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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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上来合不合红桃的意，但她没有否定。
于是在费尔南德幽深目光的注视下，两人并肩而行结伴而回。
青年也邀功般递上手里的糖果篮，示意她赶快尝几个。
糖果篮是精心设计的玫瑰花形状，还用黄丝绸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但红桃面露愠色，略带不悦随手翻了翻，“青苹果味，青苹果味，怎么这么多青苹果味，你有没有好好挑啊！”
塞维亚笑眯眯道，“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青苹果味。”
“我可没说过我喜欢！”
塞维亚修长的手指拨开表面一层糖果，下面都是红色的草莓味糖纸，还有粉色的白桃味以及紫色的葡萄味。
他拿出一颗，细细剥开上面的糖纸递到红桃唇边，“那吃草莓味的，怎么样？”
红桃手一挥，糖过滚落掉地，黏上了一圈泥土，“不怎么样！”
青年低沉的言语带着丝轻哄的意味，“那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我们重新去买。”
“我不喜欢吃糖！”
沉默了几秒钟，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你方才说的是想吃糖。”
“你管我，我现在不喜欢了！”
“你为什么要因为费尔南德不高兴？”
他似乎真的感到不解，白皙俊秀的脸闪过困惑。
红桃不愿宣之于口的情绪被揭开，她几乎是一瞬间感到窘迫与恼怒，“我没有！”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同我生气。”
“我没有同你生气！”
青年视线看向左手无名指的银戒，“你应该远离让你不开心的人。”
看他这副样子红桃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咄咄逼人，“你别在这装模做样当好人！你早知道费尔南德在浆果森林，才提出和我来这里的吧！”
青年垂着眼，“我又不关心他，为什么知道他在浆果森林。”
少女抱着手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看你就是心理阴暗，你就是嫉妒，看到我不开心你才会满意对吧！”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和费尔南德待在一起行了吧，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黄昏的橘光照在塞维亚的侧脸，有些发白也有些僵硬，甚至隐隐看出几分脆弱。
许久，他黑漆漆的瞳孔直直望过来，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对，我就是心理阴暗，我就是嫉妒！”
他大步向前走了步，扣住她的后颈，低下头吻了上来。
唇齿交融，开始只是轻柔的触碰与浅尝辄止，后来便是铺天盖地的酥麻感裹挟轻微的痛感。
他用力楼住她的肩膀，眼尾被潮红覆盖，黝黑的瞳孔浸着一层水雾。
情绪逐渐失控，旖旎的气息逐渐蔓延，直到唇齿交融中有了血腥味。
红桃这才回过神，挣脱开气急败坏打了他一个巴掌。
“啪——”
青年的脸颊骤然浮现红肿印记，他嗤笑声，随即挑衅地色情地舔舔嘴角。
分明的喉结滚动，吞咽下刚刚还没来得及品尝的津液。
“滚！”
气氛到了这个地步，红桃一分一秒都不愿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她狠狠撂下句别跟着我，随即逃也似地离开浆果森林。
……
【恭喜您通过初筛副本。】
【今天是潘多拉降临日，未来我们将无比荣幸地参与到您的成长，祝您在潘多拉的旅途愉快。】
罗绶瘫倒在地，抿紧嘴唇缓缓挪动身子，小腿上的一个血窟窿正汩汩涌出鲜血，这是她在上一个副本受的伤。
但一瓶蓝色药水倾倒在伤口处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半晌后她扶着墙起身走进浴室。
水龙头只能流出最后一点水，她用纸巾沾水擦擦脸，沉默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没什么突出或是特别的，只有一双亮得惊人的黑瞳。
离开浴室，她一瘸一拐走向阳台。
明明是艳阳天，外界却宛若地狱，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随处可见的是金属碎片和建筑土块，不远处燃烧着的大卡车浓烟滚滚，街道上尸横遍野……
一具具遗体残破不堪，地面上大片的黑色机油混着鲜血，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流淌着。
罗绶名为理智的心弦绷断了。
他们真的可以对抗潘多拉吗？以苦弱的血肉之躯？
哔——
一声尖锐的响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痛苦地跪坐在地面。
【各位玩家，一级主线副本不日开启，请所有玩家做好准备，祝您通关愉快！】
机械声响起，她眼底的恍惚消失殆尽。
——
在两人约定的那一天，红桃如约前往塞维亚的副本。
等她到时，彼得潘正穿着浑身绿茸茸羽毛质感衣物，和塞维亚凑在一起填写表格。
看到自己他一蹦一跳冲过来，脆生生地开口喊人，“红桃姐姐！”
红桃捏捏他的脸，故意不看走过来的塞维亚。
青年讨好地贴近她，纤细的手指搭上她的肩颈，“还生我气呀。”
红桃默不作声拨下他的手，他笑眯眯地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潘多拉发布了指令。
【主线副本：塞维亚的记忆】
【副本等级：一级主线副本】
【副本介绍：塞维亚喜欢收集他人的记忆碎片，并将其随机藏匿于镜像世界的角落。】
【副本规则：玩家需自行在镜像世界中探索，进入任意记忆碎片并破解离开。】
【副本注意事项：
1：镜像世界共含有五处记忆碎片。
2：五天后仍未完成任务的玩家记为失败。】
突来的变故打断了他要开口说出的话，他欲言又止看了她几眼。
红桃声音听不出情绪，“副本开始了，你先去管正事吧。”
塞维亚点点头，皱眉走上前问围成一团的玩家，“规则都听到了吧，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人怯怯问，“镜像世界是什么？”
“你们还达不到进入魔法王国的级别，而镜像世界与魔法王国表层结构完全一致。”
见没有人继续提问，塞维亚拿出十张地图，按顺序依次递给所有的玩家，“地图会给你们指引，你根据提示进入记忆碎片即可通关。但请注意，有五张地图是错误的。”
玩家们收好地图，警惕地盯着其他人。
只有一半的正确地图，意味着只有半数人能够通关。
看得出来塞维亚一心敷衍完成任务，念咒现出一面巨大的魔镜，“现在你们可以进入镜像世界了。”
魔镜边框镶嵌着各种珠光宝饰，中心镜面呈水波状，一圈圈泛着时光的涟漪。
它足足有数米高，但并未体现出多少敬畏感，或许人们对未知总是好奇心居多。
等到所有玩家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进入魔镜后，塞维亚面色终于好看了不少。
可他刚回到红桃和彼得潘身边，虚拟空间内突然有了波动，一个身影逐渐清晰。
“马戏团惊喜之夜快要到了，齐格底斯不在，潘多拉让我来协调工作。”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费尔南德温和解释。
塞维亚若无其事道，“红桃，我和他有些话要谈，你和彼得潘先到镜像世界吧。”
红桃没有忘记和两个人都在冷战，也对他们讨论的内容毫不关心，于是当拉着彼得潘就走。
她没看见的是，塞维亚眼神瞬间阴翳，“你来干什么？”
他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现在这个时间点潘多拉随时可能回来，他们的行动一旦被发现就会前功尽弃。
费尔南德铸就了一个结界圈住二人。结界虽然不大，但有效与外界进行了隔绝。
在外面一个结界根本不可能屏蔽潘多拉的搜查系统，只有在镜像世界可以，可就算这样依旧不能提起它的名字。
他冷冰冰皱起眉，“我得到了金鱼姬，需要在镜像世界进行试验。”
“行吧最后一次，下次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把你赶出去。”
塞维亚抬手准备解开结界，却被费尔南德制止了。
“你把红桃带进来做什么？”
“和你没关系。”
“我们是一个阵营的。”费尔南德听出他话里的敌意，“不然谁都查不出来。”
“当然，不过你也别总想着想着威胁我，毕竟你的动机更加不纯。”
塞维亚讽刺的话音刚落，虚拟空间的地面就剧烈上下抖动，结界也若有若无地闪烁。
费尔南德消除结界，走向魔镜前方的光亮处，“最近爱丽丝小动作太多了，镜像世界也越来越不稳定。”
塞维亚继续阴阳怪气，“不过最有可能是你的结界太烂了。”
费尔南德不予回答，进入了爱丽丝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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