走下来的奥罗拉。
穿了身普通短裙装的奥罗拉估计是真的没吃早饭，脸色有点白，还在揉着眼睛，车上下来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她这个后来转入的反而有点格格不入。
轻而易举混在大家中间，在走到奥罗拉身边事还是没有别人觉得不太对劲——甚至是奥罗拉自己也是在手里被塞了一瓶温热牛奶的时候才回过神。
“迪克！？”
“嘘——”
迪克冲着小姑娘眨眨眼睛：“小公主，有骑士保驾护航的话，可以不要怕了，是吧。”
“你不是知道我是哥谭人么，说来护航那就肯定会开始就来。”
他伸出手：“所以，好姑娘，别出声让老师注意到。”
“我陪你，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下关于哥谭。”
他说，蓝眼睛里都是笑意。
奥罗拉另一只手还被他放上了装着小甜饼的纸袋。
“不过在那之前，奥罗拉，你该吃点早饭了，这个小甜饼只此一家，特意给你带的。”
啊……
小姑娘怔楞想着。
自己心跳好像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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