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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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杰森·陶德。”挑染老哥冲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做了个极简模式的自我介绍。
我小心翼翼地握上去晃了两下。
“凯恩，很高兴认识你。”
“没有姓氏吗？”
“是的，先生。事实上，我也就记得这个名字了。”
“听说过。”杰森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个情况，“别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
“谢谢。”
接着就是熟悉的入座——沉默——凝固环节。
我好绝望。
这家里连一个社牛都没有吗！明明看报道都挺能聊的啊！怎么对着自家人完全没有话讲啊！
本来迪克看起来还，挺会热场子和让气氛能更和谐一点的，但是好像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在刚刚由我一巴掌带来的震撼之后。
诶，等等，是我的错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才是罪魁祸首的我抽了抽嘴角，真切地认为布鲁斯·韦恩其人把我捡回来真是倒了大霉。
有我真是他的晦气啊……
于是幡然悔悟的我清了清嗓子，试图为打破眼下这个由自己一手缔造的诡异局面而做出最后一点努力：“那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等其他人的时候我们找点东西看看吧？”
“可以。”
“我没意见。”
“好啊。”
三个声音像是担心有多米诺骨牌断连一样紧凑地响起，短短几个音节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味道。
好，很顺利的开展，凯恩你可以的！
“凯恩想看什么？”迪克又找回了他往常的状态，对着我温和地问道，神情温柔，话语中满是真诚和尊重。
我打赌他一定有很多女孩追。
……韦恩家是凭借荷尔蒙还是多巴胺的密集度来收养小孩的吗？
我看了眼布鲁斯，又看了眼迪克，再看了眼杰森，感到了一丝疑惑。
这个充满了魅力男人的家我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懂。
内心偷偷吐槽着这个庄园的帅哥密度，面上我依然非常礼貌又真诚地回答了迪克的询问：“我们看那部《黑暗骑士蝙蝠侠——哥谭之光？》怎么样，虽然名字抽象了点，但好像是哥谭为了文创宣传，官方专门拍的，相关探讨据说已经是同类作品里相对客观全面的了，我有点好奇。”
没骗人，我是真的想看这个。
有蝙蝠侠，官方拍摄，我能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目的是文创宣传，所以应该也挺轻松的氛围，对于当下局面也不会不合适。
这不挺完美的选择。
嗯？为什么这几个人的表情又微妙起来了？
……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品味不错，很有想法，我赞成，看这个挺好的。”杰森第一个表达了对我的提案的赞同，语气轻快，就是轻快到几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我是不是又用错成语了。
但总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啊。
还是杰森太喜欢蝙蝠侠了喜欢到要看文旅宣传片都喜不自禁了？
哥谭魅魔，恐怖如斯。
一家父子，尽数沦陷。
蝙蝠侠，好恐怖一男的。
我一边感慨，一边和另外两个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布鲁斯，无声地催促着他的回答。
“……可以。”
老父亲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拍板定案。
呜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提姆思考着关于之前那次行动的事，在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回到了家。
还有在那次行动后将要成为他新的“兄弟”的那个叫作凯恩的青年。
他是当时离凯恩最近的人，所以他能分外清晰地观察到这位“受害者”。
在凯恩口中的呢喃消失之后，青年就直直地栽倒了下去。
而在那一瞬间，青年曾向他投来一个视线。
凯恩的眸色极浅，像是烟灰色的玻璃球，望向他的那一眼里不带任何东西，冰冷而锋利。
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新奇又陌生的东西，仿佛站在那里的人从物种的角度来说不是他的同类一般。
提姆当时奔向凯恩的脚步因此而停顿过短暂的一瞬，而当他赶到凯恩身边时，青年已经昏了过去，之后更是直接传来人失忆了的消息。
但他总觉得这位祭品身上存在着某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又不知道具体的症结所在。
警惕和戒备——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等会儿要怎样和这位凯恩先生相处实在是令他有些烦恼。
但愿是他想多了。
提姆听着客厅里依稀传来的人声，深吸一口气，向着声源走了过去。
-
——是他回家的姿势不对吗？
韦恩企业年轻的总裁分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凑在一起看《黑暗骑士蝙蝠侠——哥谭之光？》。
或者说是三个小辈其乐融融，布鲁斯在一边显然有些无奈。
尤其是杰森和凯恩。
这俩人凑在一起兴致高昂地欣赏着电影，并且像是什么专业人士一样随时做出几句点评。
主要是吐槽意味。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在自己头上设计两个尖尖。
——说真的每次跑上去开蝙蝠灯效率是不是低了点。
——伟大的守护者，哇哦。
——无论初衷如何，他仍是在践踏法律，确实。
——说真的，蝙蝠侠，布鲁斯真的没有被骗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充斥着一种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的气氛。
凯恩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终于困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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