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夫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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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面色绷得死紧,脸颊上的肉微微扭曲,看样子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惜他被堵了嘴,最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睛瞪得极,恨恨盯着往他面前甩鞭子的谢瑶。
一刻钟后,谢瑶停下来,舒展手臂稍微松了松筋骨。
那根御赐的金丝软鞭始终是她的心头宝,如今重新挂回腰间,在黑夜里也隐约能看出它的柔韧漂亮。
谢瑶看了看那死士,重新站到他眼前,疑惑:“是我练了一套鞭法,可你怎么瞧着比我还虚弱?”
一个好好的年轻郎君,尽管不久前受了点伤,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面色苍白、额头皱出“川”字,还出了一层薄汗,怎么看怎么像是痛苦虚弱的病秧子。
死士被堵着嘴,当然说不出话来,他血色褪去的面皮都抽起来了——怒的。
虞子实在远处看了会儿热闹,见身边这位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纵着郡主玩儿,终于还是啧了声,走过去说了句公道话。
他说:“郡主,他这瞧着可不像是虚弱。”
在死士满是被辱之怒的目光下,谢瑶好奇道:“那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虞子实短暂地沉默片刻,见面前这位郡主不似在玩笑,颇有几分真心实意……他摸了摸鼻子,仰天道:“谁知道,兴许的确是发疯。”
他想,平阳郡主成婚后反倒愈发奇怪了。他还以为她是故意折辱这死士好等会儿套话,想着提醒她死士不同寻常人不必这样白费功夫,谁知道全是他想多了。
可是这么一来,他又疑惑起来:“……说起来,郡主怎么半夜练起了鞭法?”
“自然是想练就练了,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我平日里练功的时辰了。”谢瑶看他像是在看个傻子,“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不怕死,可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谁知道他这么坚定是不是觉得还有机会跑掉。我也是告诉他,有我看着他,他跑不了。”
她还真不是故意辱他,初衷只是吓吓人,看看这没见过的“死士”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但是这会儿她觉得有点无聊了。这人除了瞪着她的眼睛格外大,有点像是鱼眼珠子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被堵着嘴一样说不出话来,没有三头六臂,怎么看也就是个武功底子比较好的寻常人。
至于所谓的“无情”、“不惧死”,“不惧死”好像有点像是真的,无情却没看出来。他鼓着眼睛,明显是有情绪的,这就显得更平凡了,一点都不神秘。
对于谢瑶而言,“死士”这个新词语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她收起了鞭子,出门时为了行动灵活身上也没刀剑,自然没打算再在这里练功。
谢瑶决定去最开始那个房间后头再去瞧瞧,她方才囫囵瞟过那些尸体,没有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奇怪——把人弄成那副模样,她想不明白得是什么人才能干得出那种事。
萧时瑾立在门边沉思,见她走近才抬眸:“郡主不继续了吗?”
谢瑶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
“其实有些意思。”萧时瑾又微微笑起来,声音却只够他们两人听到,“人是可以被吓死的。”
对于仍活着的必死之人,大理寺有许多办法。只是向来直来直往、光明磊落的郡主还是太过单纯。
谢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直觉他这会儿心情忽然变得比刚开始还要差。她今天刚过来就发现他似乎情绪不佳,虽然那张看起来天生冷情的美人面时不时便会比平日里多几分没什么笑意的微笑。
这会儿又在笑,比洞房那夜笑得可难看多了。谢瑶抬手揪了下他的脸颊,等他不笑了才松开手。
她嫌弃道:“夫君,你笑得可真难看。若是你出去之后也这么笑,以后说起身边人时还是别带上我了。”
萧时瑾没有再笑,垂眸看着她的手。
许是自幼习武的缘故,平阳郡主并不似一般小娘子弱风扶柳,却也没有多么丰腴,整个人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指腹温热,借着房内透出的灯光,能看到她面上也有些泛红,是刚刚练过鞭法的痕迹。
这是她第一次唤“夫君”。上回洞房夜吐出一个字,最后也没凑成词。
萧时瑾的安静却让谢瑶不自在起来,她抬眼轻轻略过他的面颊,没看出什么异样,动了动唇,却没再说什么,又迅速低下头。
然后没等他的下文,低着头从边上溜进了房内。显得有些局促。
虞子实从那头看完了全程,他没听到萧时瑾压低声音是说了什么,却结结实实被那声“夫君”砸了一脸,又见谢瑶匆匆溜走,走过来时,面上的神情变得愈发古怪。
萧时瑾立在房门边,没有拦谢瑶,自己吹了夜风,似乎有些出神。
虞子实打算再去看看那些查来的东西。路过他身侧,忍不住小声吐露了两句自己堪称震撼的心绪——
“听郡主唤人‘夫君’,真有一种我娘唤我‘兄长’的荒谬之感。”
他娘是个实打实的彪悍女子,是揪着他耳朵把他训大的,而他打小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母子两个关系堪称“奇怪”。是以这句话不止大逆不道,而且很有几分乾坤颠倒的错乱之感。
萧时瑾淡淡扫过他面上。
“若是虞少卿答应成婚,想必虞夫人也愿意成就这荒谬之事。”
他语气微妙,加之自这位也成婚以来母亲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念叨婚事,还扬言有机会定要找同样及冠之后才娶妻的“萧世子”取取经,最好能问到如何才能求圣上赐个媳妇……往事历历在目,令虞子实不得不多想。
他恍惚间意识到什么,顿时大惊失色。
——“等等,宣和,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啊!”
*
为了不让京城生乱、百姓惶恐,乱葬岗的无面尸身案被压了下来。
次日,定北王奉命出征剿匪。但却也是在这一日的早朝,圣上身体抱恙,竟然在早朝时忽然晕了过去!
彼时内侍刚刚将“定北王已带兵马出城”的消息传至朝上,圣上听闻一切顺利,露出一丝笑意,正想开口时,却忽然皱起眉头,一手扶额,身子一晃,甚至没等到离得最近的德顺到身边扶住,便直直往御座之下栽去。
这可把德顺惊出了一身冷汗。
圣上正是壮年,还没到垂暮的时候,往日除了个头疼的毛病,连风寒都是极少的,怎么就能忽然晕了过去呢!
他在圣上歪倒后才赶上托住了龙体,白面无须的脸上是勉强维持住的镇定,几乎是立刻便开始喊:“传太医——”
因为定北王出征而比平常都要热闹几分的早朝戛然而止。
之后,宫中放出的消息是嘉成帝近日忙于政务伤了身子,于天子寝宫休养,暂时不便面见群臣。是以在突然散朝之后守在宫门想要见天子一面的大臣们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乘车回府。
身为户部尚书的晋国公也在此列。
他靠近自己天亮时才回过一趟府中的儿子,却见他面上神色平静,想要说的话临时又咽了回去。
晋国公忽然想到些什么。
父子共乘一辆马车回府,直接先后进了书房。
刚一进书房,晋国公便沉下面来,屏退下人走远后把门关紧,凝视着自己从始至终过于镇定冷静的儿子:“宣和,圣上龙体抱恙的事,你是否一早便知?”
他当然信任自己的儿子,可是这未免过于古怪了。
圣上晕倒得突然,看德顺的神情变化便知此事之前必然毫无端倪。连圣上自己和圣上身边的内侍都不知道的事,他的好大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理寺卿又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是以,晋国公的语气并不算轻松。他不希望从亲生儿子口中听到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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