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魔幻网球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局，卡鲁宾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侧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上。头顶的猫耳都被激地跳了出来，一耸一耸地散着热气。
卡鲁宾只觉得自己脑袋懵懵的，眼睛盯着飞来的网球，脑袋指挥着自己的身体动作。可四肢就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卡鲁宾又气又急，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像分成了两半。
“卡鲁宾vs切原赤也，比分1：5，中场休息。”坐在裁判椅上的丸井文太一眼就看出卡鲁宾有些体力不支了。及时喊了暂停，好让他休息休息。
卡鲁宾作为一名网球新人，能够在切原赤也的手底下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丸井文太“啪嗒啪嗒”地走下了裁判椅，手上拿了两张帕子和两瓶水。一落地就先走到卡鲁宾的面前，递给了他一份。扭头又给切原赤也送了过去。
东西刚送入切原赤也的手里，丸井文太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毕竟卡鲁宾还算他半个徒弟呢，对待徒弟和对待学弟，当然对待徒弟要更加用心一点了。
冰凉的水滑入喉间，那股火烧的刺挠感才算停下。直到这时卡鲁宾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地空气。
喘息一会儿又猛地灌了起来，因为喝得太急，卡鲁宾还被水呛了一下，狼狈地用手捂住嘴，低低咳嗽起来。
丸井文太坐在卡鲁宾的身边，贴心地伸手拍了拍卡鲁宾的后背。一有空闲就捧着帕子，擦起卡鲁宾头上的汗水。虽然动作不算温柔细致，但对于已经力竭的卡鲁宾来说，已经无比地暖心了。
“谢谢文太。”刚剧烈运动的卡鲁宾声音有些沙哑，他仰头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感觉蔫蔫的。
时刻注意着这边动态的切原赤也，哒哒几下便走了过来。刚刚打球的这点运动量，对于经历过立海大魔鬼训练的切原赤也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
他还有空过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徒弟，切原赤也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下卡鲁宾：“怎么样？怎么样？还能打吗？”
卡鲁宾怨念无比地抬眸，死鱼眼似地盯着切原赤也，看着他这么轻松惬意，卡鲁宾更气了。
可就这么弃权，卡鲁宾又心有不甘。他伸手撑了撑椅子，缓和着自己的呼吸，又喝了几口水，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
他贴着切原赤也的脸，表情倔强：“我很好，我还能打！”
得到答案的切原赤也惬意一笑，呼吸都舒缓了：“那就好，我还没打够呢，就这么结束了就没意思了。”
“那就赶紧开始吧，精彩的现在才要开始呢！”
切原赤也说完这句话，就跟卡鲁宾擦肩而过，站到了球场里面。突然变得强盛的气势让卡鲁宾下意识地侧身看去，切原赤也的脸上丢了嬉皮笑脸，变得格外认真。
他很重视这场比赛，切原赤也的样子给了卡鲁宾这样的感觉。
卡鲁宾握住球拍的手紧了紧，这场比赛，即使不能赢，他也不会让切原赤也赢得轻松。
网球的“砰砰”声再次响起，侧旋发球已经成为卡鲁宾的经典发球了。比赛途中，卡鲁宾不断调整姿势，变换打法。侧旋发球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基本功了。
网球唰地落到切原赤也的脚边，“唰唰”地网球旋转，摩擦着地面的网球。受到网球撞击的地面，反作用力作用在网球的身上，猛地又弹射了起来，擦过切原赤也的脸颊，撞入身后大片白茫世界里。
颇为意外的一球，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伸手擦了擦脸侧。脸颊上一秒就露出了一道红痕。
“嘶”切原赤也痛呼一声，扭头看向卡鲁宾：“不错的一球嘛！”
网球将人擦伤，卡鲁宾慌张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挡在胸前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切原赤也迅速接上，“打网球当然会这样了……”
卡鲁宾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他就听见切原赤也传出了“桀桀桀”的嘶哑笑声。红色从小腿到大腿再蔓延至身体各处皮肤，就连他的头发也在一瞬间全部染白。
等切原赤也抬头，一双黑色猫眼也已经被彻底染红。
“恶魔化！”场外的丸井文太惊呼出声。连忙出声提醒卡鲁宾注意躲避：“恶魔化的切原赤也力量速度会大幅度提升，他的脑海里只会有‘摧毁敌人’这一个想法，一定要小心躲避他打来的网球啊！”
卡鲁宾点头示意，脚尖摩挲着地面逐渐张开，身体重心下沉，神色紧张地注意着切原赤也的动作。
“你打坏了我的脸，怎么办呢？”切原赤也触摸着自己侧脸上微痒的红痕，“这样好了，就用你自己的脸来赔吧！”
说完，网球砰地一声飞向卡鲁宾，纵使卡鲁宾再怎么早做准备，也没有预料到恶魔化的切原赤也这么变态。
“簌簌”飞来的网球像是炮弹一样，只能看见一道黄色的残影。呼呼的旋转将网球周围的气流都挤压了。那股力越旋越大，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卡鲁宾的脚边。
猫科动物先天的反射弧帮助了卡鲁宾，他的身体下意识后倾，惊险地躲过了这危险的一球。直到网球落入卡鲁宾身后的白色空间，那股危险的气息才算消失。
卡鲁宾的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下，比起他，切原赤也才更像是妖怪吧！
恶魔化的切原赤也给了卡鲁宾巨大的心理阴影，切原赤也现在的地位仅次于骗他喝‘乾汁’的不二周助。
之后的几局，卡鲁宾都在躲避中度过。主要是对方的网球不是冲着他的脸，就是冲着他的手腕脚腕以及胳膊。不论哪一处，都是目前的卡鲁宾反应不过来的地方。
但也是这时，卡鲁宾才清醒地意识到他和切原赤也之间的差距。
网球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比赛结束，由切原赤也获胜。比分7：1。”
终于，在丸井文太的宣告下，这场不太正规的正规比赛落下了帷幕。而恶魔化的切原赤也也在此时恢复了过来。
他慌张地跑向卡鲁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卡鲁宾的身体和神色：“没事吧，对不起卡鲁宾，我现在还不太能控制恶魔化。身体一受伤，恶魔化就容易跑出来，没打到你吧？”
卡鲁宾摇了摇头，有些沮丧。他低垂这脑袋，眸光注视着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喜欢网球，但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呢。
为什么输球会这么难过呢？他明明不喜欢网球的啊。
“卡鲁宾，网球好玩吗？”切原赤也扒拉住卡鲁宾的肩膀询问。
好玩吗？卡鲁宾的眸子闪烁了下，扭头看向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他们的眸子是那样亮，好像天边闪烁的星辰。每每谈到网球，打到网球，他们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话聊。
好玩吗？是好玩的吧。
卡鲁宾缓缓点了点头，而系统任务也在此时宣告结束。
手臂上温热的触感逐渐消失，好像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互搭着肩膀，冲着卡鲁宾说着再见：“下次训练也记得喊我们啊！网球，我们超厉害的！”
话音一落，卡鲁宾就又回到了现实。
它伸了伸压在脑袋下的猫爪，酸涩感瞬间袭来，疼得卡鲁宾一阵呲牙咧嘴。它“嘶嘶”地呼出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动。
挪到门口它停了下，甩了甩那只有些瘸了的脚。
卡鲁宾脑袋转了转，朝身后望去，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床上的越前龙马早就不见了踪迹。
饿坏了的卡鲁宾蹦跶起来，顺利地两只爪子都抱住了门把手。它就那么往下一坠，把手顺着爪垫一转，门开了一个小缝。
卡鲁宾翘着尾巴悠悠闲闲地站在楼梯口眺望着楼下，估计是大中午了，屋里一个人没有。卡鲁宾细细嗅闻了一下，有食物的味道，这才稍微安下心。
龙马他们还是没有那么狠心，连食物都要给它克扣了。
卡鲁宾呼噜呼噜几声，扭着小腰，踏着小步便跑到了楼下。
这两天天天运动，卡鲁宾觉得自己瘦了好大一圈。吃起粮来跟个恶狼似的，大口大口地咀嚼。包裹的食物占满了它整个嘴巴。“嗷呜嗷呜”地跟个小老虎似的。
吃完粮，卡鲁宾身体一转就喝了几口水。喝着喝着卡鲁宾就觉得有些累人了。
以前没觉得，怎么当猫喝水这么累啊。
一次还喝不了一勺水。
清闲的卡鲁宾抓了抓地上遗落的逗猫棒，又勾了勾沙发上垂落的流苏。
经历了那么充沛的训练活动，咋一空闲下来，卡鲁宾还有些不习惯。
龙马的学校不能去，黑历史全在那里。
周围的街道卡鲁宾又压根没晃过，怕走丢的卡鲁宾拒绝探险。突然它想起来一个地方。
亚久津家！
时间不久，它完全记得到路。更何况那天还浪费了那么大一罐猫罐头，想记不清也难。
当即卡鲁宾就决定跑去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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