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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窗,正梳妆,红窗棂,白纱裙,日日思君不见君,独留落花流水春去也。
白刘氏照了照镜子,不知不觉,耳鬓处生了花发,头上别好簪子,戴一枝珠花,身体倦意袭袭,甚是孤寂,即思念丈夫,又想念在外的女儿。
白刘氏命旁边的丫鬟叫来了儿子白唯。
此时的白唯也是一表人才,身形挺拔,思绪敏捷,写的一手好字,书读的也是非常不错,只是肚量小了些。他没有和秋月读同一所书院,而是在另外一所书院读书,明年也要会试了。
白唯进到母亲的房间,先是行了礼,然后说到:“母亲万安!”
白刘氏看到儿子来了,眼神才有了光彩。白刘氏看着儿子和相公已有七分相似,不免思念起白易居来。自从白易居去世以后,对白唯的影响也非常大,开始不苟言笑,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其实他也是一个感性的人,至少他对母亲总是顺从的。
白刘氏坐在桌子旁,对白唯说到:“坐吧,唯儿!”
白唯不知母亲叫他有什么事情,心里打着鼓。
白刘氏慈爱地看着白唯,说到:“吾儿长大了,更加英俊挺拔了,跟你父亲越长越像了。”
白唯嘴角附和了一丝伤感的微笑。
白刘氏平时身体还不错,今天感染了风寒,情绪也很低落,但是看到白唯,心里还是很明亮的。
白刘氏说到:“你妹妹,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你外祖父不准许我出门,我看不到秋月。”
白刘氏心疼女儿,对白唯说到:“即使再要强的女子她也是女子,一个人在外,真的叫人放心不下。”
白唯生气地说到:“她,总是肆意妄为,现在就连外祖父看到我,都有些疏远。”
白刘氏说到:“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还是要照拂一二的。”
白唯心里有些不情愿,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白刘氏说到:“一会你去书院,顺路去看看她,我最近有些想念她,但是你外祖父不准许我出门,你天天去读书,外祖父不会注意到你的!”
白唯说到:“母亲,我一定要去看秋月吗?”
白刘氏点了点头,说到:“等你会试完,将来成家立业了,还是要和妹妹多走动的,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
白唯说到:“以后还不知道我要帮衬她多少呢!”
白刘氏说到:“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妹妹吗?”
白唯说到:“又倔又爱逞强,她也没个妹妹的样?还连累我们过不好!”
白刘氏说到:“就你有哥哥样了?从小都不搭理觅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
白唯醋意满满地说到:“那她就和我相差一岁,你们的宠爱都给了她,我能说什么!”
白刘氏笑了笑说到:“你还吃上妹妹的醋了,快去上学,一会把这几件衣服给妹妹送去。”
白唯有些无奈,但是母亲吩咐的,也只能接受了。
白唯出了刘府,看着手里拿着的衣服,白唯有些嫌弃,心想:要不是她白秋月,外祖父也不会不理他,外祖父也不会见到了他就满脸不悦。白唯把衣服往地上一丢,踢了一下,包裹被踢出去老远。此时门外有两个乞丐经过,要去捡地上的包裹,白唯喊道:“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呢,那是我的包裹,赶紧给本少爷放下。”
乞丐看到他穿着华服,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灰溜溜的走开了。白唯捡起包裹,用手掌用力地拍打着包裹,包裹上的灰尘漫天飞舞,呛得他咳嗽起来。白唯心想:白秋月呀,白秋月,你可真讨厌。
白唯拿着衣服就去了省立书院,到了省立书院,白唯让门上的小厮去找白秋月。白唯拿着包裹,打量着上面四个鎏金大字,心想:这样的书院能培养出什么好书生,还男女学生都收,真的是扰乱纲常,没有一点治学之道。白唯又看了看红漆大门,撇了撇嘴,心想:什么书院,用那么红的大门,艳俗。
此时,秋月从门里飞奔而来,脸上笑容满面,心里十分高兴,娇滴滴地喊道:“哥哥!”
白唯看到白秋月疯疯超超的样子,有点嫌弃,眼睛眯成缝斜向下看着秋月。
秋月开心地说到:“你怎么来了,母亲可安好?”
白唯不屑一顾地说到:“没有你在身边,母亲好着嘞,你要是在她身边,没准早就气病了。”
秋月听到兄长挖苦的话,脸上没了笑容,心里浸了冰水,说到:“哥哥,你在母亲身边要仔细照顾她!”
白唯迎着风,说到:“那是自然,她是我的母亲,我会好好对她的。”
秋月伤了心,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唯也觉得无话可说,他拿起手中的包裹,塞给了秋月。
白唯说到:“母亲惦念你,给你做的衣裳,拿去吧。”
秋月看着母亲亲手做的衣服,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眼睛湿润了。
秋月说到:“母亲一直都在惦念着我。”
白唯说到:“那是自然,母亲从小就疼你,可是你却总是麻烦不断!都对不起母亲的一身衣服。”
秋月的眼泪扑漱而流。
白唯生气地说:“你总是惹麻烦,现在外祖父对我都不如当初那般亲近,之前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呢?外祖父可是和你有血缘的,桑蚕村那些刁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直护着他们,跟外祖父作对?你是不是傻?”
秋月想解释,但说了哥哥未必理解。一直低头哭着。
白唯说到:“你还好意思哭,说你两句你就委屈,该哭的人是我,你这么一闹,外祖父未必把家产留给我,你知道吗?”
秋月内心对哥哥感到了愧疚,但她没觉得自己有错,她只觉得委屈。
白唯看着秋月委屈吧啦的样子,更生气了,该委屈的应该是他白唯。
白唯指着秋月的鼻子说到:“还有脸哭,你我是兄妹,你把我害苦了,你知不知道?”
白唯的手指都要挨上秋月的鼻子了。此时,白衣翩翩的少年郎出现在秋月身边,一把拉着白唯的胳膊,把他的胳膊轻轻地压下去了。白唯一惊,上下打量着来的人,翩翩少年,眉清目秀,白唯自觉自己的颜色不如对方,他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白唯盛气凌人地问到:“你是哪位?”
来的人正是贾斯,贾斯先行了礼,说到:“在下贾斯,是秋月的同窗!”
白唯继续打量着贾斯,只见贾斯腰间着碧玉,头上配玉簪,就知道此人不一般。
白唯恭恭敬敬地说到:“贾公子有礼了!我是秋月的哥哥白唯。”
贾斯看到秋月哭的有些伤心,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开心的事情,贾斯故意问白唯:“不知秋月小姐因何时如此伤心?”
秋月看到贾斯回来了,伤心剪了大半,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秋月说到:“没事,我只是太久没见母亲了,心里甚至想念。”
秋月看到贾斯问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殿试怎么样?”
贾斯对着秋月微微一笑,骄傲地说到:“成了!”
秋月拉着贾斯的胳膊摇摇晃晃,跳起来说到:“真的吗,太好了!”
白唯听的真真切切,心里七分嫉妒三分巴结,说到:“恭喜贾公子金榜题名!”
贾斯本来想数落白唯一番,但看到白唯恭恭敬敬,就知道此人是个见风使舵的人。也不能直接说教,看他对秋月的态度,似乎也有了改变,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也不让秋月为难。
白唯说到:“贾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我妹妹能有你这样的同窗,真是人生幸事。”
贾斯故意往秋月的身边靠近了一些,然后对白唯说到:“认识白家兄妹,也是贾某三生有幸!”
在一旁的秋月看着两位客客气气的,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为了方便他们二人说话,秋月向后退了一小步。
贾斯看着秋月向后退了一小步,自己也跟着向后退了一小步,他和秋月的距离更近了。
秋月抬头偷偷看了贾斯一眼。贾斯宠溺地看了秋月一眼。
贾斯和白唯说了些客气话,两个人都觉得无话可说了,白唯准备要走。
白唯说到:“既然贾公子回来报喜,那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以后妹妹还要贾公子多加照拂,我也和母亲有个交代,就先告辞了!”
贾斯没有拦白唯,行了告辞礼。
贾斯直视秋月,说到:“走吧,去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秋月突然感觉自己和贾斯的关系要比自己和哥哥的关系更近。
秋月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叫上王氏姐妹,咱们一起说话多热闹!”
贾斯一皱眉,盯着秋月说:“我只和你说话不行呀?”
秋月说到:“当然可以!”
两个人来到了书院的湖心亭,此时,秋已来,留下满池塘的残荷。
贾斯看着满池塘的残荷,觉得那荷花真的是水墨秘境,格外的诗意绵绵。
贾斯问到:“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秋月也望着满池塘的残荷,觉得那荷花就是自己的缩影,凄美寂寥。
秋月说到:“即使没有风,白云也漫步于天际,耽搁不了它们远行。”
贾斯笑了笑,说到:“看来最近功课倒是进步了不少。说话都很有诗意。”
秋月还没有从哥哥的冷言冷语中走出来,心里伤了七八。她问贾斯:“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成不变的感情呢?”
贾斯猜出了七八,说到:“你是说你哥哥?”
秋月点了点头,说到:“我发现他变化很大,尤其是对我的态度变化真的特别大,从小他很疼我的,为什么现在如此冷漠?”
贾斯说到:“世上不是由血缘关系决定了人的亲疏远近,而是骨子里是否有爱!”
秋月看着贾斯,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