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魔幻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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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话一说出口，空气都凝滞了许多。经过白天跟远山金太郎的那一场比拼，让卡鲁宾明白了网球比赛是什么样子的。
听切原赤也提出进行一场正式比赛，卡鲁宾停下了抛球的动作，认真地点头应下：“好！”
“现在进行的是单打比赛，请对手双方走到网前互相示意问好，决定发球次序。”丸井文太动作极快，在两人决定进行比赛的下一秒，抬脚就“哒哒哒”地往裁判椅上坐去。
不知丸井文太什么时候变出的裁判马甲，穿在身上还调整领结，外表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切原赤也和卡鲁宾的视线落在丸井文太身上，嘴角抽搐。
时刻注意球场的新晋·丸井·裁判自然注意到他俩奇怪的眼神视线，当即拍了拍裁判椅的把手警告道：“这是一场正规的网球比赛，请双方选手走到网球，互相示意问好！”
对方是学长（教练）能怎么办呢，切原赤也和卡鲁宾只能乖乖走到往前，互相敬了一个正式礼。
两人手掌相握的一瞬间，切原赤也开始放狠话：“小心不要让我击溃哦！”
凶凶的语气跟平时那个天真热血的小少年一点都不一样，卡鲁宾懵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回击道：“你也是，小心被我零封！”
‘零封’这个词语还是卡鲁宾从越前南次郎那里学来的呢，谁叫龙马的技术太菜，老是被越前南次郎打个7：0。
被零封的龙马自信心超受挫的！
‘零封’是个绝佳的狠话！尤其是在网球场里。
切原赤也身体后倾，显然是被卡鲁宾震慑到了，卡鲁宾嘿嘿一笑，以为是自己的狠话有了效果，格外骄傲。
切原赤也确实被震惊到了，但震惊的却是卡鲁宾的勇气，能力不大，但勇气可佳啊！切原赤也感慨，总算体会到国一入学时，他跑学校网球部向全体学长集体宣战，学长们的心里感受是什么了。
果真是年少轻狂啊！
不过，“有慧根，我看好你！加油！”切原赤也庄重地拍了拍卡鲁宾的肩膀，他后继有人了啊，不愧是他的学生。
切原赤也：“你选正面还是反面？”
初次经历决定发球权的卡鲁宾还有些好奇，在听过切原赤也的解说后，自信心爆棚，当即举手让他来转。
“我选正面！”卡鲁宾十分激动，他搓了搓手，往自己手心呼了一口仙气，两只手掌合住球拍手柄，手掌分别往两边一伸。
受到摩擦的球拍开始旋转起来，惯性使然，转动着转动着，球拍便像其中一边偏了下去。
“咔哒”一声，球拍落到地面，三人定睛看去。
“反面。”
今天的卡鲁宾运气好像不佳呀，重要的发球权被切原赤也抢了。
丸井文太：“卡鲁宾vs切原赤也的单打比赛现在开始，由切原赤也发球！”
率先拿到发球权的切原赤也磨刀霍霍，举起手中的拍子就不客气地指向卡鲁宾：“准备好了，立海大网球部正选——超超超级新星的切原赤也的发球！”
网球被切原赤也高高抛起，头顶蓬松的卷毛在他活动间轻轻晃动，洁白光滑的小臂后拉，手肘上举。
同卡鲁宾相似的猫眼一眨不眨的停着上升的网球看，等网球飞至了最高点，开始下落的一瞬间，切原赤也握住球拍的手猛的向前一甩。
“啪”
受到撞击的网球猛的向前飞去，网球周身裹着一层白色气浪，擦过球场中央的球网时，气浪吹得球网都荡了一荡。
“咔哒咔哒”球网被风吹的前后荡了荡，左右两边挂在柱子上的牵绳，发出清脆的响声。
望着快速袭来的网球，卡鲁宾一双猫眼仔细的看着。极佳的动态视力让他得以逐步分解网球的运动轨迹，敏锐的听力让他精确了对网球运动方向的判断。
只一瞬间，卡鲁宾就确认了网球的落点。原地蹦哒着的两只脚，一前一后落入地面，身体自然地旋转，先落地的那只脚抢先往球的方向踏去。
竟然是单脚小碎步？
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皆是眼神一亮，没人教过他这个步法，他竟然还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做出反应，并给出行动。
卡鲁宾的天赋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甚至让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生出了几分危机感。或许用不了多久，卡鲁宾真的能跟他们打的势均力敌。
卡鲁宾知道自己打不过切原赤也，既然技术不足，那么他就用速度补上。
卡鲁宾的脚上落点选得极好，飞来的网球稳稳地落在他右手的球拍上。“砰”一声，网球重重地坠在球拍网面上，网面被网球撞击的微微鼓起。
卡鲁宾小臂肌肉鼓起，身体呈现往前冲的架势，他咬紧牙关，手臂上举。上举的力气拖着网球拍向前挥去。
前进的动力抵消掉了网球后缀的作用力，网球转动逐渐停止，然后随着球拍运动起来。
“啪”地一下，网球滑至球拍边角飞了出去。
只是这次，卡鲁宾将网球的方向和旋转控制得极好。平击球速度不够的优势，被旋转球给抵消。
从球拍外框飞出的网球受到球拍外框晃动的撞击，被赋予了一层逆向旋转。速度立马就上去了，网球在空中飞得“呼呼”作响。
转瞬就掉入了切原赤也的网球场内。而网球的落点竟然让切原赤也跑了大半个球场。
卡鲁宾此时站在右后半场，原地蹦哒着，视线专注在切原赤也的身上。
只一瞬，切原赤也便决定网球落点。切原赤也右脚一跨，以右脚为轴，身体转了个圈。球拍由下至上打出切球。
“漂亮！”坐在裁判椅上的丸井文太惊呼叫好。
这一球直接打到了左前方靠近边线的位置。
原本是极其难以接到的网球，但对于反应迅速，速度飞快的猫咪卡鲁宾眼里，不过是只速度快了那么一点的猎物罢了。
卡鲁宾重心一移，几个跨步，球拍便成功接住了网球。卡鲁宾嘴角带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惬意的气息。
数次接到切原赤也的网球让他信心倍增，就连削球切球都打了出来。
被他措不及防摆了一道的切原赤也惊讶问道：“削球切球是什么时候学的？”
“就刚刚啊！”卡鲁宾说得理直气壮，仿佛再说一个削球切球有什么难的。
这天赋，有点打击人了。想到曾经的自己，打了一周才打出完整的削球切球，还被教练夸天赋异禀。
这才是天赋异禀吧！
切原赤也伸手捂脸，一脸怨念。甚至升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早点学网球。”
早点学，说不定现在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卡鲁宾无辜脸，他也不知道他有朝一日还能打网球啊！
不过他可真厉害，竟然还能从教练的手里夺得一分。
也就比龙马厉害那么一点点吧！
切原赤也脚尖勾起，腰身微弯，网球被他砸向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接下来的比赛我不会再让你从我手里拿到一分！”
说完猛地将弹回手里的网球抛向天空，白茫茫一片的空中，黄色的网球成了唯一的颜色。
“砰”一声，球拍中心正中网球。如同一颗炮弹，网球“咻——”地一下飞入了卡鲁宾的球场。
网球落在了卡鲁宾的脚边，可是卡鲁宾浑身僵硬，动不了一点。
卡鲁宾眨了眨眼，视线缓慢挪到了地上。那里正印着一道黑乎乎的椭圆的球身印记。
这就是赤也真正的实力吗？
接下来的任何一球都跟切原赤也说的话一样，没再让卡鲁宾拿到一分。
很快，第一局的比赛结束了。
“卡鲁宾vs切原赤也，比分0：1，换边发球。”
拿到网球的卡鲁宾深呼了一口气，毛绒绒的网球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凝神静气，努力平息着自己激荡的内心。
“砰”
网球摩擦拍面，被他击出。
许是切原赤也的发球鞭策了他，飞出的旋球是从来没有过的力量和速度。
巨大的旋转使得网球飞了一个弧度，原本朝着对面左半场飞去的网球，绕了个半弧落到了对面的右半场。
本来朝着左边跑去的切原赤也硬生生中途变换了方向。身体一转，终身朝着网球飞去。
这一球球路的轨道变换得太过突然。使得切原赤也只能飞身，长探着手臂向上一挥。
“砰”
网球险险地擦到球拍边缘，切原赤也借着身体的重量，向上一翻。网球顺利从球拍飞出，往卡鲁宾的右后半场飞去。
击中网球的切原赤也身体一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但切原赤也来不及看自己有没有擦伤，一溜烟地就翻身站起，回身迎接卡鲁宾又一来势汹汹的一球。
接连几球，卡鲁宾好似被开了窍似的。高吊球，切球，削球，吊短球。
突然改变的打法让切原赤也有些应接不暇，仓促接住网球又立马归位。
接连一两次，切原赤也惊险失球，让卡鲁宾钻了空子，失了三分。
“卡鲁宾vs切原赤也，比分1：1，换边发球。”丸井文太的声音响起，这才使得场内的两人停下。
此时的切原赤也细细喘息着，衣服上有刚才落地沾染上的灰尘。他甩了甩手，活动了下沁了汗珠的手。
反观卡鲁宾，此刻已经汗流浃背，额头脸侧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这场比赛，看似是卡鲁宾同切原赤也打了个势均力敌，实际上，卡鲁宾已经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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