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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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丽丝的提问，波拉哑然失笑，“魔女是魔女，魔法师是魔法师……他们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呢？”爱丽丝展现出恰到好处的固执，像极了一位看似平静实际却对父母的离去不能释怀的年轻女孩，看那较真的样子谁也猜不到她刚刚满脑子跑火车，“如果不同，为什么魔女和魔法师都能做出那种叫做魔法物品的东西？”
波拉抬起手，双层点心塔随着她的动作缓慢旋转，展示着上面诱人的各式甜品。
“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友善地笑着，“接下来的说明很长，你看起来太紧绷了，吃点甜食有助于缓解情绪。”
爱丽丝乖巧地挑了一枚布丁。
波尔开始解释爱丽丝提出的问题。
“要回答你提出的问题，我们必须要明确一件事。在上一次神圣战争之前，商人公会从没有任何有关魔女的魔法物品的记录。”
“但在上次神圣战争之后……不，应该说在大约二十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在王国北部边境地区发现魔女的造物。说来很神奇，这些东西被发现时往往没有任何标识或特征，上面也没有邪恶的力量，但是拿到它们的一瞬间，你就能知道，这是魔女的东西。”
“最开始的两年教廷是严厉禁止个人私藏这些物品的。但是……它们之中的部分确实有些无伤大雅又很神奇的功能，所以也有些人为了利益敢于铤而走险。”
“在那之前，制作魔法物品是魔法师的特权，即便圣职者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这件事也引起了魔法师公会的重视。魔法师公会会长罗梅罗先生在检查了诸多魔女造物后确认这些东西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并在教廷的协助下核实了创造者的身份是上代魔女。他认同了上代魔女制作出了魔法物品的事实，并提出了一个假设：上代魔女在成为魔女之前，曾经是一位魔法师。”
“后来教廷经过多次验证……甚至有传说是教皇冕下亲自请了神谕，确定魔女制作的那些魔法物品确实和魔法师们制作的魔法物品没什么区别，教廷才放松了对魔女造物的管制，不过明面上的交易还是不允许的。”
“现在，除却个别几件魔女造物还保存在你父母这样的个人手中，剩下的基本都在魔法师公会和教廷中。”
“魔女的斗篷也不过是一件魔法物品罢了。至于它的功能……这恐怕只有你的父母知道。如果你打算取出它，那么你也会知道的。”
说到这里，波拉暂时停了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爱丽丝在脑海里默默整理着波拉给出的信息，用小银勺把手里的布丁搅得稀碎。
刚刚波拉说话时她呼叫了一次系统，系统在线，但对波拉讲述的内容没给出任何评价。
这在爱丽丝预料之中。系统布置的任务当然要她来完成，如果直接把答案都给到她手里，系统还要她干什么？
没有评价也是一种无声的反馈。
在波拉这里，不仅她之前对系统提出的问题现在都得到了解答，甚至她的主线任务“破解魔女诞生的真相”也有了系统给定之外的方向。只有“魔女和魔法师究竟有什么不同”这一问题波拉最后也没有给出回答。
在进入商人公会前她问系统，什么是魔女的斗篷，又为什么在商人公会。系统只是回答她在商人公会自然就会知道。
现在答案也很明确，魔女的斗篷是由魔女制作的魔法物品，不知如何落入阿尔文和唐娜手里，这两个人把它寄存在了魔法公会。
在系统给出背景信息的时候，爱丽丝本来以为原身的家人是故事的背景板之一，魔女黑化成为反派的重要理由，可根据这场交谈，她确定阿尔文和唐娜一定还另有秘密。
他们的秘密或许并不只是与魔女的斗篷有关，但绝对离不开这样东西。
所以一切的核心还是上代魔女，她一定有什么和其他前辈不同的地方，所以只有她才留下一大堆魔法物品。
系统给出了魔女的宝藏这一目标，也给出了宝藏所在的地点，却没有解释这是哪位魔女的宝藏，宝藏又是些什么。
那上代魔女留下了那么多魔法物品，是不是就是一种宝藏呢？
爱丽丝抬起脸，试探性地询问，“那您知道魔女的宝藏吗？”
波拉微微蹙眉，声音倒是依旧温柔。
“在宝藏猎人中确实有这么一种说法……他们认为在王国最北方那座被神放弃的罪恶之山藏有魔女的宝藏，所以魔女的造物才会在北部边境出现。但这么多年，教廷对此毫无反应，无数宝藏猎人前赴后继也没能找到任何宝藏。”
“时至今日，连大多数宝藏猎人都认为那只是魔女造物现世后以讹传讹的传言，是一种无稽的传说，只有被一夜暴富的幻想迷昏头的人才会相信。”
波拉说着揉了揉太阳穴，美丽的眉眼像一团被揉皱了的纸，“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不会对‘魔女的宝藏’感兴趣吧？”
“不是那种脑子不清醒的兴趣啦，只是听镇上的宝藏猎人提过一嘴。”爱丽丝挖了一勺已经被搅得像浆糊的布丁送到自己嘴里，鸡蛋和焦糖的香味令她的眉眼都甜美地舒展开。
什么镇上的宝藏猎人，爱丽丝根本没翻到那么详细的记忆，但她说得就是那样自然而然。
爱丽丝露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虎牙尖尖，“谈不上感兴趣，只是您说到魔女制作的魔法道具，我下意识就想到了它而已。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教诲，我会好好保守秘密的。”
一切都十分清楚，她已经把能从波拉这里挖掘出的情报全弄到手了，其他问题只能等魔女的斗篷和阿尔文和唐娜给孩子留下的信到手了。
“不过，现在我只想取出我父母留下的信、魔女的斗篷，还有一些钱。”
波拉轻轻颔首，“当然。”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一会给你送东西的人还会带来一份满意度调查问卷，那个就拜托你了。”
年轻的魔女发出今天的第一句疑惑的拟声词：“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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