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一次系统空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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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乌有一个人，他伸展四肢，将自己重新“扔”在了床上。
系统空间的拟真度很高，乌有甚至能闻到鼻尖上萦绕的若有若无的阳光的干燥味儿。
就是那种下午在太阳下被暴晒了几个小时的那种。
他把脸埋到了被子里，想起了上个世界经历的一切。
截然不同的感觉，阴暗的，潮湿的，黏腻的，在身上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我赢了。
他将指甲抵在食指指腹上，看着平坦的弧度慢慢凹下，感受着渐渐升腾而起的刺痛感。
他把所有人都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在他的能量还没被收回时，他将类似于吞噬的属性附加在了那把匕首上。
为什么费列尔会在短短一瞬变得如此苍老？
因为费列尔身上的与匕首同源的能量被匕首吸收了，连带着他部分的生命力也折损在与这份能量的日夜交往中。
费列尔当然会恨他，而且会恨他恨到让他去死的地步。
顺便，他了解萨罕。
对于萨罕来说，用眼睛去看是一种效率极低的低端感知方式。
萨罕不用看，他能捕捉到事物内部的一种仅有他看得见的物质的波动。
那么当他注视着乌有，整个空间都铺满了流动的属于他的能量，匕首上所附加的能量反倒掩饰了匕首的活动轨迹。
这样乌有就可以顺利地争取到一个时间缺口。
临走前那几秒所看到的场景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令他心有余悸。如果没有这个时间缺口的话，他绝对会被留下来的。
在这之后，萨罕会对他做什么？
想想都头皮发麻。
他甩甩头，决定不去想这件相当可怕但永远都不会发生了的事。
还是想想瓦奥莱特吧。
他的背叛想必在几十年后也能让她记忆犹新。
作为一个完全缺少信任的领导者，她的路会越走越顺利。
“001！”他大声呼唤001的名字。
没有反应。
“001——”他拉长了声音，继续怪声怪气地呼唤。
还是没有反应。
他毫不泄气，自娱自乐般换了五六种方式继续纠缠它。
“停停停。”001终于再一次拖着圆滚滚的身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怎么啦？”它余红未退，身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颜色。
“我可以现在就去下个世界吗？”
“唉…什么？！”001有些惊讶。
“可是你刚完成上一个任务不到一个小时啊。”
“不行吗？”他伸伸手臂，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张开的手掌看。
001有些犯难，它的数据库中休息时间最少的人，是在三天之后开启下一个世界的。
而这也算是极少数，更多的人选择完整休息七天后由系统自动将他们扔进任务世界。
“我并不疲惫。”
“不，不行。”001第一次坚定地作出了决定，“你必须至少休息三天。”
“不，现在。”
“两天好不好。”001把自己的声音捏得更细，娇滴滴地劝他。
“不，”乌有无比坚定地摇摇头，“现在。”
“一天，一天。”001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下个世界在高中发生，你熟悉下环境再进去。”
“我上过高中，”乌有歪歪头，“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的记忆中关于学校制度、布置等方面的都还在。”
“所有高中都大同小异吧。”
“不一样，”001挣扎了一下，“你往变态了找。”
“还有还有，”它继续加码，“第一个世界是新手世界。”
“虽然因为你既开了支线任务，又激活了世界偏离度，导致任务难度飞速上升，但对于身份契合值还是没有要求的。”
乌有思忖了一下。
的确，涅洛斯在故事的一开始就离开了熟悉的环境。
需要任务者接触的也都是并不熟悉或者完全陌生的人，将暴露的风险降到了最少。
只要能够做到每天祈祷或者传传教的话，任务进度也很快就能刷到足够及格通过的程度。
“下一个世界会多出一个判定标准，你所占据的人物的性格会得到强化。你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扮演相应的性格。”
“是
累积的吗，还是监测峰值。”乌有询问。
“检测峰值。”001说，“一但你的扭曲数值在某一刻到达了40%，你的任务进度的满值就会默认为60%。”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拿到及格的进度了。”
“这样啊。”
001警铃大作，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劝告道：“你一定要小心，能不扭曲就不扭曲，不然一不小心，我们一个世界都白干了。”
它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乌有，如果任务仅有及格进度，下一次任务将会提高难度这件事。它害怕乌有知道后，直接跑到重要npc面前自爆。
想到这里，001转动身子，偷偷瞄了乌有一眼。
在它休眠前，乌有也没这么恶劣，还对它特别温柔。结果一关机一开机，它的宿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乌有当然发现了它的小动作，笑眯眯地安抚着说：“放心，我一向谨慎小心。我们这次的任务不就完成得很完美吗？”
“只要我们通力协作，神挡杀佛，佛挡杀神。”
面对着持续胡说八道的乌有，如果001有人形的话，那它的嘴角一定在剧烈抽动着。
“你还好意思说！”001炸毛了。
真真正正的具象化的炸毛，它身上原本柔软的绒毛根根竖立起来，从一个毛球变成了一只刺猬。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你就被你那个姘头永远留在那个世界了。”
“哟，词汇量这么丰富了。”乌有成功饶有兴趣地抓错了重点。
“你是不是偷偷更新语言模块了？”
“我没跟你说这个！”
“是不是？”乌有穷追不舍。
001沉默了，它感觉和乌有再在一起共事一会儿，它的情感模块的发达程度也能位列所有系统前列。
毕竟不是所有系统都能明白“无语”是什么感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