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挨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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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懂了,要钱来的。
他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沈鲤道歉还要他们反过来来赔钱。
虞朵看了一眼沈张氏,转头看向缩在沈云宫怀里的沈鲤,又问:“既然当日不小心烧了我家私田,为何当日不道歉,偏要等到今日来道歉?”
自然是因为那时纯粹没想到虞朵会抢走她的未来郎婿啊。
今日有慕风帮忙施展幻术,故意来激怒虞安,为的就是要让虞安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脚——
按照天朝律令,擅自挑起事端斗殴者,一旦被发现,轻者处以罚金,重则处以鞭刑或判决流放。
今天只要他们咬死了虞安主动打人,只要虞家不按照沈家的意愿来,那么虞安就惨咯。
所以沈鲤丝毫不慌,整理了一下表情,站出来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
“那日我在那附近散步,受了惊吓,手里的灯笼不小心翻了。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我当时……我当时吓坏了,忘记了和你们说……今日想起来,过来同虞家二哥道歉,谁曾想……”
说到这里时,她低下了头,露出额头上一块红色痕迹,瞧着可怜巴巴的,颇是让人心疼。
人都是会偏向弱小可怜者的,如此方能体现他们的公正与强大。
所以在场之人,近乎都偏向沈鲤,对着虞家兄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中说尽他们的刻薄和不近人情。
虞安原本都不想计较了,听到这些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虞朵拽过来,挡在她面前,也挡住那些指指点点——
“你们这些人讲理不讲理啊!”
“是沈鲤烧了我家私田,不是我放火烧她家的地。且不说她是否是有意而为之,她自己承认了,哪怕是不小心的,那便也是不争的事实。
且天朝律令明文规定,纵火烧田者轻则笞刑三十,重则流放边疆——
我这里都还没有发话原谅她,你们反倒要我这个受害者去赔她的钱?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虞安掷地有声的一番话听得在场之人一阵沉默,沈张氏听得面色一变,连忙停止哭嚎,而旁边一直没什么情绪的沈云宫闻言,也忍不住怔了一下,多看了一眼虞安。
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坏了,麻烦了。
沈鲤显然也是没想到虞安会搬出天朝律令这么一出,愣了一下后心头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向沈云宫。
这该如何是好,若是就此放过虞家,日后便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狠狠宰他们一把了。
可若是死咬着不放,就这模样,她定会把家人牵扯进去,他们老沈家不死也得掉层皮。
沈云宫又把沈鲤的脑袋按在怀中,挡住别人看她的目光,适才慢条斯理开口:“不过是小孩子家家失手罢了,虞二郎便不必斤斤计较了吧。”
“我不斤斤计较?”虞安两手环胸,哂笑一声,“好一个不斤斤计较。”
“私田毁了,又不是公田,自无伤大雅。再向朝廷申请开垦一片荒地便是,这娄山荒田甚多,凭你们虞家如今的实力,能申到二十亩绰绰有余。可若是事关人命……”
沈云宫理了理袖袍,不疾不徐拿出一枚令牌,抬起眼眸淡淡地看向虞安,
“我们乡里邻里争吵也便罢了,若是让上头的晓得了,怕是无法大事化小了。”
见他拿出令牌,众人纷纷看去。
然……
看不懂字的占了多数,毕竟这年头书被世家所垄断,能读书的少之又少,因此大部分人只看到上面的字和图腾,却不解其意。
而能看得懂上面的字的,除却沈云宫和沈鲤还有沈云徵三兄妹,便只有虞家兄妹了。
二人看到上面的字与图腾,俱是面色一动。
在当今时代,每一个士大夫乃至诸侯与天子,都有着自己专属的图腾——
而平常百姓不敢伪造,因为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全家掉脑袋的死罪。
是以能拥有图腾的人,多非富即贵。
而沈云宫手里的这枚带着图腾的令牌,下面的那行字写出了主人家的身份——
娄县县尹,徐州陈氏。
虞朵看清楚沈云宫手里的令牌以后,心头一动。
徐州有诸侯士大夫,更有世家郡望,而陈氏便是徐州较为出名的百年郡望之一。
陈氏先祖为祖龙皇帝开疆拓土,功绩卓越,于是在天朝开国后得以分封陈侯,归徐王所管辖,更以此为姓。
当年九王之下诸侯无数,后来诸侯的子孙们分封,封无可封,加上九王开
始逐鹿天下,于是诸侯不再拥有话语权,成了九王真正的附庸者。
陈氏为了保住家族,自愿将封地献出以后,将族人聚在一起,于是渐渐从诸侯演变为世家。
而拥有私兵的世家,便成了这片地上的土霸王。
陈氏便是如此。
如今娄县的县尹,也便是县大夫的属官,便出身徐州陈氏。
书中的沈云宫在娄县私塾就读时,凭借沈鲤的气运结识了不少士族子弟,也结识了娄县县尹的独子陈少生,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加上沈云宫颇有才气,于是便与这陈少生成了手足之交。
陈少生惋惜沈云宫拥有才气却出身草根,屡次向县尹举荐他。
县尹也召见过沈云宫,发现其人确实名副其实,便举荐沈云宫入仕,从自己手底下做起——
沈云宫便从那时开始平步青云。
相较于虞岁的磕磕绊绊,沈云宫的仕途简直顺利的不要太离谱。
从草根之辈到小小地方官吏,到徐王家臣,再到九王争抢的天下第一幕僚,再到云既白的心腹,天朝冢宰……
虞岁权倾朝野,他亦权倾朝野,名利皆收。
但虞岁因阵脚不同,而被千人所指,最后凄惨落幕。
而此时的沈云宫,能拿到县尹独用的令牌,便意味着他已经攀上了陈少生这位未来帮助他踏上仕途的手足之交。
他这是想用权势来逼迫二兄息事宁人。
可是……
【明明是沈鲤先放火烧了我家的田,二兄不过想讨个公道,如何成了我们家犯错。】
【好,就算他不小心伤到了沈鲤,那道歉也便罢了——娄县明文规定寻常百姓在已经拥有田地的情况下,不许再另申田地。】
【娄县县尹管理寻常事务,心偏向沈云宫,必不会让我们消籍再重新申请开垦荒田。】
【若息事宁人,那便等同我家日后再没有私田。】
没有了私田,也便等于没有了粮食。
没有粮食,他们一家如何存活。
沈云宫这一出,分明是奔着把他们虞家逼上绝路去的。
【我们未曾犯错,为何会这样……】
想到这里,又想起书中虞家诸位的结局,虞朵的眼睛顿时不争气地红了。
彼时,一只虚若透明的手伸来,堪堪落在小姑娘的发顶,轻轻抚了抚,同时伴随着一道好听无比的声音——
(莫哭,哭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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