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老朽名为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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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傲霜被撩的脸红了一片，不过半晌，也不甘示弱的拿起笔，在纸上落下了顾清玉三字。
“你的名字我会写的更早，说不准这就是命中注定了。”
小姐应该是不擅长说情话，此时她的脸比猴臀还要红上几分。
小夏：好土的情话，此时的我不应该在桌子下，我应该在地底。
还你的名字我早就会写了，这名字拆开按字算谁不会写啊，真肉麻。
“嗷呜。”小夏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拉扯自己的衣袍，他回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脸可爱的甜甜。
他一把就将甜甜抱了过来，捂住他的嘴，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嘘道。
“别说话，要是打扰了他们，你今晚就没办法进屋子睡了，可不要来找我，你上回在我床上乱拉我还没教训你呢！”
小夏想起某天自己回到床铺时，见到那一坨马赛克是多么的崩溃。
“嗷呜”甜甜卖萌，甜甜听不懂，甜甜只是一个单纯的小狗狗，又怎么会做坏事呢？
而上方的两人，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产生着恋爱气泡。
“霜儿，我写一个字，你读一个字好不好。”顾清玉提笔，毛笔悬空在纸张上，这才问道。
燕傲霜当然是点头了。
寂静的夜色中，除了研墨的声音，就只剩下女子那本就清脆的声音。
顾清玉写了一封情书，不同于古人情书的委婉，有的只是直抒胸臆，而情书又被燕傲霜念了出来。
所以这是一封送给两人的情书。
“小姐既然念了情书给我，拿了就是认定我了。”顾清玉的语气中带着着坏坏的韵味。
小夏赶紧将甜甜的耳朵捂住，好狗别学，太刺耳了。
燕傲霜一个字一个字念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被顾清玉这么一说，她在回忆了一遍演念的内容，眼睛猛然睁大，可爱的圆眼睛中满是羞怯。
“你好讨厌啊。”燕傲霜伸出小拳头给顾清玉的胸口轻轻的来了一下，跑了出去。
顾清玉捂着自己的胸口，这一下差点将他直接打趴下，多亏他扶了一把这才能继续站着。
小夏一见小姐跑了，急忙将手中的甜甜放下，拍了它一下，让它去找小姐。
而他则是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关心起了顾清玉。
“公子，你没事吧，用不用躺会。”
顾清玉艰难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疼痛才缓解下去，他拿起一旁的笔继续开始练字。
想要夫子对他满意的话，他就必须要完成课业以外的其他事情，不能等夫子说了再去完成。
晚上睡前，小夏笑眯眯的拿着一个药膏走了进来“公子，擦药吧。小姐下午没控制好力度，特意送了药过来。”
“本就是没事，难得小姐一直记挂着。小姐今日多给了我些零花，你也分些，照顾我这个病秧子也是劳累你了。”
顾清玉拿起燕傲霜今日给的银子，分了多半给小夏。
作为主人公，燕傲霜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力道有多大的，肯定是小夏过去提起的。
小夏一点都没有推辞，这都是他应得的。
第二日的时候，顾清玉早早的就让小夏叫醒了他，毕竟迟到一回可以说不知者无罪，要是再来个第二次第三次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夫子”顾清玉进门，冲着夫子微微的行礼，尊重之意尽显。
“昨日功课做的怎么样？”夫子依旧是严肃小老头的模样，只是手中的戒尺今天换的更细了一根。
“学生昨日已将整篇文章背下，只是其中有一处的意思不太懂，所以今日想要问问夫子。”顾清玉说着就要指向自己不懂的地方。
“不急”夫子却摆了摆手“你既然说已经会背了文章先背给我听听吧。”
顾清玉懂了，这是怕自己转移注意力，逃避背文章，他将书直接合上，文章语句脱口而出。
中间未有任何停顿。
夫子听后更加满意了，就连手中的戒尺也是放在了一旁。小胡子一摸“你可知这句，是什么意思？”
夫子说出了文章中的一句。
顾清玉抱歉的笑了“夫子，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这句的翻译确实难了些，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先看这个字意…”夫子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掰碎了喂给顾清玉。
顾清玉也滋滋不绝的汲取着夫子的可知道的一切，终于在一个月后，经过夫子的评定，他已经成功达到了入学前应有的知识。
而今天就是夫子最后一次来教学的日子。
一大早，燕老爷就带着顾清玉等在了书房中，他们的身边摆着一大笔的酬劳。
“夫子请坐。”顾清玉将夫子引到了下座，但是一直在上座的燕老爷就开始说话了。
“夫子，这几日麻烦你了，我燕家备足了谢礼，还望夫子能够收下。”
“燕老爷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束脩之前已经给过，而且清玉生性聪慧，在晚年能有他这么一个学生也是老朽之幸。
这些东西燕老爷收回去吧，多给我的学生准备些东西，以后去到了书院中，要用钱财的地方多的是。”
夫子推让了几分，他刚刚被请来燕家时是有些不屑的，甚至在听闻着顾清玉什么都不会时，也想过直接甩袖离开。
不过顾清玉用事实告诉了他此生的未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而自己作为他的启蒙老师，自然也是能青云直上。
燕老爷却不听他解释这些，“夫子，我燕家想要送出去的钱就没有失败过，你且拿着，等我这女婿成功进入书院之时，还有一笔厚礼奉上。”
夫子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也不再推辞，干脆利落的就将东西收下了，之后他提出了想要和顾清玉单独聊聊。
燕老爷将屋子让给了这两个文人，自己装作有急事离去。
见燕老爷走后，夫子冲着顾清玉推心置腹的说道。
“你要去这学院中，我只有两件事嘱咐你，一，我知你头脑聪慧，却万万不可独出风头，学院的所有成绩并不关乎最后的考试，懂吗？”
顾清玉点头，懂了，就是别当出头鸟，学校的考试差不多能过就行。
“这第二就是，学院中一直存在着两个派系，一派是有钱的公子哥们，与他们交好可能获得朝廷上的助力，但很容易丧失自我，那一队就是贫家出身，学子们自持孤傲，不愿与任何世家子弟为伍，这类人亦不可深交，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顾清玉再次点头“多谢夫子教诲，学生记住了。”
夫子点了点头难得的有了几分伤感“我此生所教之人，有你一人足矣。顾清玉，老朽等着你金榜题名之时。”
“夫子慢走，学生定不负众望，砥砺前行。”
顾清玉将夫子送出了燕府的大门，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紧跑了几步，追上了夫子。
“夫子，恕学生无理，学生好像还没问过您的姓名。”
小老头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用手指着自己“你不知道我是谁？”
顾清玉诚实的摇了摇头。
“啊哈哈哈，好好好，原来一切都只是缘分，小子，你记住了，我名季川，京城人，等你来了京城，可别忘了来看看我呀。”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潇洒而去。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街上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顾清玉敏锐的察觉到了，小老头的身份应该是不一般，季川这个名字也被他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之中。
但是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启蒙老师将会成为他最大的一个跳板，自愿带他走上那权利的巅峰。
送走了夫子，燕傲霜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顾清玉的身边，这几个月因为顾清玉一直在认真学习，她也不好时时刻刻黏在他的身边，而今天结束了，她才凑了过来。
“夫君，你明天就要去学堂了，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咱们就见不到面了。”小姑娘的神色厌厌的，似乎是非常的不高兴。
但并未说出什么你不要去就在家中陪我的话，因为她知道，夫君要走得更远，更高。
“我会经常写信给你的，就让小夏多送几次，锻炼一下。”
小夏：心中有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你们两个谈恋爱怎么还废我啊，我到底是遭了哪门子的孽？
“算了吧，他本来就不胖，若是再多跑几次，怕不是要成竹竿了。”
“那可怎么办呀”顾清玉那有些忧郁的搞怪神色，成功惹的燕傲霜发笑“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
顾清玉反驳道“这怎么能算小事？见不到霜儿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那我就去见你好了！”燕傲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情又变得雀跃了起来。“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我和霜儿一起吧。”顾清玉跟在燕傲霜的身后，能够让她随时回头看到的都是自己。
当天晚上，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了燕傲霜的房间门口，小姐非常兴奋的将东西都扔了进去。
“这个茶杯你带着吧。”燕傲霜举起一整套的茶杯兴奋的说道。
“霜儿，我觉得，茶杯还是不带了吧。”顾清玉抽了抽嘴角，委婉的提了出来，毕竟这个马车马上就要没有他的位置了。
顾清玉敢保证只要再多加两件东西，它就可以荣升为燕府新晋马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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