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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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当年游历之时，师父曾笑言：“若问天下谁能与宁儿比肩，唯太子是也。你二人将来定有一番交锋。”

若这位顾公子便是那位储君……安危乃重中之重，治理水患……何须储君亲力亲为？其中必有隐情。

众人一路途经诸多村镇，约莫五日后，抵达了洛州城。

一进城，车辙碾过官道的声音渐渐染上市井喧闹，叶云舒掀帘时，秋阳正掠过洛州城高耸的飞檐。

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

叶云舒皱起了眉——

她看到街边的角落里，蹲着许多乞丐，仔细看去，竟都是些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不过总角之年。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的衣物满是补丁与污渍。其中更有好几个孩子身患残疾。

最前头的男童右腿诡异地反折着，裸露的脚踝爬满溃烂的疮；紧挨着他的小姑娘双腕齐断，袖管空荡荡；角落里还有个孩子仰着脸，浑浊的眼球双目无神。

其他的孩子瑟缩着，“行行好……”沙哑的童音混在嘈杂的人群中。

巧菱看着叶云舒放下帘子后垂眸沉思，也好奇地掀帘张望，可她并未见到什么特别的，只觉得那些乞丐有些可怜罢了。

众人入府休整，次日，叶云舒就得知血藤根茎已寻来。

她坐在桌前，提笔蘸墨，写下方子，还详细注明了如何施针。

而后，对着刘守正叮嘱：“先生定要照做，晚膳后我会再来为公子诊脉。”

“有劳姑娘。”他微微颔首，见叶云舒放下笔，又说道：“姑娘的笔锋急了些，何事心浮气躁？”

她将方子递给刘守正，随后说道：“憋闷得紧。”

她不愿说，他便不问，总归在眼皮底下，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于是徐徐开口：“窥伺之人皆已处置，城中暂无后顾之忧，洛州富庶，姑娘不若去走走。”

“公子所言当真？”叶云舒眉峰轻挑，有些质疑。

“顾某的剑虽钝，”他轻笑一声，“扫条干净路还够用，”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此，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